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嬰兒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什么?”
曼斯一臉的沒繃住,楚子航的血?這是什么情況,又是怎么開的門?
面前的門扉是一座巨大的浮雕圖案,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古老祭祀儀式“吞火者詛咒”,一張人臉,嘴里含著一根燃燒的火柴,臉痛苦地扭曲著,卻不肯松開緊咬木柴的牙齒。
傳聞中只要一直咬著不放,靈魂就會留在墓道里,成為墳?zāi)沟氖亻T人,闖入者會受到恐怖的詛咒。
原本只是迷信,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與龍有關(guān)的場所,那就是真的守門人了。
然而這玩意兒不是一般只給龍類開門嗎?
楚子航也能當鑰匙?
曼斯人傻了,又把嬰兒放了回去,嬰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周遭一片死寂,只有水渦高速旋轉(zhuǎn)發(fā)出的嘩嘩聲。
“我到底活在哪個時代啊……”
愷撒人傻了,自己的身邊全是龍是吧?
“楚子航,你是怎么做到的?”
曼斯退后半步,皺眉問道。生怕楚子航張口就是“你當過龍嗎,一通亂猜,想當然”。
按理來說鑰匙的血液無可比擬,因為那幾乎比一般的龍類還要含龍量都高。但是楚子航是怎么做到的,對方體內(nèi)真有一頭龍?
“我……”楚子航似乎也十分詫異。
只不過,因為面癱的原因,他現(xiàn)在看上去心情仿佛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你可知這青銅門是什么……”
曼斯指著遠處張開尖牙利嘴的浮雕圖案:“這是活靈,一種煉金生物,制造的方法已經(jīng)被遺失了,神的技術(shù),用煉金術(shù)創(chuàng)造生命,需要殺死一個非常高貴的生物,用金屬容納它的身軀。”
“鑰匙的血液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它讓活靈覺得是主人回到了這里,因此會開門。然而除非你的血液一樣能模擬成那種尊貴的生命,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曼斯嘆了一口氣,在他的身后,那塊形如木柴的青銅塊從活靈的嘴里墜落。
楚子航滾了滾喉嚨。
不知為何,曼斯的話語總是讓他想起十年前的那個高架橋上的雨夜。
難道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與龍王有所牽扯了?
就在這時。
曼斯警惕地看著楚子航的時候,卻聽到林托的聲音從他們胸口的錄音設(shè)備之中傳出。
“龍德施泰特指揮官,你只需要讓楚子航和愷撒繼續(xù)探索即可。”林托聲音平靜。
“繼續(xù)探索?”
曼斯感覺自己要瘋了,自己的學生身上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問題,居然還要冒著危險繼續(xù)探索這一處龍王遺跡?改日再來不行嗎?
林托的聲音極為冷靜:“我是黑客,信我。”
曼斯:“……”
聽到這經(jīng)典的公式沉穩(wěn)與令人氣笑的語氣,不知為何,曼斯居然涌現(xiàn)出一抹安心感。
只不過,他還是很想要知道原因。
“我需要一個理由。”
曼斯開口道,作為一個老牌屠龍者,他認為自己有理由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這是他的底線卻也是他的真誠,當然不需全盤托出,哪怕只有一點,他都可以理解。
“楚子航確實與龍王有關(guān),這件事涉及到他的兒時經(jīng)歷,水太深,不懂的我也不好說。”林托道。
楚子航如遭雷擊。
曼斯聞言,看見楚子航僵在原地的姿態(tài),頓時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愷撒一驚,宿敵居然與龍王有關(guān)?
“不錯,果然只有龍王才配作為我的宿敵……”愷撒呢喃自語道。
“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里,結(jié)束。”
林托掛斷信號,聲音伴隨著一道電流聲消失在了深海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曼斯面色復雜地看著楚子航和愷撒。
他同時也領(lǐng)悟到了,摩尼亞赫號的主指揮林托究竟有多么恐怖。
“難道他真的是黑客?”
曼斯心中思緒起伏,原本他認為昂熱所說的話便是真理,而對方認定了林托不是黑客,“黑客”的真實身份另有其人。
但是……憑現(xiàn)在這個學生展現(xiàn)出來的表現(xiàn)來看,就算對方不是黑客,技術(shù)力恐怕也大差不差,能隔著幽深的海面展開通訊,而且還是通過攝影機。
就從這一點來考慮,都絕非常人常理可以推斷。
對方發(fā)出了掛斷電話的聲響,但那也可能是做給別人看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掛斷了,還是兩說。
……
……
林托確實沒有掛斷相機與他的鏈接。
開玩笑,一旦掛斷了,自己還需要潛入水里才能再次締造與黑墻的聯(lián)系,那豈不是沒辦法視奸了?
此時此刻。
前艙之中,林托正在與芬格爾、塞爾瑪一起觀看現(xiàn)場直播。
“執(zhí)行部師姐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大芬老師,芬格爾。”
林托指了指一旁的芬格爾,看向滿臉期待的塞爾瑪,開口道。
“大芬老師好。”塞爾瑪乖巧道。
芬格爾一臉鄙夷,他只是來前艙參觀一下,怎么突然就變成林托撩妹play的一環(huán)了?
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深知林托的本性難移,身穿黑色連帽衫黑口罩的嘉豪嗎?確實很受異性歡迎。
“你好,我是芬格爾。”
芬格爾點頭哈腰。
在三人的面前,水下的場面顯得祥和無比。自從林托展露出可以聯(lián)通相機的黑墻之后,游戲的性質(zhì)就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專門觀察水下兩人體征的執(zhí)行部人力部門全員黑臉。
我去,不早說?
早知道林托可以直接觀察三峽行動實況,他們還擱這費心費力地調(diào)控摩尼亞赫號干什么?當即整個擺爛,進入了中場休息的環(huán)節(jié)。
塞爾瑪看了一會兒直播,又將頭看向了林托。
“托尼·斯塔克,聽說你是這一次自由一日的冠軍,可以在學院里挑選一名心怡的對象進行交往?為期三個月,而且對方不能拒絕?”塞爾瑪問。
“是啊,所以我需要挑選一個功能性的對象。”林托笑了笑:“至少能幫我做點事情,畢竟感情這東西需要雙向付出嘛。”
塞爾瑪?shù)男呐榕橹碧骸澳悄憧次摇?/p>
她自詡能力出眾,是個品行兼優(yōu)的好學生,可能配不上林托。但只要林托開口,就算不動用這個三個月的擇偶權(quán)限,同樣可以得到她。
“不。”
林托一眼看出對方心意:“我要選昂熱。”
現(xiàn)場氣氛一頓寂靜。
周遭的執(zhí)行部專員如同見了鬼一般看著這個席地而坐的神秘黑衣口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