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江平還是忍不住翻閱起得到的秋葉刀法。
他確定,這就是直至意境的高絕技藝,理念很深遠(yuǎn)。
“這才是此行最大收獲,千金難換不傳秘?!苯郊与y抑。
他將刀法內(nèi)容全部記下,銘記于心,這才不舍的上路。
數(shù)日后。
江平風(fēng)塵仆仆回到陽城,回到了四海鏢局。
剛打開家門沒多久,黃鏢師便登門。
這位前輩已得知清城府的事,為江平憂慮,此刻見對方完整而歸,不禁松了口氣。
“總鏢頭他們還未回來么?”江平詢問。
他斬殺那位英杰后,幾位鏢頭應(yīng)該也相安無事了。
“未歸來,信上只說禍?zhǔn)乱哑?,他們便去送剩余鏢物了。”黃鏢師回答。
江平點頭,松了口氣,看來幾大鏢頭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銀鏢危險,總會生出各種意外,你還是安心提升實力吧,大當(dāng)家快要回歸了,將再賜你銀子。”
黃鏢師為江平憂慮,勸說幾句。
江平乖巧點頭,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銀子發(fā)愁,暫時也沒必要走鏢了。
不久,黃鏢師離去。
江平洗盡風(fēng)塵,換了身新衣,略微閉目養(yǎng)神后,又翻閱秋葉刀。
這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刀法,理念至深至強(qiáng),如秋風(fēng)掃落葉,有種吞四方的氣勢。
而且意境高遠(yuǎn)強(qiáng)絕,一旦踏足此領(lǐng)域,掌握刀意,可影響對手心境,讓前行的人彷徨,讓年輕的心枯萎,讓平靜趨向狂躁,極其可怕。
江平縱覽全篇,與若水劍比較,更覺此刀法的恐怖。
同時,他又將兩篇不同,但都強(qiáng)大的技藝相互印證,從中找出相通點,以此借鑒。
一時,江平有些癡狂。
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兩個小人,一個揮刀,一個使劍。
它們各自展現(xiàn)自己的理念,互不打擾,又好像有些聯(lián)系。
隨著時間流逝,兩個小人的身影逐漸浩渺。
鏹!
不多時,刀鳴音不絕于耳,江平自然而然的拿起黑刀揮舞。
強(qiáng)橫的刀芒一道道綻放,接著又合一成一道恢弘刀氣。
“這就至刀氣領(lǐng)域了?”
江平回過神來,一時愣住。
好快!
接著,他又進(jìn)入剛才的領(lǐng)域,兩個小人舞弄刀劍,相互印證。
可是一會兒,江平便感覺心神疲憊,頭痛欲裂。
“這樣的方式練技藝很消耗精神。”他暗道。
他又思緒,兩個小人同時練習(xí)技藝,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是我悟性得到提升,還是隨著技藝的眼界提升,進(jìn)一步開發(fā)小人妙用?”
“應(yīng)是后者?!苯讲孪?。
當(dāng)然,不管是哪種情況,代表著他往后修習(xí)技藝可以做到更快。
待眼界提升,說不定腦海小人可以更多。
“等等,技藝可以在腦海中練,那么武道境界是否也可如此?讓武道之路在腦海推演一遍,現(xiàn)實中的提升是否可以做到更快?”
江平是一個行動力十足的人。
趁著還有些精神,他開始嘗試。
一邊觀想自己身軀,同時在腦海具象皮、肉、骨、五臟六腑...靈感越來越多。
不過很快,江平感覺腦子要炸了。
他當(dāng)即停止這種想法,疲憊的倒在床上睡去。
......
翌日下午,江平一覺醒來,只覺精氣神飽滿。
“再試試!”
他眸光一閃,率先嘗試具象自己,可是一想就炸,一接觸就心顫。
“此法不可行?!苯街棺∧铑^,嘆氣。
“或許,待境界高些再試試。”他又流露期待,不一定是不行,而是自身實力低微,還無法做到。
算了。
將這個可怕念頭暫且拋去,江平又練技藝,兩個小人同時起舞,在印證,借鑒。
不過這種練刀的方式很耗精氣神,需要時間適應(yīng)。
當(dāng)然了,他的進(jìn)步很快,以此修煉秋葉刀,短短四五日便生出**道刀氣,差一些便能至一成境地。
“或許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有望掌握刀意!”江平有些期待。
隨后,他帶著數(shù)斤靈犀肉出了門。
嗯,隨著身上銀子多了起來,江平送人禮物也大方起來,以斤論。
他來到總鏢頭大院,此時對方正在包扎身體。
“前輩受傷了?”
“無礙,后續(xù)送最后鏢物時又遇了賊寇,被砍了一刀?!笨傜S頭擺擺手,只是表情略帶無奈,總感覺自己最近時運不濟(jì),老倒霉。
接著,總鏢頭將江平請進(jìn)屋內(nèi)。
“閻絕,那位成就黃金骨的天才被人斬了!”
總鏢頭提及此事時,很動容,每每想起便感覺不可思議。
那般嗜血卻耀眼的武舉榜中猛人,悟性當(dāng)屬超一流行列,卻被人悄無聲息的滅了。
江平裝作吃驚的樣子:“何人所滅?”
“不知。”總鏢頭搖搖頭。
他低聲提及,當(dāng)時自己有種如芒在背之感,總感覺大難臨頭,似正被那天才追擊。
不過總鏢頭始終未敢回頭看,跑了很遠(yuǎn),那種感覺便消散,徹底不見。
“莫不是六品乃至五品高人路見不平,斬了這魔頭?”江平又詢問一句。
“不是?!笨傜S頭否決,他送完鏢回來時聽人討論。
疑似一位與之同境人物斬殺了此獠。
“同境?”江平訝然。
“對!”總鏢頭重重點頭,道:“有高手曾親臨現(xiàn)場,還原戰(zhàn)斗過程,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是一位很可怕的七品高手滅殺閻絕。”
“有多強(qiáng)?”江平頗為動容。
“很強(qiáng)很強(qiáng)?!笨傜S頭開口,道:“還原現(xiàn)場的高手言明,誅殺閻絕者,天賦不知如何,但武道之路走的極其深遠(yuǎn),絕對練了金皮與金骨,技藝也更甚一籌,掌握八成劍氣?!?/p>
“比之陳安如何?”江平忽然問。
總鏢頭嗤之以鼻,不屑道:“此人若入六品,陳安就是路邊一條,后者只是多修煉了幾年,境界高些。”
接著,總鏢頭又說,清城府那邊的人都懷疑,殺閻絕者,為清城武舉前十英杰,比如與黑河省第一世家有血緣關(guān)系的鐘無命。
雖稟賦只在一流,但有崔家資源支持,實力無匹,練得金皮與金骨。
又比如天之驕女李青青,悟性同樣超一流。
或是鄭家最小嫡子。
也只有這些人年紀(jì)稍小,尚未六品,實力卻很可怕,能殺同境的黃金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