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寬軌確實有它的優(yōu)勢。
因為新國家前往毛熊的列車在邊境換軌時,很容易遇到問題問題。
毛熊普遍使用1524毫米的寬軌系統(tǒng),這與國際主流的標準軌距形成鮮明對比。
新國家建國前鐵路建設(shè)主要以1435毫米的標準軌為主,唯獨在當年閻老西地界,采用了1000毫米的窄軌制式。
不同國家或地區(qū)的火車軌道寬度存在差異,列車行駛到邊界時,必須停下來更換軌道設(shè)備。
這個過程既耗時又繁瑣,給運輸效率帶來了不小的阻礙。
新國家和毛熊有漫長的邊境線,現(xiàn)在雙方關(guān)系友好,未來必然會有多條鐵路線連接。
商業(yè)往來、貨物運輸和人員流動都會大幅增加。如果到時候還得在邊境花大量時間換軌道,那豈不是既浪費時間又影響效率?
聽起來,這要求很好,直到有位毛熊專家說:“如果發(fā)生全球沖突,這將使毛熊的裝甲部隊能迅速抵達四九城”時,這意味著毛熊對新國家鐵路支援是想著坦克能夠通過寬軌鐵路毫無阻礙地直抵四九城!
知道這件事之后,牛段長看毛熊是橫看豎看不順眼,組織也找過他談話,但是他出了名的犟脾氣,死活不改。
如今,周末舞會,給毛熊辦,他心中當然不平衡。
但是大面上要過得去,所以就一舞會兩用,正好看看能不能從毛熊專家那邊掏出點鐵路安全的相關(guān)經(jīng)驗。
陸玉玲:“陳衛(wèi)東同志,別忘記了,明天就是舞會,節(jié)目需要抓緊。”
陳衛(wèi)東一拍腦門,他光顧著搞研究了,都忘記了,今天周末,他得回家一趟。
陳衛(wèi)東將信塞挎包中,快步回到宿舍。
張五福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老六,那頓紅燒肉先給我記著啊,我爸戰(zhàn)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陳衛(wèi)東正好也回家,倒是省事了,回到宿舍,陳衛(wèi)東將手中的糧本,副食本,還有票據(jù)都清點一遍。
因為獻血,胡隊長給陳衛(wèi)東開了一個周的小灶,每天一個雞蛋,到現(xiàn)在為止,陳衛(wèi)東就一直沒有吃細糧。
省下來一市斤的細糧,正好給陳老太太買一斤掛面。
陳衛(wèi)東拎著行李袋,拿著糧本和副食本來到鐵老大供銷社,“掛面怎么賣?”
“兩毛六一把,一市斤面粉票,一把一斤。”
陳衛(wèi)東:“給我一把。”
“要細條掛面還是粗條掛面?”
“細條的吧。”
“粉絲和粉條每樣給我來二兩。”
陳衛(wèi)東將副食本遞過去粉絲和粉條也是定量食品,每人每月二兩粉絲,二兩粉條,不用票,但是需要寫副食本。
這東西耐儲存,但是陳衛(wèi)東在豐臺機務(wù)段并不開火,所以她干脆將定量買出來,拿回家,冬天燉白菜和凍豆腐都好吃。
買完了之后,陳衛(wèi)東又去水果區(qū)買了一個黑蹦筋搭西瓜,黑蹦筋是本地西瓜,五分錢一斤,八斤一共花了陳衛(wèi)東四毛錢。
等買完了飯,陳衛(wèi)東這才拎著行李袋,坐上通勤火車。
下車之后,又坐上大一路,在大一路公交車上,陳衛(wèi)東看著四九城人們都是昂揚向上的精氣神,到處都是欣欣尚榮,四處都是建設(shè)工地。
因為五六年人民RI報的一篇文章《姑娘們,將花衣裳穿起來吧》,以至于街面上人們的著裝姹紫嫣紅,尤其女同志,顏色絢麗的布拉吉,格外好看。
百貨大樓五五年開業(yè),里面各種花呢,舍未呢,嗶嘰,法拉絨,華達呢等都是進口的,絲綢也都來自蘇杭。
餐館的數(shù)量沒有后世多,但是西四的砂鍋居,西單的同和居,前門的全聚德,王府井的東來順,吃飯還都不需要要票。
莫斯科的餐廳,和平門的新僑飯店,因為這時候的大院子弟還沒有長大,消費主力還是文藝界或者教授級別的。
莫斯科一頓飯湯菜俱全搭配黃油面包和一杯啤酒的套餐是一塊五到兩塊。
所以,一般人都是站在外面看看。
對于普通老百姓,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這兩年糧食購銷逆差比較大,但是總起來,日子還是很幸福的。
“老交道口站到了....”
陳衛(wèi)東下了公交車,就看著胡同里各家正在拿著掃帚,盆子,各種捉麻雀,捉老鼠的武器,齊上陣,好不熱鬧。
“衛(wèi)東回來了?”
“哎呦喂,衛(wèi)東明兒休息啊?”
“嗯。”
街道辦的喇叭里高喊著:“虱子跳蚤全煮死,衛(wèi)生紅旗保得住!”
“鼠雀蚊蠅,害人妖精,除盡四害,減少疾病,人人動手,個個出陣,打早打小,斬草除根。”
幾乎每個四合院都冒著熱氣,這是在煮棉襖棉褲。
陳衛(wèi)東拎著東西腳步輕快回到四合院,前院,陳衛(wèi)東四個小蘿卜頭侄子,還有閻埠貴家閻解放閻解曠都頭上包著一塊毛巾,坐在院子里,拍著小手喊著:
“篦子梳,藥水澆,愛國衛(wèi)生掀**。沒了虱子跳蚤咬,干活學習勁頭高。”
整個院子水蒸氣彌漫,陳老太太坐著小板凳,妞妞蹲在她身前,陳老太太拿著篦子不停梳著妞妞的頭發(fā)。
田秀蘭正將拆了的棉襖棉褲放在盆子里,用滾燙的熱水去燙。
“東子回來了?”
陳衛(wèi)東:“奶奶,媽,又滅虱子?”
田秀蘭:“嗯,街道辦剛送來的六六粉,還有毛熊那邊的洋藥水,叫什么DDT,說是鷹醬那邊都用這個滅虱子。
咱胡同的先進工作者掏糞工,傳祥同志親自試過了,就這藥粉,噴滿腦袋,用毛巾捂著,噴完三天沒見虱子,比肥皂管用!這不我正試試呢。
哎,你頭上有虱子嗎?我給你試試....”
陳衛(wèi)東:“媽,我們單位現(xiàn)在可以天天洗澡,沒有虱子了...”
聞著刺鼻的農(nóng)藥味,陳衛(wèi)東想到前世他小時候,也曾經(jīng)被他家人用敵敵畏噴在腦門上,滅虱子。
幾乎這個年代的孩子們都經(jīng)歷過。
而現(xiàn)在不管六六粉還是DDT,都是農(nóng)藥類,有毒性。
明明是農(nóng)藥,噴完了硬生生沒事,一個個生龍活虎的。
不得不說,這一代的孩子,可真皮實。
陳老根推著三輪車,走到門口,陳衛(wèi)東聽著動靜,趕緊走出去,幫著陳老根將三輪車抬進來。
陳老根:“待會進去,別說話,將這兩個袋子,先拎到你屋子墻角那個小地窖里。”
陳衛(wèi)東按照陳老根說的,將糧食拎進去,陳老根進屋,抽了口旱煙,這才低聲對陳衛(wèi)東說:“東子,幸虧,咱家挪戶口了。
當初我該早聽你的,將咱一家戶口早點挪,差一步,就不好挪了。”
陳衛(wèi)東:“爸,什么情況?”
“我這幾天去鄉(xiāng)下,你爺爺說,咱村子現(xiàn)在升級為高級社了,和以后都不一樣了。
土地不再分紅了,社員分紅全部按照勞動分來分紅,土地變成了公有。
以后按照工分算勞動,咱村子還不錯,一個勞動日為兩塊三毛八分錢。”
陳衛(wèi)東眸子微閃,按照他的記憶,高級社也是這段時間陸續(xù)開始成立,高級社是全部按照勞動工分進行分配的。
“爸,那爺爺家什么情況?咱家人口多,工分夠吃嗎?”
陳老根:“按照你爺爺說的,是好事兒,不光下地掙工分,就是地少的,還可以幫著社里養(yǎng)牲口。
不論天陰下雨,逢年過節(jié)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活兒干,這要是干好了,一個月能賺七十塊錢,比出去當工人強。
但是地多勞動力少的,對勞動抓的不緊的,可就不行了,有的給按照中等勞動力算工分,那就算干一天,也只能得一塊多錢。
還要家里吃喝,家里再有老人,算計算計,那些家里人口多,但是掙工分人口少的,一年到頭就難有余錢了。
再說,工分到了也不是全給錢,得先買夠一家子一年的口糧,剩下的才能分紅。
想想這形勢,幸虧咱家挪戶口了,我在村子里驚出一身冷汗。瞧著吧,今兒賈家媳婦回娘家,問下半年糧食,沒問著,剛才我回來瞅著在公交站那邊蹲著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