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衍哥哥,我最近在跟進家里投資的一個項目,大概還需要兩個月收尾?!?/p>
“爸爸說了,等項目結束,就讓我正式負責和傅氏對接的業務,到時候我就能常駐B市陪你了,好不好?”
傅時衍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兩個月我們都會比較忙,你覺得……我們多久見一次面比較合適?”
“你定。”
他的回答簡潔得近乎公式化。
“那……一周一次可以嗎?”
“我會讓秘書把每周行程發給你?!备禃r衍的聲音平穩無波,“你對照自己的安排,如果有重合的空檔,就聯系秘書,讓她把你加進我的日程表里。”
顧知夏甜膩的撒嬌語氣幾乎維持不住。
談戀愛……還要通過秘書預約,被寫進行程表?
“時衍哥哥,”她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委屈,“你就不能……在想我的時候,調整一下工作安排,主動來S市看看我嗎?”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慌的沉默。
顧知夏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臉色漸漸發白。
她不能急。
傅時衍現在對她感情尚淺,等日后相處久了,他自然會主動靠近她的。
“時衍哥哥,我跟你開玩笑呢!”
她迅速換上輕松的口吻。
“我知道你行程滿,就算你想我,我也會勸你以工作為重。而且……如果你真的想我了,我會主動飛過去找你的?!?/p>
傅時衍似乎終于滿意了這個回答,語氣緩和了些許:
“嗯,夏夏,你很懂事?!?/p>
電話掛斷。
顧知夏緩緩放下手機,抿緊的雙唇和晦暗的眼神,泄露了她此刻真實的心緒。
*
晚上九點,顧淮野踏上了飛往B市的航班。
兩個小時的航程在閉目養神中流逝。
飛機輪觸地的瞬間,手機屏幕恰好亮起——
周秘書發來了時書儀這兩日的詳細行程。
報告顯示:
時書儀周六清晨飛抵B市,在一個小成本網劇中客串了禍國妖妃的角色,戲份僅十幾分鐘,拍攝耗時一個下午加晚上。
她原定周日返程,卻因傅時衍的邀約取消了機票,將歸期改至周一早上。
而周一的機票、酒店續住,乃至明早的送機服務,全部由傅時衍的秘書給她安排好了。
看到這里,顧淮野對傅時衍的觀感徹底跌至谷底。
搶了他妹妹不夠,現在連他的女人也要碰?
真tm連臉都不要了!
商務車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
顧淮野徑直上車,沉聲對司機報出時書儀的酒店地址。
晚上十點。
時書儀剛沐浴完,躺在酒店大床里。
她這才慢條斯理地點開顧淮野發來的那份文件。
瀏覽完畢。
時書儀摸了摸下巴,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打一巴掌,是該給顧淮野一顆糖了。
那就按照他的想法演給他看吧。
時書儀撥通了顧淮野的電話。
“顧淮野……”
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絲絲輕顫,像是小心翼翼,又像是愧疚不安。
顧淮野聽到她這語氣,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
“嗯,什么事?”
他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我……我剛看完你發我的文件了?!?/p>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顧淮野嘴角開始控制不住地上揚,卻仍端著架子:
“所以呢?”
“我......對不起……我……”
她似乎難以啟齒,話語斷斷續續。
顧淮野打斷了她:
“對不起?開門,當面對我說。”
時書儀呼吸微滯,倏然轉頭望向房門。
手機從掌心滑落,陷進柔軟的被褥。
她赤著腳跑到門邊,緩緩拉開了房門。
顧淮野是直接從公司去的機場,一身挺括的灰色西裝尚未換下。
手機仍貼在耳畔,門開的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他深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
未施粉黛的臉依舊瑩潤生輝,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長發如瀑,光滑濃密。
身上只套了件寬大的白色T恤。
下擺之下,一雙腿又長又直,在燈光下白得晃眼。
真tm……漂亮。
那一瞬間的光彩,幾乎灼傷了他的視網膜。
他的視線又緊緊鎖住她的眼睛。
不知為何,此刻這雙眼尾微微上揚的眼睛帶著不自知的勾人魅惑,與顧知夏那雙純粹不諳世事的眼眸,再無半分相似。
時書儀在看見他后微微怔住,隨即猛地撲進他懷里。
“顧淮野……”
她將臉埋在他胸膛,聲音哽咽,又甜又軟:
“對不起……”
顧淮野被她撞得微微一晃,卻依舊穩穩站立。
所有準備好的興師問罪,在她撲入懷中的這一刻,竟悉數消散于無形。
懷中這具身體的柔軟與微微顫抖的脆弱,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手,將人更深、更緊地嵌入了自己懷里。
“是我太笨了……”
時書儀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
“我一直把莉莉當作朋友,沒想到她背地里這樣算計我。被人賣了還傻傻替人數錢,我真是……嗚嗚……”
“周五晚上,我是不是讓你在朋友面前很難堪?是我的錯,是我交友不慎,識人不清……最后還因為自己的偏見誤會你,甚至沖動地提了分手……”
“那還分嗎?”
她從他懷中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睫輕顫,像被雨打濕的蝶翼:
“那你……原諒我嗎?”
“可以原諒?!?/p>
他眸色漸深,托著她的臀輕松將人抱起,她下意識地用雙腿環住他的腰。
“不過老子得收點補償?!?/p>
話音未落,他已抱著她走進房間,利落地用腳后跟帶上了門。
反身便將人抵在墻上。
低頭攫取了兩片柔軟的唇瓣。
成年男女的**,**,一觸即燃。
顧淮野嫻熟的吻技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唇舌交纏間盡是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唔……”
時書儀在他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中徹底淪陷,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索取。
舌尖的共舞讓她很快缺氧,大腦一片空白。
她無力地輕捶他的肩膀,聲音細碎:
“唔…...不行了…...”
顧淮野松開她的唇,銀絲在兩人唇間曖昧地牽連。
他邪氣地勾唇,將人打橫抱起走向大床。
時書儀被拋在床上。
高大的身軀覆壓而下。
他的吻沿著鎖骨一路蔓延。
掠過纖細的脖頸、精致的下頜,最后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時書儀在他密集的攻勢下渾身發軟,意識渙散。
當他的手從寬大T恤下擺探入,撫上她細膩的腰肢時,她忍不住發出更急促的喘息。
意亂情迷之際,她忽然感覺到他身下明顯的堅硬觸感。
“顧淮野…...”她紅著臉輕聲呢喃,“我…...我來例假了?!?/p>
男人動作驟然停頓。
他習慣性地咬緊后槽牙,額頭上沁出隱忍的汗珠。
“草!”
低啞的咒罵在房間里炸開。
下一秒,他猛地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很快,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門縫中傳來,帶著幾分狼狽與克制。
十五分鐘后。
顧淮野帶著一身未干的水汽回到床上。
微涼的肌膚觸及時書儀時,帶著明顯的寒意——
顯然剛沖過冷水澡。
降火去了。
他長臂一伸,將身旁溫軟的身子攬入懷中。
時書儀在他胸前抬起頭:
“阿野……我不是故意的。”
“嗯,知道?!?/p>
他的聲音還帶著**未褪的沙啞。
如果是故意的,他就不會忍了。
“阿野,”她往他懷里蹭了蹭,“我以后不會再隨便懷疑你了。你工作那么忙,還連夜飛來B市找我,和你上次深夜給我送藥一樣……讓我很感動。”
“阿野,”她的聲音甜得像蜜糖,輕輕趴在他右胸,“我好像……又更喜歡你一點點了。你怎么能這么好?”
顧淮野知道她此刻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所以縱容唇角不受控制地揚起。
整個周末因她而起的陰郁情緒,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久違的、純粹的愉悅感在體內流淌。
這種感覺,讓人上癮!
就在這時,時書儀忽然將戴著藍翡手鐲的右手放在了他左胸心口。
冰涼的觸感讓顧淮野微微一怔,視線下意識地向下瞥去——
這只手鐲……不是夏夏想要的那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