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生見家長這么偏袒自己,本看到安若汐受傷的胳膊以為會被責怪的她就更囂張了,對著安若汐說:“自己不小心,站都站不穩(wěn),活該。那個連衣裙我也不想要了,都過時了,你要就自己拿去吧,我還打算扔掉呢,這下好,當做好事白白送給你算了,反正你穿上也不會好看。”
安若汐沒有說話,做完自己的事,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不知道該怎么去理解這一家人。
她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左鄰右舍所說的,從垃圾堆里撿來的。
可是如果說自己不是親生的,為什么會和母親長得那么相似,每每在懷疑自己的身世的同時,看到安母,她又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自己簡單清理了下傷口,安若汐拿起手機,不知道明天該怎么辦。
三天內(nèi)報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安若汐自己在心里想著。
她知道要是不聽從父母的意愿去那地兒相親,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她也不愿意真的像別人一樣一畢業(yè)就結婚,而且還是和一個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的、沒有感情的人。
如今畢業(yè),平日里積攢的錢也填補了在學校的生活費和學費,身無分文的她,想快點去掙錢,又害怕安家會再對她有什么過分的要求,雖然現(xiàn)在的要求已經(jīng)很過分了,可她又能怎么樣。
為什么父母要這樣逼迫自己,為什么不是姐姐,為什么是她?
就因為自己沒姐姐長得好看、沒姐姐聰明、沒姐姐考的學校好?
安若汐想起了高考的那年。
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成績不理想,是個大專。
這對經(jīng)歷輟學、轉(zhuǎn)校的自己來說已經(jīng)很滿意,全日制的,也算是個正規(guī)軍。
可當安若汐拿到畢業(yè)證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安父已經(jīng)拖關系給她在縣里的一個招待所找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
后來安若汐不愿意去,執(zhí)意要上學,因為她知道如果去了招待所,就意味著什么。
安父一直和若汐說著是拖了多少層關系才給她找的好工作,鼓吹者安母一起讓她放棄讀書。
可若汐知道,那不是簡單的招待所,而是一個提供特殊服務的地方,去了那個地方就意味著自己的一生也就如此茍且了。
在若汐幾次離家出走的堅持下,安家最終是妥協(xié)同意她去上學,但提出的條件是,只負責第一年的學費,以后日子的生活費和學費要自理,交不起的話,就得退學打工。
而后來安若汐才知道,因為安父天生好賭成性,不學無術,姐姐的全部學費和她自己的第一年學費生活費都是安父從季家借來的。
可從季家祖輩的行為便可看出他們后輩的為人。
季家當初聽聞安母為安逸生學費四處奔借的時候,便乘虛而入,答應供應安逸生的全部生活費和學費,而季家提出的條件便是,安家必須與季家聯(lián)姻。
因為季二寶看上了安若汐的姐姐,所以在安逸生畢業(yè)之時,必須與季二寶辦理婚事。
若汐知道,明天的相親這下是沒法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