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兒點了點頭,聲音清冷。
“不會錯。”
“雖然那人的斬首術(shù)修煉不到家。”
“但與古籍記載的“斬首術(shù)”特征一模一樣。”
獨孤小小的娃娃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
“我聽爺爺說過,這門秘練到高深處,一瞬間,甚至可以爆發(fā)出自身百分之三百的實力!”
“我爺爺還說,要是我們獨孤家能得到這門秘術(shù),就能重新奪回,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寶座!”
慕容仙兒聞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們獨孤家,殺心太重了。”
“這門秘術(shù),沒那么簡單。”
“每一次使用,都會損耗自身的氣血。”
“那人剛才那一下,至少要緩半個月。”
獨孤小小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殺手嘛,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活。”
“半個月?lián)Q三倍爆發(fā)力,這買賣,血賺啊!”
慕容仙兒搖了搖頭,沒有再跟她爭辯。
道不同,不相為謀。
而走在她們前面不遠(yuǎn)處的劉興,耳朵尖動了動。
將兩人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地聽了個大概。
斬首術(shù)?
三倍爆發(fā)?
這玩意兒要是搞到手。
配上自己的神級格斗術(shù),那還得了?
劉興的心臟,不爭氣地“怦怦”狂跳。
自己的基礎(chǔ)屬性現(xiàn)在是10點。
爆發(fā)一下,豈不是瞬間能干到30點?
等自己屬性加到30,那爆發(fā)起來………
……
人群簇?fù)碇氐搅藙⒓掖笤骸?/p>
謝虎像個押送犯人的獄卒,死死地攥著謝龍的胳膊,一言不發(fā)。
謝龍則像個斗敗了的公雞,腦袋耷拉著,徹底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來來來!都別站著了!”
劉母一看這情況,趕緊招呼起來。
“開席了!開席了!”
“親家們,都上座!”
院子里,早就擺好的十幾張大圓桌上放滿了菜。
劉興作為今天名義上的“半個主角”,自然被安排在了主桌。
和他同桌的,除了爺爺劉振邦,便是村支書、會計,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族老。
農(nóng)村的席很有講究,說它勢利也好,說他不講人情也罷。
總之,主桌只能是最有身份的人坐。
謝虎,也被劉興硬拉了過來。
他本來想帶著弟弟隨便找個角落蹲著,但劉興不讓。
“虎哥,你今天就坐這!”
謝虎拗不過,只能板著臉坐下,順手把謝龍也按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這一舉動,也是有深意的。
這預(yù)示著,清溪村的年輕一輩里。
從今天開始,劉興和謝虎兄弟有了坐主桌的資格。
就像是某種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不僅是今天。
而另一張大圓桌上。
氣氛,就顯得格外詭秘了。
劉某人的“女朋友”們被單獨安排了一桌。
唐箏和龍佳,如同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的劉母,和一臉茫然的奶奶趙桂芬。
劉母是真的想死。
她本來應(yīng)該是在廚房忙活的。
結(jié)果被這群“祖宗”強行拉上了桌。
理由是:阿姨,您是長輩,您不動筷子,我們怎么敢吃?
丸子、栗子、肖雨、香菜、慕容仙兒、獨孤小小,還有劉興的堂妹劉莉莉,則各自占據(jù)著剩下的位置。
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在筷子與碗碟的碰撞中,悄然上演。
龍佳給奶奶夾了一筷子紅燒肉。
“奶奶,您嘗嘗這個,肥而不膩。”
唐箏立馬夾起一塊清蒸魚,放進奶奶碗里。
“奶奶,年紀(jì)大了,吃點魚好。”
“……”
肖雨見狀,默默地盛了一碗雞湯,雙手捧到劉母面前。
“阿姨,您今天辛苦了,喝碗湯暖暖身子。”
劉母:“……”
我沒覺得辛苦,我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長幾張嘴!
主桌這邊,村支書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來!今天,是我們老哥哥七十大壽的好日子!”
“也是咱們村的大喜事!小興出息了,衣錦還鄉(xiāng)了!”
“我提議,咱們大家,一起敬老哥哥一杯!祝老哥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
眾人紛紛起身,酒杯碰撞,一飲而盡。
這一杯酒,算是徹底打開了丸子的某種開關(guān)。
她“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端著一杯白酒。
“姐妹們!”
“光吃飯多沒勁啊!”
“今天咱們是來給爺爺祝壽的!”
“不喝點,那叫祝壽嗎?那叫蹭飯!”
栗子緊隨其后,直接拎起一瓶沒開的五糧液。
“對!”
“今天誰要是敢養(yǎng)魚,就是看不起我興哥!看不起劉爺爺!”
劉莉莉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更是直接跳上了凳子,高高舉起酒杯。
“嫂子們威武!”
“今天,不醉不歸!”
三個精神小妹,瞬間點燃了全場。
周圍幾桌的年輕人,立馬開始跟著起哄。
“喝!”
“喝!”
“喝!”
劉母臉都白了。
“閨女們……這……這是白酒啊,后勁大……”
“阿姨,您放心!”丸子拍著胸脯。“想當(dāng)年,我們姐妹三人,從南天門,一直喝到蓬萊東路!”
“就沒怕過誰!”
她端著酒杯,第一個目標(biāo),就對準(zhǔn)了主桌的村支書。
“這位大爺,我敬你一杯!”
村支書是個實在人,樂呵呵地站了起來。
“好好好!小興的朋友,就是我們清溪村的貴客!”
“我干了,你隨意!”
丸子眼睛一亮。
“可以啊大爺!”
“爽快!”
“不過,我這人,字典里就沒有‘隨意’這兩個字!”
說完,她也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動作干脆利落,引得周圍一片叫好。
栗子見狀,拎著酒瓶就沖了上去,直接給村支書滿上。
“大爺牛逼!”
“社會搖中萬人迷,不喝倒你對不起!”
“這杯,我替我興哥敬您!”
村支書:(╯-_-)╯╧╧
他看著滿滿一杯白酒,有點發(fā)懵。
不是……
這車輪戰(zhàn)啊?
年輕人,不講武德!
但對方是個姑娘,全村人可都看著呢。
尤其是當(dāng)著主桌的老伙計們。
他能慫嗎?
不能!
“喝!”村支書咬著牙,又干了一杯。
“好!!”
叫好聲更大了!
“下一位!會計大叔!”
“我看你半天了!就你最能裝!”
“酒杯里都快養(yǎng)上金魚了!”
村會計是個斯文人,戴著副眼鏡,聞言連連擺手。
“我……我酒精過敏……”
“過敏?”
丸子眼睛一瞪。
“你糊弄鬼呢?”
“你要是真過敏,龍姐家的飛機,分分鐘就到醫(yī)院!”
會計:“……”
得。
今天這是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