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了,22歲,Z江大學大三學生。父親姜國梁是‘如意面館’的老板,母親在你5歲時因胃癌去世。”楚斯辰的聲音清晰而平靜,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戳中姜了了的過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天資過人,尤其擅長武術。10歲那年在公園幫人解圍時,被退役拳王葉賜恩看中,成了他唯一的關門弟子。短短五年,你的格斗水平就達到了‘以一敵百’的程度,但你父親怕你樹大招風、招來橫禍,用斷絕關系相逼,讓你永遠隱瞞這份天賦。”
楚斯辰看著姜了了驟然緊繃的側臉,語氣里多了幾分了然:“這也是你一直過得拮據的原因——不然以你的身手,隨便參加一場商業格斗賽,別說住別墅,買豪車都綽綽有余,對吧?”
姜了了垂著頭,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楚斯辰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塵封多年的記憶。她想起小時候跟著葉師傅在拳館揮汗如雨的日子,想起父親紅著眼眶說“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模樣,清澈的眼眸瞬間變得濕漉漉的,鼻尖也泛了酸。
“就算能以一敵百又怎么樣?”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沒權沒勢,再能打也斗不過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我師傅當年就是因為不愿向黑惡勢力低頭,才被人暗算了腿,差點一輩子站不起來……”
姜了了抬手抹掉眼角的淚珠,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跺著腳朝著楚斯辰大喊:“雖然我剛是想救他,但是我不想當什么拯救者,我要回家。”
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讓楚斯辰皺緊眉頭,他下意識地搓了搓耳朵,心里暗自嘀咕:這女人的嗓門是裝了擴音器嗎?震得耳膜都疼。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既然你不愿意,那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再重新物色一個拯救者。”
話音剛落,楚斯辰作勢要轉身,卻又慢悠悠地補充道:“本來我還想著,要是你能完成任務,除了送你回家,還能額外給你一張‘隨心所欲黑金消費卡’——不限額度,全球通用。對了,還有一次‘心想事成’的機會,不管是讓你父親的面館生意爆火,還是讓你直接實現財富自由,都能滿足。”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每個字都像鉤子一樣勾著姜了了的心。眼看楚斯辰的左腳已經邁出,姜了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聲:“干!干的就是拯救者!”
隨心所欲黑金卡!心想事成愿望!
姜了了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畫面:父親不用再凌晨三點起床揉面,不用再為了省水電費舍不得開空調;她再也不用周末去發傳單、做家教賺生活費,能躺在灑滿陽光的大床上,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財富自由的誘惑,讓她瞬間把之前的顧慮拋到了九霄云外。
楚斯辰看著她眼底閃爍的“金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果然,沒有什么是利益驅動不了的,這魚,上鉤了。
“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說正事。”楚斯辰收斂了笑意,語氣變得嚴肅,“你現在的身份是‘拯救者’,核心任務只有一個:改變陸瑾尤的慘死命運。”
他著重強調:“還有一點必須記住——絕對不能透露你是穿越者,也不能提及時光管理局的任何事。一旦違反,你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姜了了剛從財富自由的幻想中回神,聽到“懲罰”二字,立刻抬頭看向楚斯辰,眼里滿是警惕:“什么懲罰?”
楚斯辰突然俯身,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姜了了甚至能看清他濃密睫毛下的陰影,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懾:“雷、劈。”說著的同時,還不帶忘記的在她額頭間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只見姜了了額頭間閃了道金光,而后又滲進皮膚不見,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近在咫尺的俊臉讓姜了了的心跳瞬間失控,“撲通——撲通——”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明顯。濃密的眉毛、清晰的雙眼皮、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還有那下唇瓣微微泛紅的薄唇,眼角下那顆淚痣更是添了幾分魅惑……
該死!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顏值有多逆天?靠這么近,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姜了了猛地別過臉,咽了咽口水,一只手緊緊捂著胸口,試圖按住那顆狂跳不止的心臟。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知、知道了!以后說話能不能別靠這么近?我還想多活幾年!”
她的臉頰早已紅透,連耳根都泛著粉色,只能低著頭,不敢再看楚斯辰。長這么大,她從未和異性靠得這么近,更別說還是顏值這么高的異性——一向武功高強的“女漢子”,居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楚斯辰直起身,將雙手插進西裝褲口袋里,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行,下次注意。”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我得回管理局復命,后續有情況我會聯系你。”楚斯辰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他剛抬腳,手腕就被姜了了一把抓住。姜了了的神色慌張,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你不能走!萬一我遇到危險,或者有事情要找你,找不到怎么辦?”
她癟著嘴,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楚斯辰,活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白兔。腦子里已經開始瘋狂腦補:他會不會像短劇情里演的那樣,給我一個神器?比如摸一摸就能召喚的戒指?或者吹個口哨就能出現的玉佩?再不然,是不是有什么專屬暗號?
楚斯辰能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聲,忍不住勾了勾下巴,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女人的內心戲也太豐富了,果然是被泡沫劇荼毒太深。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姜了了身上:她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卻難掩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臉龐的輪廓立體精致,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毫無瑕疵,尤其是左臉太陽穴下那顆美人痣,更是讓她多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楚斯辰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俊臉上竟也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他在心里暗罵自己:該死,想什么呢!
他猛地皺緊眉頭,下一秒,身影就像煙霧一樣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道余音:“有事,喊我名字就行。”
“就這?”姜了了看著空蕩蕩的樓道,張大了嘴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藐視,“楚斯辰怕不是時光管理員里最窮的那個吧?連個像樣的召喚神器都沒有!”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可轉念一想,現在不是糾結神器的時候——陸瑾尤還在危險中!姜了了猛地回過神,立刻抬腳朝著樓梯間跑去,嘴里還念叨著:“陸瑾尤,你可得撐住啊!我后半生的財富自由全靠你了!”
一層、二層、三層、四層……姜了了一口氣爬到五樓,累得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樓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她的呼吸聲在回蕩。
她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四周——斑駁的墻壁、老舊的聲控燈、墻角堆放的雜物,和網友扒出的視頻里的場景一模一樣!姜了了瞬間提起警惕,像只偷腥的貓一樣,踮著腳尖在走廊里慢慢挪動,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另一邊,房間里一片狼藉,家具被推倒在地,散落的物品隨處可見。陸瑾尤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咖啡色七分褲,蜷縮在地上,被四個壯漢圍毆。他182cm的高大身軀,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縮成一團,臉上、身上全是血跡,白色T恤早已被染成了紅褐色。
可即使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深邃的眼眸里依然透著一股寧死不屈的倔強。
“快點說!u盤藏哪了?”領頭的男人穿著黑色夾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一腳踩在陸瑾尤的背上,語氣兇狠。
見陸瑾尤不說話,刀疤男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在房間里回蕩:“說話!藏哪了?”
又是一個耳光落下,陸瑾尤的嘴角溢出更多鮮血。刀疤男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咬牙切齒地吼道:“麻蛋的!再不交出來,信不信我讓你體驗一下‘人體高空拋物’?”
他一把拽起陸瑾尤的衣領,將他拖到窗邊,隨后甩給另外兩個黑衣壯漢:“先把他倒掛在窗戶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樓下的地磚硬!”
兩個黑衣壯漢立刻上前,一人架著陸瑾尤的一條腿,將他的上半身探出窗外。窗外是五層樓高的高空,夜風呼嘯著吹過,陸瑾尤染血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
“我恐高……放我回去……”陸瑾尤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不屈,“從小到大,我從沒受過威脅……從23歲被你們纏上開始,就一直受你們威脅……”
他的手臂在空氣中拼命揮動,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他想活下去,年邁的母親還在老家等著他回去,家里那兩只等著他喂的狗狗還在搖著尾巴……可他不能交出u盤,那里面藏著那些人犯罪的證據,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沒人能揭穿他們的真面目了。
“你們就算玩死我,我也不會交出來!”陸瑾尤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著,染血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