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攔路,實則江平以奔雷之勢襲來。
在他現(xiàn)身的剎那,一股強橫到極致的氣勢瞬間爆發(fā),恢宏劍氣早已貫體而出。
若水劍法!
江平?jīng)]有保留,既然要攔路,要偷襲,自當(dāng)用盡全力。
嗚嗚!
一時狂風(fēng)席卷,飛沙走石。
“嗯?”
正在極速趕路的閻絕面色驟變,腦中警鈴炸響。
他來不及多反應(yīng),幾乎是下意識的抵擋。
嗡!
骨與皮肉輝應(yīng),一層金衣頃刻披蓋全身。
七品黃金骨!
可是面對此等高絕劍氣,這層金衣竟是在瞬間龜裂,產(chǎn)生了無數(shù)裂痕。
“誰?!”
閻絕有些吃驚,身軀在劍氣席卷下節(jié)節(jié)敗退,最終還是擋住了,不過他面色潮紅,眼神中露出異色。
劍氣八成!
掌握此等技藝的大高手,絕非無名之輩。
此刻,江平立在路中央,開口道:“我倒是好奇,你家長輩沒給你資源么,何以要行殺人越貨之事?”
“我要有這樣的長輩,何至于此,為了六品血術(shù),得自己掙銀子。”閻絕苦澀,旋即望向‘老者’的眼神中又露出忌憚:“你是誰,清城府掌握此等技藝的高手,我應(yīng)有耳聞。”
“歷飛羽。”
“歷飛羽?”閻絕思忖。
江平看著對方:“你很自負(fù),明知我掌握八成劍氣,卻未曾退卻。”
“退?”閻絕一笑,反而流露出戰(zhàn)意:“我為何要退?”
“我練刀三年,不見得比你弱多少!”
說罷,一股不弱于江平多少的氣勢從其體內(nèi)爆發(fā)。
“刀氣七成!”江平挑了挑眉。
這就是僅次于黑河省府的大府天驕么,悟性應(yīng)該比陳安高一截,竟是掌握了七成刀氣。
還是只用三年功,果然夠強。
他都花了三月之久呢。
......
晴空下,無人的路中央。
一‘老’一少動手了。
戰(zhàn)斗爆發(fā),刀劍長鳴,四周樹木被暴風(fēng)壓的彎腰。
無數(shù)刀氣劍氣肆虐這方空間,爆炸聲不絕于耳。
兩人技藝對轟,激烈碰撞。
不多時,閻絕迅速倒退出去,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氣。
技藝七成對八成,他終究處于劣勢,衣袍被劍氣劃開幾道口子,左臂擦傷見骨。
“年輕人,你還是得服老啊。”江平佝僂著身子,輕松寫意。
然而閻絕略微搖頭,依然戰(zhàn)意十足,而且腳步逼近江平而來。
“老貨,你這大器晚成的劍氣雖強,可終究身子骨不如年輕人。”
閻絕身披金衣臨近,他以刀氣卸去對方的劍氣七八成力道,金衣?lián)踝×耸O峦堋?/p>
顯然,他技藝不如,便想近身肉搏,欺負(fù)老人的脆骨頭。
不得不說,作為一位天才,閻絕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很豐富且敏銳,甚至可能不止一次以弱勝強。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人越老越妖么?”
江平老氣橫秋,接著,他竟是收起劍氣。
老人家的身子骨突然顫動,一層金衣映入閻絕眼簾。
閻絕一愣:“金衣,黃金骨?”
鏹!
他的刀氣斬在身披金衣的老者身上,卻發(fā)出脆響。
江平未損分毫,光澤流動,有些耀眼。
“不對,這不只是黃金骨!”
閻絕懵了,忍不住尖叫出聲,逼近的腳步驟停。
僅憑一層黃金骨,能擋住他宗師級刀氣?
“金皮與金骨輝應(yīng)!”閻絕內(nèi)心激起千層浪,眼神駭然。
能練得金皮與金骨者,絕非平庸之輩,根骨應(yīng)比他還高一些!
“你到底是誰?”
閻絕聲音發(fā)顫,再度對這名老者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
“你猜啊。”
這次輪到江平步伐逼近了。
而閻絕生出退意,腳步后撤。
鏹!
劍氣轟鳴,攔住了其退路。
“你易了容,不愿暴露身份。”
閻絕想到了一種可能,對方也與他一般,改頭換面。
而且。
“武舉榜前十,你是鐘無命,還是李青青?”
閻絕打聽過那些商隊與鏢局的底細(xì),他們背景普通,并無五品以上強者牽扯。
只能是因為他在清城府里得罪了人,或是侵犯了某些世家利益,比如占據(jù)未來武舉名額。
所以才引得高絕之輩來行暗殺之事。
若為殺他,也沒必要隱藏境界,直接以絕對實力抹殺即可,沒必要一步步試探。
對方應(yīng)與他同境!
而在同境中有如此實力的,閻絕聯(lián)想到的只有清城府武舉榜前十的存在!
“嘻嘻!”
此刻,江平挺直了身板,聲音變得年輕。
這讓閻絕更加篤定,不禁怒喝:“你們這幫大離的蛀蟲,有必要如此趕盡殺絕么?”
“你不也一樣趕盡殺絕?”
江平已到近前。
雙方再次激戰(zhàn),肉搏。
可是很顯然,閻絕無論是在境界上,還是技藝方面,都不如江平。
勝負(fù)很快見分曉。
砰!
江平指尖劍氣洞穿這位天才的金衣,順勢穿過身子。
砰!
對方重傷垂危,江平又補致命一刀,劍氣從對方的胸膛穿過。
“噗!”閻絕口中鮮血狂噴,在地面上濺開一片刺目的猩紅梅花。
他不甘大喝:“恨自己不是世家之人,若我有資源堆砌,不見得比你差,只以技藝便可壓蓋你們這幫世家子嗣!”
旋即,這位天才軟泥般癱倒下去,人皮面具脫落,顯露的是一張更年輕人的臉。
一代英杰殞命!
“不好!”
這時,遠(yuǎn)處有一幫賊寇正臨近,當(dāng)見到領(lǐng)頭的被殺,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屁滾尿流的掉頭想逃。
可惜他們快不過劍氣,被格殺干凈,其中包括兩位七品武者。
江平一一摸尸,收獲頗豐。
光是銀票就有一萬五千余兩。
當(dāng)然了,閻絕不可能只有這點家當(dāng),光是這次劫掠的珍貴之物,就價值大幾萬兩,應(yīng)是大部分還未出手。
“刀法秋葉!”江平從閻絕身上拿出一本典籍,旋即激動。
他憶起,先前朱鏢頭曾說某一倒臺的世家中,就有一門意境級刀法,名秋葉,曾兜售一段時間。
“我有意境級刀法了?”江平有些恍惚,甚至想當(dāng)場翻閱。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將戰(zhàn)場打掃干凈,又取得幾件價值千兩的物品。
隨后,江平頭也不回的往昌平府方向奔去。
他在路途將‘贓物’賣去,又換得數(shù)千兩,身上的銀子已近兩萬。
吃得飽飽的。
接著,便換乘快馬向陽城趕。
再打個補丁(純菜):前面描寫的武舉時間更改,推遲一年,不影響劇情,內(nèi)容不會增多(新進(jìn)書友無需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