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季老太太看著眼前穿金戴銀的顧夫人,眼底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
不由多看她幾眼。
季中森在港島那邊發(fā)達(dá)了,她還聽說季中森把生意做到了國外那邊,越做越大,家里住在英租界繁華的地段。
這不他在港島那邊新娶回來的媳婦,看著多好看,果然有錢就是特別的能夠滋養(yǎng)人。
瞧瞧,這顧夫人養(yǎng)的多好啊。
一身珠光寶氣,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珠寶。
眼前的顧美麗按理來說,她就是中森在大陸的小老婆。
季中森沒有跟大老婆離婚之前去了港島,如今又娶了顧美麗在港島辦了結(jié)婚證。
所以,在這邊來說顧美麗是這邊的小老婆。
“美麗,你跟南瑾什么時候回來認(rèn)祖歸宗?”季奶奶笑瞇瞇的回應(yīng)著。
季老頭子不在這里,那么這里就是她說了算。
顧美麗將手中用金絲楠木裝的盒子放在季奶奶的手上,她覺得眼前這個后婆婆是真的好相處,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份來季家會特別的難。
她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季老頭刁難的準(zhǔn)備。
可是,真的是天助我也。
這不,季老頭現(xiàn)在沒有在這里,這里一切由后婆婆說了算。
眼前這個婆婆是季老爺后面娶回來的填房,中森的親媽在中森只有八歲的時候便去世了。
后面季老爺娶了一個老婆回來照顧中森。
這個后婆婆是從農(nóng)村里過來的。
一輩子眼比較的淺,只要金錢給的足自然好說話,顧美麗眼中看向這個婆婆很是瞧不起,輕蔑,鄙視。
像她這樣的人,她最鄙視的。
不過,誰讓他答應(yīng)了黎兮兮。
黎兮兮這個賤丫頭,她要求跟南瑾結(jié)婚樣樣都得要,比如婚房,首飾,新娘服,酒席缺一不可。
從來沒有人那么的令人討厭。
顧美麗最討厭的人是黎兮兮,覺得這樣的人,下賤,賤格。
明明是她恬不知恥,不知羞恥倒貼,爬自己兒子的床。
現(xiàn)在居然有臉用流氓罪來威脅自己的兒子,可偏偏她還得忍下這口氣,氣的不行。
其余好辦。
就是婚房不那么的好辦。
京市跟港島不一樣,港島還能買房子,京市這邊的所有房子還不能買賣。
連租房都難。
不然,她也不想厚著這個臉皮來季家,來看那個女人的臉色,她又不是吃飽沒事干。
一切為了兒子都是應(yīng)該的。
她心甘情愿愿意為了兒子做任何事情。
現(xiàn)在看后婆婆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她覺得京市還能多留一會。
黎兮兮心眼那么多,還那么的壞,她一定要留在這里多看一會。
替兒子把把關(guān)。
她將后婆婆在看到她送的禮物以后,一雙眼睛瞪的無比的大。
貪婪的目光看在眼里。
季奶奶手里拿著盒子的東西,又往身邊的人看過去,忍不住回應(yīng)一句:“真的給我的?”盒子都是用寶貝的金絲楠木所制,更何況盒子里的東西。
盒子里的東西正是一個帝王綠的手鐲,有價無市,這個手鐲炒出了天價。
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平常的黃白物也入不了她的眼。
像這種頂級的好貨,真真是送到她的心坎上。
在顧美麗提出要帶她的兒子回來顧家住的時候,她一口答應(yīng)了這事。
“美麗,你放心。婚房我會讓人給你騰出來,就在西廂房的邊上。”
“你盡管帶你兒子,兒媳婦回來這里住。”季奶奶手拿著帝王綠的手鐲還真的是愛不釋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舍不得放下來。
這可是她的寶貝。
之前還會考慮到了宴禮媽的心情,現(xiàn)在不想考慮了,要怪就怪宴禮媽她沒有本事籠絡(luò)不了中森的心,再說了她那唯一的兒子還出了這種事情。
可能會昏迷了一輩子,也可能醒來以后會癱瘓一輩子的人。
季奶奶是一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人,大老婆這邊一看就是沒有什么希望的家庭。
小老婆這邊,有兒子,還把中森的心給籠絡(luò)了,兒子她還見過一面,那兒子長得是真的好看。
高大還特別的俊俏。
就這樣的人,在季奶奶眼里,小老婆這邊顧美麗那可是妥妥地人生贏家啊。
顧美麗拿著貴重的寶貝向她示弱,她又不傻,肯定得順著她給的階梯往下走不是?
她肯定會偏向小老婆這邊的。
顧美麗聽見季奶奶答應(yīng)自己的話,頓時覺得心里開心的很,除了給黎兮兮拿下婚房以外,內(nèi)心還有一種隱隱的滿足感充斥在內(nèi)心里。
心里不知多開心。
“媽,這就有勞你了。”顧美麗拉著后婆婆的手道謝,她知道中森是一個顧念感情的人。
更明白中森以后可能會從港島那邊回來。
她清楚的明白,在季家留下一間房給自己,是一種變相認(rèn)可她插足者的身份。
還有一種讓她暗自開心的點,那便是自己只要帶著兒子在季家就能每時每刻的氣氣中森的大老婆。
找到了她存在意義的價值就無比的開心。
季奶奶笑瞇瞇的說著:“不麻煩,不麻煩。”她想起還有一件事,見顧美麗那么會做人,給她送了那么貴重的東西的份上。
親切的拉著她的手。
“美麗,你家南瑾跟宴禮是真的巧了,怎么挑同一個日子辦好事?宴禮也是三天后結(jié)婚,你家南瑾也是,這不是巧了嗎?”
“若不是宴禮出事了,他的婚禮也不會那么的倉促。”
顧美麗聽見這件事后,內(nèi)心無比的震驚,不是說季宴禮已經(jīng)昏迷了嗎。
季奶奶熱情的拉著顧美麗,小聲的在她耳邊說著:“是沖喜,大師說沖喜了,說不定就會有奇跡會發(fā)生了。”
“原來如此。”顧美麗聽見她的話,挑起了她的勝負(fù)欲,既然是同一天,她一定要讓兒子的婚事贏過大老婆那邊的。
不為別的,只為了她自己的面子。
她需要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讓季家所有的親戚看看,她顧美麗回來,并且還是得到所有人的認(rèn)可,她是第三者又能怎么樣?
她一樣能夠活的好好的。
心里在盤算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黎兮兮的事,是她的身份跟大老婆那邊的爭奪,她必須為了自己爭這一口氣。
她一邊盤算著,一邊從她口袋里拿出一塊金子放在季奶奶的手里:“媽,有勞你在爸的面前多幫我家南瑾說幾句。”
“南瑾的婚事也有勞媽多說幾句。”
季奶奶看著顧美麗往自己的手里塞一塊比較重的金子,心里很驚訝,眼睛不由往手中的金子看過去。
她掂量著手中的金子的重量。
挺重的,能值不少錢,加上她也有意跟顧美麗交好,立馬眉開眼笑說著:“美麗,你放心,這件事你就交給我。”
“這事包在我身上。”
“行,謝謝媽。”顧美麗坐著張司機的車出去時,看見四合院邊上有一個身影。
她看見那個身影很像是中森大老婆的身影。
季夫人回到家里時。
季奶奶端著婆婆的架子在她面前說道:“對了,阿芬,剛剛港島回來的美麗來過家里。她說她的南瑾結(jié)婚需要一個婚房,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將西廂房那邊的空房子讓出來。”
她先斬后奏這件事上,她心里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看向阿芬時,她內(nèi)心有一種突突跳的賊快的感覺。
龔秀芬聽見季奶奶說的話,心里無比難受,突突的跳著,像是吃了一只蒼蠅還難受。
無比震驚的盯著婆婆看著,手緊緊攥住拳頭,“她怎么敢,怎么敢有這個臉進(jìn)門的?”一個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她怎么敢一進(jìn)門就對她挑釁的?
是誰給她的這個膽子?
搶走她的男人,搶走她的家庭,如今在自己兒子出事需要沖喜的時候也來搶走屬于兒子的婚事。
龔秀芬還不知道顧南瑾結(jié)婚的對象是黎兮兮。
原來剛剛出門的那個車子是顧美麗的車子。
季奶奶雖然在看著兒媳婦時,內(nèi)心有一種發(fā)虛的感覺,為了不必要的事,不想跟她繼續(xù)爭吵。
她站起身準(zhǔn)備走:“如今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不想承認(rèn),不想認(rèn)也沒有折。”
想快點從這里偷偷的溜出去。
“媽,你怎么可以?大家同樣是女人。”龔秀芬原本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后,她內(nèi)心已經(jīng)無比的煎熬,無比的難受。
結(jié)果季家人卻給她背后來一刀。
明明知道港島的顧美麗給她什么傷害。
“這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季奶奶扔下這句話拔腿便從這里離開。
龔秀芬看著婆婆拿著一個帕子包裹著的東西,上面有盒子還有盒子漏出來。
還有一塊金子,還有婆婆手上的綠色鐲子。
這是她從來沒有看過婆婆戴過的東西。
想起顧美麗剛走在聯(lián)想到了婆婆手腕戴的帝王綠鐲子,她忽然明白了,婆婆她收了顧美麗的東西。
難怪為顧美麗說話。
心里無比的難受。
龔秀芬閉上眼睛,不甘心,憤怒,兒子現(xiàn)在遇到難事,遇到困難她這個當(dāng)媽的不能拖他的后腿。
她得忍。
霍家。
謝書陽得知黎初心嫁給季宴禮一個昏迷的人,他帶著季宴禮的照片過來。
他要羞辱黎初心,狠狠嘲諷羞辱她,想讓從她臉上看到窘迫的樣子。
光是想到這個,他就無比的激動著。
在一幫豬朋狗友口中得知黎初心現(xiàn)在還在祠堂里跪著,心里忍不住歡喜。
他最喜歡做的便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事,他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一抹癲狂瘋批的笑容。
雖然家里丟失的東西還沒有找到兇手,但是在謝書陽心里早就認(rèn)定了是黎初心干的。
一如改名字那件事情。
他這個人做任何事情從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懷疑任何人也只需要用直覺。
他對他自己的直覺有著無比的信任。
這次東西不見了,他覺得肯定是黎初心,那就是跟黎初心脫不了干系。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他身體比較瘦弱,他爬上樹,對著圍墻上,輕輕一躍變從圍墻往霍家跳過去。
霍家是他死去姑母嫁來的地方,他小時候在這里玩過,自然比誰都清楚霍家地形位置。
他從后院一路來到霍家祠堂。
走的很快。
剛好來到霍家祠堂,他一直在外面的榕樹下等著,守著,等到霍啟元離開去廁所后,他這才出來。
一路來到黎初心跟前。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在抄寫經(jīng)書?犯錯了?”
黎初心察覺到一陣松木香冰冷的氣息傳來,還有男人冰冷的聲音。
她抬起頭看見是謝書陽,連忙蓋住自己寫的東西,又往周圍看了看,震驚問道:“謝書陽,你怎么會在這里?”
黎初心看著眼前的人,站起來與他對視,這人跟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冷漠無情,身上還透著一股陰狠的氣息。
這個人讓她覺得是最危險的存在。
謝書陽站在原地,他松了松他的肩膀,不由歪著他的頭,陰陰一笑:“呵……。”
“你說呢,黎初心,要不你猜一猜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猜中了有獎呢?”他很欣賞黎初心眼底那抹錯亂的感覺。
這女人,天生愛克自己。
每次遇到了她自己就沒好事。
他謝書陽一向以算無遺策而著稱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有倒霉認(rèn)栽的時候。
黎初心見他就像是個瘋子一樣,“誰知道你抽什么瘋在這里的?”
“哼,不知道嗎?你忘記你對我做過什么嗎?”謝書陽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害完他不認(rèn)賬的嘴臉,看得真礙眼。
“要不要我?guī)湍銛?shù)一數(shù)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在敵特文件里把霍家的名字改為謝家的名字,這是第一件事,把我謝家密室的東西全偷個干凈,是不是你做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想你做了什么?”
黎初心心里很驚訝,很震驚謝書陽是怎么知道這個事的,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
她不能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破綻,只有她知道,謝書陽只是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
他在玩心里戰(zhàn)術(shù)。
“瘋夠了嗎?瘋夠了就滾,別在這里像條瘋狗一樣的亂叫。”
謝書陽看見眼前女人平靜,一無所知的樣子,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
他從自己口袋拿出一張以前偷拍季宴禮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