顧挽戈手中拿著兩根大辮子,沈戰北一手一臉的黑灰,大黃剛蹲下去還沒來的急放水,兩人一狗,遙遙相望,氣氛有點詭異。
王家一家三口,絲毫不知發生了什么。
[目標任務沈戰北,黑化值-10,黑化值-10…………]
“你怎么來了?”
沈戰北抿抿唇,企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可在看到顧挽戈手上兩條黝黑的大辮子時,再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你在房頂干啥了?把人家煙筒堵了?”
沈戰北點了點頭,想著顧挽戈早晚得知道,索性實話實說。
“自己做了個稍微大點的炮仗。”
顧挽戈:感覺‘稍微’兩個字,水分有點大是怎么回事兒?
大黃乖的格外不像話,一聲不出只晃尾巴。
“大黃乖,先回去吧。”
………………
兩人一狗都想趁著夜黑人靜干點想干的事兒,奈何有點巧,全都碰一塊兒了。
“這王家,也得罪過你?”
顧挽戈和沈戰北兩人一起往家走,顧挽戈沒忍住好奇,問出了聲。
沈戰北卻是眼神一閃。
“你和大黃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想給你出氣,還有,我看不上那個女人。”
沈戰北簡明扼要,把想要表達的內容全都說了出來,說完后,臉莫名有點紅,可惜天太黑,顧挽戈也沒太注意。
這邊沈戰北感覺顧挽戈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另一邊的顧挽戈卻神經大條,屁都沒接收到。
“你都聽到了啊。”
“嗯,這事兒我會處理,不會真叫他們家傷害到你。”
顧挽戈下意識的把手里的大黑辮子往身后藏了藏。
“好。”
……………………
第二日清晨,顧挽戈難得早起,沈戰北像沒事兒人一般,和宋厭兩人張羅著早飯,打算吃完了飯就開始搬家,顧挽戈則是有些心不在焉,支楞著一雙耳朵,像是在等著什么一般,一會兒一臉緊張,一會兒像是心情極好,笑彎了眼。
“沈哥,挽戈姐這是怎么了?”
“可能是要搬新家了,心情好吧。”
沈戰北對騙小孩兒這事兒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哄騙了宋厭后,側過頭來看著顧挽戈臉上的表情,唇角勾了勾,心情也跟著極好。
下一刻,‘嘭’的一聲巨響,顧挽戈一個冷顫,瞪大了眼看著沈戰北,不知說什么是好。
…………
一大早顧挽戈就釋放出精神力,時刻關注著王家,在王婆子一聲慘叫后,緊隨而至的便是王淑蘭的哭喊聲。
叫罵聲交織著哭喊聲,王家一時間熱鬧萬分。
王婆子一句‘鬼剃頭’脫口而出,還沒等顧挽戈不高興,就被王會計劈頭蓋臉的一陣罵。
“找塊兒頭巾子圍上,等來年開春,頭發也就長出來了,哭什么哭,你剛才說的那話,以后不許再說了,是不是嫌我這會計的位置做的太穩了,沒腦子。”
王會計作為一家之主,說話還是很有力度的,王淑蘭原本放聲大哭,被王會計吼了,就只敢小聲抽噎。
王婆子也只能去拿頭巾子,好頓哄才讓王淑蘭把頭巾子給帶了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哪來的遭瘟的狗,跑到老娘家門口拉屎撒尿,讓老娘抓到,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王婆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柴火抱進了屋。
說實話,顧挽戈是真忘了沈戰北說的那個炮仗了,都要收回精神力了,就見王家灶坑里‘嘭’一聲,灶臺塌了,炕塌了,煙筒也塌了,王淑蘭和王會計全都掉進了炕洞里,好在人沒傷到。
顧挽戈就想問問,誰家稍微大點的炮仗威力這么大?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任務對象沈站北若是不干預的話,將來就是一軍火頭子,術業有專攻,很正常。]
顧挽戈:…………,她突然就對‘術業有專攻’幾個字陌生極了,404的系統是不是體育老師組裝的?
沈戰北聽到動靜后,卻格外滿意,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可對上顧挽戈的目光后,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湊到顧挽戈身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顧挽戈解釋。
“我沒想到威力這么大。”
顧挽戈給了對方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然后跟404交代,給沈戰北添一節課,給這貨普普法。
宋厭看著鬼鬼祟祟的兩人,變身不高興,直接擠到兩人中間。
“有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說,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顧挽戈斜眼看向宋厭,此時她有了點理智,之前都被這倆貨的外表蒙騙了,忘了這倆骨子里曾經可是黑化值爆棚的存在。
宋厭純屬是殃及池魚的那個魚。
“我們在討論關于一個褲衩漏了個洞的話題,你要參與進來嗎?”
宋厭:…………,邊界感呢?
………………
村子里其他人家,也有煙囪堵了打腔的時候,但王家這次可能堵的有點厲害,沒人往其他地方懷疑,但王會計的職位在那兒擺著,不少人都上門幫著砌煙筒,搭炕搭鍋臺。
頂破大天也就說一句王家倒霉罷了。
可王家鬧了這么一出,顧挽戈這邊搬家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了。
鋪上炕席,早先就已經連著燒了好幾天的火,墻和炕面也都干的差不多了,再把炕柜兒搬進來,被褥,糧食,和一些小物件兒,不過半天的功夫,也就收拾完畢了。
“姐,咱們今天搬家,要不包餃子慶祝一下吧。”
顧挽戈掃炕的動作一頓,懷疑這小屁孩兒是在對她打擊報復,她吃餃子都快吃吐了。
“缸里有羊排,去拿回來烀上,晚上吃羊排。”
顧挽戈也入鄉隨俗,跟大隊里的人一樣,每天兩頓飯,夜宵不算。
都是兩頓飯,質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我記得缸里沒有羊排啊。”
“讓你拿你就去拿,哪里那么多的廢話!”
沈戰北率先開口,怕宋厭嘴里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顧挽戈的神奇,他自己知道就夠了。
沈戰北昨晚晚想了許久,想著或許是老天爺都感覺他過的苦,才把顧挽戈送到他身邊來,想來她應該是仙女或者什么不可言說的某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