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那什么集團什么公司,和你姐的上市公司肯定沒得比,你就是去了,你有什么本事在人家那立足,不要在人家公司到處添亂闖禍就不錯了。”
安母不耐煩的翻炒著鍋里的菜:“今天的鍋怎么這么粘。菜都翻不開。”
“安若汐,你那個公司去做什么的。”安逸生拽了拽安若汐的頭發說。
“銷售內勤,說了你也不懂。”安若汐將安逸生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甩了出去。
“什么銷售什么內勤,就是賣東西的。你去人家單位賣東西還不如幫你堂嫂家去縣里買衣服。”
“媽,你是不是又要說堂嫂家那個弟弟了。我說了我不去,我也不愿意!”安若汐氣的將手里正準備晾曬的衣服摔倒了廚房的地上。
“爸!安若汐又造反了,她把我衣服扔到地上都弄臟了!我明天怎么穿啊!爸你還在那看什么電視!”安逸生將安若汐一把推到了旁邊,朝屋內的父親說道。
因為重心不穩,加上洗衣服時擼起了袖子,安若汐的右胳膊撞到了廚房的門腳,被年久失修的門釘子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安父來到了廚房,看了安若汐的胳膊一眼,又看了地上的衣服一眼,本以為安父會為自己說個公道,本以為家里人會因為自己受了傷而息事寧人。
可安父卻爆烈的將手里的電視遙控器往安若汐的腳下用力的摔去:“養你這么大白養了是不是,回來洗個衣服都洗不好,你還能做點什么!就不能學點你姐的好嗎!破學校畢業學的都是什么玩意,老子的錢全他媽被你打水漂了,養你不如養一只狗!”
“安爸,別說了,小孩子吵架正常。安若汐也受傷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安逸生,等會媽幫你把衣服洗干凈。”安母見狀,從中調和的說道。
“你個死丫頭,明天和你媽去你堂嫂那相親,養你這么大,不結婚在家干嘛,練個屁書,上個屁班。明天不要給老子丟臉!”安父兩眼兇惡的瞪著安若汐,仿佛安若汐是他的天煞孤星,擋了他那一夜暴富的夢想一般。
二十一世紀還有這樣的迂腐家庭嗎?是的,有。城鄉結合部,或者縣城市區,一半一半。其實,每個地方都會有這樣的家庭。
安母所說的堂嫂家的弟弟,全名不清楚,只知道大家叫他季二寶,人如其名,是堂嫂家,也就是季家的長頭孫,家中寶。
初中時不好好念書和別人學著古惑仔里的陳浩南為了一個小丫頭和隔壁班火拼,因為失誤將對方打成重傷被家里人送去當了兩年兵,后又因吃不了苦,給家里接連打電話又哭又鬧,被家里找關系送了回來。
總得來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一個人,175,皮膚黝黑,比安若汐大三歲。
季家和安家是世交,改革開放以前是當地兩戶最大的地主。
當年上繳文物,季家從中做鬼,沒有像安若汐太爺爺那般將所有的私藏充交給了國家,而是私自藏下了一兩件明初的文物,在黑市里賣給了英國人,從中得利。因此才有季家如今的寬裕。
季家一直靠著祖輩留下的服裝店存活至今,但也是后輩無能,50時年前的60平方店面,如今依舊是那般規模。安若汐見過季二寶幾回,都是在年底置辦過年新衣的時候,安母總是會帶她兩個女兒去他家串門。
“你爸都說了,你回去弄酒精把胳膊擦擦自己包扎一下,別弄到衣服上我可不幫你洗。”安母撿起地上的衣服對安若汐說道:“明天穿你姐那個粉色的連衣裙。和你姐說兩句好話,讓她借給你穿一天。還有,把鍋里的菜盛好端到客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