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顯然對來的美女并不陌生,十分恭敬的和她打招呼,“林小姐。”
“傅總在辦公室吧?”被稱作林小姐的美女沖著前臺溫柔一笑,“下午開會有些事還沒說完,我落了一份文件在他辦公室。”
“在的,您直接上去找他就行。”
“好。”
林小姐拎著裝餐盒的袋子,轉身進了電梯。
蘇晚也不去問前臺了,跟在林小姐身后,搭了個順風梯。
電梯里,林小姐一直在對著鏡子補妝,弄頭發,根本就沒有發現蘇晚默默的站在一邊,甚至在到了68層樓的時候,蘇晚也跟著她一起出了電梯。
也是挺巧,傅承洲此時正結束一場會議,正大步往辦公室走。
看到傅承洲,林小姐眸光一亮,嬌聲喊了一句,“傅總。”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都集中在了林小姐和傅承洲身上。
任憑誰,都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傅承洲抬眸,目光落在林小姐身上,掃過她手上提著的餐盒,然后越過她的肩膀,看向了剛踏出電梯門的蘇晚。
此時傅承洲身邊還有其他人等著簽字,他抬手,讓眾人先離開,“你們先回去,十分鐘之后再來找我簽字。”
“好的傅總。”
見傅承洲將其他人屏退,林小姐臉上浮現一抹喜色,她想著,下午開會時的暗送秋波,應該還是被傅承洲給接收到了。
她上前一步,想要跟傅承洲說話,卻見傅承洲直接越過她,走到了她身后。
她轉過頭,這才發現,電梯口站著一個妝容素凈,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漂亮姑娘。
看起來像傅承洲的妹妹。
然而下一秒,傅承洲直接攬過小姑娘的腰,“夫人來做什么?”
被傅承洲的氣息包圍,蘇晚眨了眨眼睛,對這個稱呼感覺不太適應。
但蘇晚也幾乎是立刻就懂了傅承洲的意思。
他自己出面不合適,他需要她這個“傅夫人”幫忙,在那位林小姐開口之前,讓她知難而退。
“你工作忙,給你送晚飯呀。”蘇晚揚了揚手中的飯盒,“餓了吧?我們進去吃飯吧。”
看到蘇晚手中的飯盒,林小姐下意識的把手里的袋子往身后藏了下,臉色有些煞白。
這時,傅承洲方才轉過頭去看林小姐,“林總,你落下的文件在我辦公室,我讓人給你拿過來。”
還沒等傅承洲喊秘書過來,蘇晚便主動請纓,“我去拿吧,在哪里?”
傅承洲垂眸看了蘇晚一眼,蘇晚沖著傅承洲眨了眨眼睛,右手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傅承洲的袖子。
傅承洲沉默片刻,然后開口,“書桌右下角藍色文件夾。”
“好。”
蘇晚去了傅承洲的辦公室,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找到還是什么,遲遲都沒有出來。
直到傅承洲和眾人約定的十分鐘時間到,下屬們拿著文件來找他簽字。
林小姐有些忍受不了眾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神色勉強的和傅承洲道別,“傅總,我”
可話沒說完,蘇晚拿著文件從辦公室出來,將文件夾還給林小姐,“林總,這個是你落下的文件。”
說著,沒等林小姐接話,蘇晚把文件放到她袋子邊緣,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晚上還要帶這么多文件回家嗎?這么辛苦?”
林小姐一愣,對上蘇晚琉璃剔透的雙眸,心下微動。
作為合作方,她今天的舉動,足以讓她成為合作雙方的笑柄,而蘇晚這句話,則以傅夫人的名義,消除了這場可能毀掉她的危機。
她臉上浮起一絲真切笑意,“趕的比較緊,所以過來拿文件,多謝傅夫人了。”
說完,她從蘇晚手中接過文件,沖著傅承洲點了點頭,便按下電梯離開。
這時,傅承洲開口,讓眾人跟他去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門口,傅承洲停下來回頭,見蘇晚還站在電梯邊,眉頭微皺,“夫人也一起來吧。”
聽著傅承洲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經的喊自己夫人,蘇晚尷尬的腳趾都要扣地了。
但是她只能硬著頭皮裝“端莊主母”。
在眾人好奇震驚的目光里,蘇晚走到傅承洲身邊,和他一起進了辦公室。
傅承洲先簡單跟下屬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的新婚夫人,蘇晚。”
在傅承洲看來,他和蘇晚不會離婚,蘇晚遲早要成為他得力的賢內助,成為一個完美的傅家主母。
所以他并不吝于向所有人展示他和蘇晚的婚姻關系,將蘇晚介紹給所有人。
眾人立刻向蘇晚打招呼,蘇晚只能硬憋著裝一個成熟穩重的主母,“大家好。”
說這話的時候,蘇晚唇角彎彎,已經有點想要憋不住笑。
傅承洲掃她一眼,伸手將她往旁邊休息室推了推,“夫人去旁邊等我,我先工作。”
“好。”
蘇晚受不了這種嚴肅古板的氛圍,巴不得去旁邊呆著。
甚至她還希望傅承洲和下屬多談一會兒,最好談它個四五個小時,讓她一個人在休息室里玩。
可傅承洲向來都是戳破她幻夢的人。
不到五分鐘,傅承洲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目光落在蘇晚身上,“我記得老師今晚給你安排了課程,你不在家上課,過來做什么?”
那還能做什么,當然是偷懶。
可蘇晚只敢在心里偷偷說,她沖著傅承洲笑了一下,眼眸彎彎,酒窩圓圓的,“管家說傅大哥你忙起來就不吃晚飯,我來監督你吃晚飯,關心你也不行嗎?”
不知是因為蘇晚此時的笑容太過燦然,還是因為這兩天忙于工作沒回家,乍然見到蘇晚,心底掠起一絲極不明顯的愉悅。
明知道蘇晚就是為了偷懶在胡說八道,傅承洲竟也沒有多追究。
他坐到桌邊,忙碌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胃里確實有些難受,他掃了一眼飯盒,“帶了什么?”
“當然是好吃的飯菜。”為了表現自己對傅承洲的關心,蘇晚順口就來,“還是我親自下廚做的愛心晚餐。”
話落,蘇晚打開飯盒,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盒殘骨,一盒用過的衛生紙,一盒吃剩了一半的甜點。
蘇晚心里跑過一萬匹羊駝,壞了,晚飯時候,老師們說不文雅,不讓她啃骨頭和吃蛋糕,她用飯盒打包回臥室偷偷吃的。
吃完順手把飯盒塞袋子里了。
她有些尷尬的看向傅承洲,對上他凝著寒意,似笑非笑的眸光,“親手給我做的?”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