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他指甲拔干凈!拔完直接扔下去!”
刀疤男眼神狠戾,像淬了毒的刀子,話音未落,兩名黑衣壯漢已經拿著尖嘴鉗子,一步步朝陸瑾尤走去。冰冷的鉗子剛碰到陸瑾尤的手指,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劃破了小區(qū)的寂靜——
“啊——!”
這聲痛呼像針一樣扎進姜了了的心里。她眼神驟然凝重,緊緊攥著拳頭,腳步踉蹌卻堅定地朝著最后一個房間奔去。門板后的慘狀她已無暇顧及,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阻止這群惡魔。
“u盤到底藏在哪?”刀疤男眼底滿是瘋狂——要是再拿不到u盤,幕后的“boss”絕不會放過他。
陸瑾尤的嘴唇早已被鮮血染透,他死死咬著牙,愣是沒再發(fā)出一點聲音。刀疤男徹底被激怒,扯了扯領口的領帶,額角青筋暴起:“好!夠硬氣!給我繼續(xù)拔!我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尖嘴鉗子再次舉起,眼看就要落在陸瑾尤的第二根手指上。千鈞一發(fā)之際,“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姜了了一腳踹開!
“都給姑奶奶我住手!”
她的聲音清亮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瞬間讓房間里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門口——那個穿著休閑裝、個子不算拔尖,卻渾身透著凌厲氣場的女孩身上。
而倒掛在窗外的陸瑾尤,原本滿是倔強的眼底,竟緩緩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
沒人知道,這個看似脆弱的男人,背后藏著怎樣的堅韌。普通家庭出身的他,憑借《想暢就唱》綜藝出道,因出眾的顏值和干凈的嗓音,剛踏入娛樂圈就被資本大佬看中??伤辉附邮堋皾撘?guī)則”,不僅被大佬雪藏三年,還成了對方的“眼中釘”,常年被狗腿子監(jiān)視、騷擾。
雪藏的日子里,他沒抱怨過一句,偷偷去貧困山區(qū)支教,靠給人當婚禮司儀賺生活費;某省發(fā)水災時,他把所有積蓄捐出去,自己啃了一個月饅頭;出道十三年,鏡頭前是樂觀開朗的大明星,鏡頭后卻住在月租八百的狹小出租屋,連件像樣的羽絨服都舍不得買……
“踏馬的!哪來的野丫頭?少管閑事!”刀疤男扔掉手里的煙頭,惡狠狠地瞪著姜了了,又沖著手下吼道,“別理她!繼續(xù)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苯肆死湫σ宦暎鄣姿查g布滿殺意。她幾步沖到窗邊,不等眾人反應,單手抓住陸瑾尤的衣領,竟像拎著個小包裹似的,輕輕松松把倒掛在窗外的他拉了上來!
這一幕讓房間里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常年健身的壯漢,拉一個182cm的男人也得雙手發(fā)力,這女孩居然僅憑一只手就做到了?
“虛張聲勢罷了!她一個女的,我們十幾個壯漢還收拾不了?”刀疤男回過神,惱羞成怒地揮了揮手,“都給我上!把她打趴下!”
十幾個壯漢立刻像餓狼一樣朝姜了了撲來。陸瑾尤虛弱地抓住她的衣角,聲音沙啞卻滿是擔憂:“快走……你打不過他們的……”
姜了了回頭看了他一眼,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堅定得讓人心安:“相信我?!?/p>
話音剛落,她已經迎了上去。拳頭與**碰撞的聲音、骨骼錯位的脆響、壯漢的哀嚎聲瞬間填滿了房間。姜了了的動作快得像一陣風,時而側踢、時而格擋,每一招都精準地落在對方的要害——這是葉師傅教她的“快準狠”格斗術,平時沒機會用,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
不過幾分鐘,原本囂張的壯漢們就個個鼻青臉腫,抱著胳膊或捂著肚子,齊刷刷地跪在地上,頭磕得“咚咚”響:“姑奶奶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陸瑾尤坐在地上,望著站在人群中央的姜了了,深邃的眼眸里滿是崇拜與感激。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個女孩或許就是神明派來拯救他的人。
“饒命可以?!苯肆俗叩揭粡堊雷忧埃荒_踩在凳子上,氣場全開,“但你們得寫罪證書,寫清楚,簽字畫押!”
“寫!我們馬上寫!”壯漢們連忙點頭哈腰,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一個個縮著脖子,生怕惹惱了這位“女戰(zhàn)神”。
姜了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飛快地撥通了報警電話。掛了電話后,她注意到角落里縮著的刀疤男,走過去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地上一灘水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挑了挑眉,語氣里滿是諷刺:“喲,這是嚇尿了?”
刀疤男渾身發(fā)抖,頭埋得更低了。就算被嘲諷,他也不敢反駁——剛才姜了了動手的狠勁,他可是看在眼里,生怕自己多說一句,就被拆成“零件”。
“跪著,給陸瑾尤磕頭認錯一百遍?!苯肆艘话褜⑺υ陉戣让媲埃Z氣不容置疑。
“我錯了——”刀疤男不敢猶豫,立刻磕了起來。二十多分鐘后,一百遍認錯結束,他的額頭已經磕得血肉模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姜了了蹲下身,眼神冰冷:“說,幕后黑手是誰?”
刀疤男打了個哆嗦,不敢再隱瞞:“是……是辛杵……是他讓我們來要u盤的……”
“辛杵?”姜了了咬牙切齒,心里暗罵——這名字倒挺貼切,真是個“畜生”!前世陸瑾尤遭遇的那些苦難,恐怕都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干系。
她正想再問些細節(jié),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五名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亮了亮證件:“我們接到報案,稱這里有人蓄意傷人、殺人未遂?”
“是我報的案。”姜了了立刻迎上去,將壯漢們寫的“罪證書”遞了過去,“這是他們親筆寫的供詞,上面還有簽字和手印?!?/p>
警察快速翻看了供詞,又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和受傷的陸瑾尤,立刻下令:“把這些人都帶回去!”
隨著壯漢們被押走,擁擠的房間瞬間空曠下來。陸瑾尤撐著地面,慢慢坐直身體,看著姜了了,聲音虛弱卻帶著磁性:“謝謝你救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我叫姜、了、了?!苯肆丝粗凵窭餄M是心疼——他的臉被血跡遮得幾乎看不清輪廓,身上的淤青一塊疊著一塊,被拔了指甲的手指還在不停地滴血,整個人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看著就讓人心疼。
“先去醫(yī)院吧,有什么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姜了了扶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幫他站起來。
陸瑾尤點了點頭,嘴角艱難地勾起一抹笑容。這是除了母親以外,第二個讓他感到溫暖和安心的人。
攙扶著陸瑾尤走出房間時,姜了了心里滿是感慨:難怪他離世后,粉絲都叫他“小苦瓜”——天天啃饅頭、吃水煮菜,連塊肉都舍不得吃,182cm的個子卻瘦得皮包骨,這樣的日子,她一天都熬不下去。
萬人矚目的大明星,過得居然不如普通老百姓。姜了了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陸瑾尤,今后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再欺負你!
拯救他人命運,實現(xiàn)暴富人生——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越來越清晰。兩人慢慢走出小區(qū),朝著B市第一醫(yī)院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他們的身影雖單薄,卻透著一股沖破黑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