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語嫣被柳氏說的心思微動,但即便如此,一想到沈祈風那粗鄙不堪的樣子,裴語嫣心里就犯膈應。
“還可是什么呀!你別擔心,只要有英國公府在,他沈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這倒不是柳氏夸口,入今這慶國朝堂上數得著的武將,除卻皇后的母家威遠將軍府,便只有定國公府。
老定國公那可是跟著先皇打過江山的,門生故舊遍布朝野,老定國公雖然不在了,但威望還在。貴妃若是想跟皇后分庭抗禮,定國公府是唯一的選擇。
也正因如此,柳氏才敢放心把裴語嫣嫁到沈家。倆家人現在都需要一場姻親來穩固跟彼此的關系。
“行了行了,現在你跟你哥哥的婚事都有了著落,母親這心啊,也算是踏實了。嫣兒你放心吧,到時候母親必定給你備上一份兒厚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裴語嫣聽到柳氏這么說,心里才算稍稍好過一些。隨即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不過......以后可不能再像今日這般魯莽了。沈祈風的事兒當真不是你所為?”
“哎呀!母親!真的不是我!你說我閑著沒事兒招惹他干嘛!我又不是沒見過他,見著他不繞路走就不錯了,那還能主動招惹?!”
柳氏瞧著裴語嫣的話不似作假,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還真是小瞧她了!也是,能把老二拿下,會是什么簡單貨色嗎?”柳氏捏緊了手帕,心想這事兒沒完!
“母親,您說什么呢?”裴語嫣不解。
“沒什么,接下來你安心待嫁就是,旁的事你一概不用管。”柳氏怕再節外生枝,還是決定先安撫住裴語嫣。
“江晚寧那邊兒你最近也少去招惹。”
“什么?!她今天把我害的那么慘!還跟沐辰哥哥眉來眼去的,看我不......”一提起這事兒裴語嫣就恨得壓根兒癢癢。
“行了,還想再挨一巴掌不成?眼下你二叔護著她,不能輕舉妄動。可照今兒這一出,你二叔早晚納了她。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趟這趟渾水。”
“母親,難道就這么放過她?還讓她嫁給我二叔?!”那不就成了她長輩了?裴語嫣第一個不樂意。
“嘶,”柳氏有時候覺得裴語嫣真是不夠聰明,語氣略帶嫌棄道:“她什么身份,難不成妄想做正妻?做夢去吧!依我看,最多也就是個貴妾。不過,妾這玩意兒,還不是由著主母隨意拿捏。”
想到這里,母女倆的臉上露出了陰鷙的笑容。
“母親的意思難道是......”裴語嫣瞬間明白了柳氏的想法,“還是母親聰明,嫣兒明白了。”
端看他父親身邊的小妾,就知道江晚寧的下場,裴語嫣光是想想,就覺得痛快。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裴忌踩著月色來到了江晚寧的小院兒。
“二爺?”江晚寧原以為裴忌今天不會過來了,沒承想他竟然漏夜前來。看來裴忌入今行事愈發不把禮法當回事,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看到他過來。
“怎么?不是告訴你我會過來了嗎?”裴忌一臉的春風得意,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量著江晚寧的小房間,隨即不滿的撇了撇嘴。
“收拾收拾,今晚就搬到我哪兒去吧。”
江晚寧聽完呼吸都停了一瞬,難不成,老夫人沒有勸說裴忌嗎?還是他仍舊一意孤行?
裴忌見江晚寧愣在原地,挑眉問道:“怎么?不愿意?”
“自然......不是的。”江晚寧心知眼下還不是跟裴忌撕破臉的時候,“只是太倉促了些......況且人言可畏,我倒沒什么,只不過傳出去,對二爺的名聲不好。不如先緩緩......”
裴忌的眼神落在江晚寧身上,看到她臉上的紅疹已經退了不少,只是臉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抓痕依舊刺眼。
裴忌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向江晚寧靠近。隨即緩緩抬起手......
江晚寧此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現在的裴忌更讓人捉摸不透。
可就在江晚寧害怕的閉上眼睛,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之后,裴忌卻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江晚寧的脖頸。
雪白的脖頸上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破壞了原本的美感,但暗紅色的傷痕與雪白的肌膚交織在一起又顯得異常妖嬈。
裴忌的眼神在燭火的映照下晦暗不明,可江晚寧缺被他摸的毛骨悚然。一想到這雙正在撫摸著她脖頸的手,今天差點掐死裴語嫣,她就忍不住的膽寒。
“被人欺負了為什么不還手?又為什么不告訴我?”裴忌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再加上他好看的皮囊,不明真相的人怕是真的會被他蠱惑。
可只有江晚寧才知道他骨子里的瘋狂......
裴忌就這樣盯著江晚寧,一只手撫摸著江晚寧的傷口,見她不說話,另一只手直接一把將人拉進懷里,而后強迫江晚寧抬頭與自己對視。
“二......二爺......我......”
江晚寧的話被裴忌極具侵略性的吻給堵了回去,江晚寧本能的將手撐在裴忌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但想到入今的形勢,這力氣就怎么也使不上。
江晚寧忍不住在心里勸慰自己道:再等等......再忍忍......
在江晚寧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裴忌終于撒開了她。江晚寧大口喘著氣,癱軟在他懷里。
而裴忌則是扭頭湊到江晚寧耳邊,溫熱的氣息侵略著江晚寧的神經:“晚寧,我從前竟不知你如此聰慧,不過,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江晚寧疑惑的抬起頭與裴忌對視,他這是......他這是知道什么了不成?
可裴忌眼眸中的欲火跳動,隨即猛烈的吻裹挾著江晚寧一同起起伏伏。
裴忌一遍又一遍的索取,一遍又一遍的讓江晚寧叫他的名字。仿佛這兩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帶了什么魔力一般。
入秋的夜變得格外的長,屋內的燭火燃了一夜,直至天明,裴忌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