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陽一步一步的朝黎初心走過去。
想清楚的從黎初心眼中看到她一點一點破防的瞬間,想看著她臉上繃不住的表情。
可是,他一點一點看著黎初心,發現黎初心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變化。
像是那種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難受,不能讓她表情破裂的錯覺。
這樣讓他升起一股濃烈破壞的心情。
“瘋?你覺得我瘋嗎?”眼前這個女人是第一對自己說,說他瘋了的女人。
他拿起以前拍唐季禮的照片,輕輕地將手中的照片晃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諷的氣息。
看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真的一點也聽不懂自己在說什么?
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那便讓他當一個號好心人,順便提醒提醒她一下,她如今都做了什么?
面臨什么樣的處境。
謝書陽保管這一次能夠在黎初心眼中,表情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薄唇淡淡地輕輕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是嗎?”
“你知不知道照片的人是誰嗎?”
“他是季宴禮,一個在軍屬院打小就出了名最拔尖的人,你知道他嗎?”
“他因為任務重傷昏迷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
“哦,不對,你可知道他三天后會做什么嗎,他要娶妻。”
黎初心聽見謝書陽說的話,忍不住看向他,覺得他現在突然跟自己說這個事情,覺一頭霧水,一臉暈乎乎的,這人是不是有病。
懵圈說一句:“季宴禮結不結婚跟我有什么關系?他結婚關我屁事。”這人是真的奇怪。
“你來霍家,不惜翻墻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真無聊。”隨后握緊自己的毛筆,她在找準自己的位置,若是,謝書陽敢有任何的動作。
自己則會立馬反擊回去。
謝書陽看見黎初心對自己防備的狀態,她越是防備自己,自己則會越來越興奮。
目光落在黎初心的身上,笑道:“若是這件事情還就跟你有關了呢?因為他要娶的那個新娘便是你。”眼神的黎初心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帶了刀的兔子。
一只懷里藏了刀的兔子,比起龍舌蘭還要烈。
她越烈,自己就越想敲斷她的后背。
一點一點的折斷她的骨頭。
他看得很清楚,黎初心她一張臉沒有因為他剛剛說的話,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不應該啊?
黎初心聽見謝書陽的話,覺得他說的話在她眼中就跟無字天一樣,天荒夜談。
簡直荒謬。
“說完了,那你現在可以滾遠一點。”她怎么可能嫁給季宴禮。
跟季宴禮訂親的人是黎兮兮,而不是她。
謝書陽眼見她現在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他嘴角微微一抽,看來她這是一點也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心里。
以為自己講了個笑話。
就好像是一拳頭打出去,發現打在棉花上。
沒有任何的作用。
“黎初心,你,你好心沒好報。”謝書陽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結婚請帖,扔在黎初心的身上。
“這張結婚請帖上是你的名字,你看完便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黎初心看見請帖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黎初心與季宴禮成親在三日后。
她看完請帖上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上面,覺得這個事情無比的荒謬。
也就是說,十月十八號,明天是她跟季宴禮的婚禮。
更加可笑的是,自己這個當事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誰給她定的婚事?
她這個當事人什么也不知道?
“呦呵,是不是想哭了?想哭的話那就哭出來吧。”謝書陽目光落在黎初心的身上。
想從她的表情當中看見她難受,想看看她不舒服的感覺。
他要報復回去之前黎初心讓他出丑,讓他看笑話那件事。
報復黎初心是他最想做的事。
黎初心握緊手中的毛筆,看見自己的毛筆筆尖還沾著墨汁。
還有謝書陽眼神那股得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她笑話的模樣。
她只要一看到謝書陽這股得意的神態。
她毫不客氣,握緊自己手中的筆往謝書陽的臉上劃過去。
畫了一筆還遠遠不夠,又繼續在謝書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繼續畫第二筆,第三筆……。
一筆呵成在謝書陽的臉上畫了一張圖。
剛剛好這個時候霍啟元從外面回來。
他剛好看見謝書陽這個時候,他的臉被黑色的墨汁畫成一個大烏龜的樣子。
霍啟元什么也不想,先笑為敬:“哈哈哈哈,表哥,嚯哈哈哈哈哈……。”
這是他認識謝書陽以來第一次看見他臉上被人畫成這個樣子。
一個從小到大是眾多孩子王當中最強的男人,向來只有他陰別人,向來只有謝書陽算計人的時候。
現在也有他吃別人虧的時候。
他第一次能夠看見謝書陽臉上難受的樣子,光是看著謝書陽臉上的烏龜就樂的不得了。
看見初心手中的毛筆,頓時明白了,不由給初心一個贊,牛,這世上也就初心敢在謝書陽臉上畫大烏龜了。
默默的往黎初心身邊走過去,他想護著她,省得憨憨的初心被陰險小人謝書陽給陰了。
“大表哥,還別說,你整日陰沉一張臉。還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適合你。”想起小時候在大表哥手里吃的那些虧,現在找到機會不得狠狠的數落一下大表哥?
霍啟元還特別的貼心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面鏡子出來,拿著鏡子放在謝書陽面前。
讓他親自看看他現在變成什么樣子。
“你自己看看。”
謝書陽看著自己臉上的大烏龜,手握緊著拳頭,眼神狠狠地盯著黎初心看著,她竟敢,竟敢,在自己的臉上畫大烏龜?
還畫的他一個措手不及。
鼻尖傳來墨汁的味道。
被氣笑了,“好的很,黎初心,你竟敢這么對我?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他一步一步的朝黎初心走過去。
被霍啟元擋住了,“大表哥,你有點男人樣沒?好男不跟女斗你懂不懂?”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謝書陽氣哄哄,敢情霍啟元是站著不腰疼是吧,這事換他來,他能這么坦然嗎,“哼,你試試被她在臉上畫一個大烏龜試試看。”
霍啟元一聽見這話特別的護短,認真的說著:“我家初心是個善良,又愛恨分明的人。你不惹她的話,我家初心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在你臉上畫烏龜。她怎么不在別人身上畫烏龜,只在你臉上畫烏龜?”
“在你臉上畫烏龜,你是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你自己了。”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沒有惹我家初心的話,她怎么可能畫你烏龜,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黎初心不由覺得三哥真的是辯解鬼才,他怎么那么的會說。
謝書陽聽完三弟的話,氣的一張臉都變形了,氣呼呼的盯著三表弟看,他這是腦子缺根筋是吧?
沒有看到他才是受害者嗎?
這還不是謝書陽最崩潰的事。
“三哥,謝書陽剛剛來家里偷偷摸摸,鬼鬼鬼祟祟的樣子,看樣子像是又想把東西往家里放一樣。”
“例如,嫁禍霍家的文件,像這種事情謝書陽又不是沒有做過。”
幾句話成功將謝書陽的憤怒值,氣憤的點激怒。
“謝書陽,你這個狗東西,還想再來一次陷害我們老霍家是吧。”
“你這個狗東西,給我等著。”霍啟元從祠堂拿著家法用的棍棒想往謝書陽身上一棍一棍的打著。
謝書陽身上被人一棍一棍的打著,他想反擊,手上沒有一個趁手的工具。
“我沒有,我不是……。”剛想著解釋的時候,身上這時候又迎來一棍棒。
他著急的往之前來的地方,又借著樹的高度爬出去。
謝書陽一臉狼狽的從霍家逃了出去,這次他能那么的狼狽,都是因為黎初心。
又一次在她身上吃盡苦頭。
他剛從霍家出來,被妹妹撞見,“這人是誰?怎么一臉的烏龜?”
謝芯芯見人的臉色越陰沉,在看男人身上的衣服,這時候才發現這不是別人,是她大哥:“大哥,誰在你臉上畫了一個大烏龜?”
謝書陽自閉中,他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也不想被任何人認出是自己。
黎初心,我記住你了,你死定了。
霍家。
黎初心松開手中的筆,從祠堂跑了出去。
霍啟元覺得剛剛還沒有什么的初心,她怎么就那么一會兒,一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讓霍啟元覺得很不對勁,他追了出去。
黎初心拿著請帖,來到她媽的房間。
她敲了好一會的門,屋里沒有人出來。
看見劉媽在走廊位置拿著帕子開始擦東西,問道:“劉媽,我媽她去哪里了?”
劉媽:“夫人隨著首長去部隊里,她離開之前有一封信給你。”
“夫人讓我把這一封信交給你。”她從圍身裙里掏出一封牛皮信封的信交給黎初心。
黎初心接過信,沒有打開。
而是逼迫自己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心越亂的話,就不容易靜下來,她需要去找姜舒問清楚。
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
一定要冷靜下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劉媽,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離開的?”
“剛從家里離開半個左右。”劉媽覺得今天的四小姐看起來很不對勁,眼眶紅紅的。
黎初心沒有打開信封上的信,而是在得知她媽不在這里后,便從家里跑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
她跟衛國良借了他的自行車,她現在腦海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跟她媽說清楚。
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媽為什么要幫她定下這個婚事,能夠做主這件事的人只有她媽。
她不僅要問清楚,還必須跟她媽表達清楚她的立場,自己絕對不會嫁給季宴禮。
抱著這個目的,她騎車的速度非常的快。
京市女子監獄里。
黎兮兮從監獄里出來,看著自己手中的請帖。
上面寫著她跟未來商業巨商顧南瑾的名字,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興奮。
如今自己的腦海全是上一世顧南瑾給黎初心盛大婚禮的排場,她現在做夢都是自己替換黎初心嫁給顧南瑾。
未來日子過的有多么美好的場面。
一想到這里,心里美滋滋的。
以后,好日子全是自己的了。
搶走屬于黎初心的東西,那種感覺是真的好。
笑得非常得意:“不枉費我設計這一切,不枉費我做了那么多,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嫁了一個好男人,一個長期飯票,加上,黎家未來幾個兄弟都是未來各行各業的大佬。
這事無論怎么看,自己都是這一場算計當中的受益者。
而她的未來也只會越來越好,越變越好。
黎初心未來的日子,跟她提鞋子都不配。
不知道為什么,黎兮兮現在一想到黎初心那羨慕的神態,自己心里就特別的爽,特別的開心。
黎兮兮得意的回去。
和平飯店。
顧南瑾看著請帖。
這才明白自己要結婚,并且結婚的對象不是前世的黎初心,而是用藥算計爬到他床上的黎兮兮。
他氣急敗壞,將手中的請帖重重的往地上扔過去。
憤怒看向他媽:“媽,你上次借故,借著理由將我的證件拿走了。是為了替我跟黎兮兮辦理結婚登記?”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媽會在這個時候在他后背狠狠刺一刀。
顧美麗知道結婚這個事不能一直的瞞著,更加的明白了,兒子在知道這個事情以后一定會大發雷霆。
一定會憤怒的。
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她不后悔自己這么做。
為了兒子的前途,為了兒子顧美麗什么都能做,雖然她對黎兮兮也不感冒,甚至還有反感,但是她清楚的明白,這一次,她借著這場婚事重新殺回季家。
為自己找回存在感,也為了自己能夠在顧家有一席之地,她得忍著黎兮兮一會。
“兒子啊,一二年聽媽好好跟你解釋,媽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不跟她結婚,你有流氓罪會槍斃的。”
顧南瑾:“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竟敢要挾我?”
“夏夏如果知道這件事,她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