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在交流什么?”
老爹爬著樓梯往天臺上去,彼得緊隨其后,而利群被格溫拉住問話落在最后面。
“老爹問我你多大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你是我同學(xué)。”
“真的?”格溫·史黛西根本不相信。
“真的。”
“就像有些人分不清我們亞裔的年紀(jì),我們也分不清你們的年紀(jì)。”
“你師父以為我多少歲?”
“老爹以為你二十多歲了。”利群笑了笑,格溫卻高興不起來。
“這很正常。”
“有一年我舅舅他們一家人去南方度假,我舅舅在沙灘上撿貝殼,有個老婆婆一臉慈祥的也陪著我舅舅撿貝殼,直到我表弟跑過去喊了一聲『爸爸』,那個婆婆才知道我舅舅不是一個青少年而是已經(jīng)當(dāng)爸爸的中年人了。”利群對格溫說道。
“我真的很顯老嗎?”格溫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為什么不問彼得?”
“彼得他來過好幾次了,老爹早就問過了。”利群回答道。
上到了老爹三層小樓的天臺,格溫眼神愈發(fā)的茫然。
老爹對自己的天臺狠下了一番功夫修飾。
在天臺邊緣擺滿了一盆盆綠植;
綠植旁邊是一個小菜園,菜園里種著蔥、姜、辣椒、番茄和生菜;
練武的地方地面鋪的是一層木地板,可以光著腳在木地板上活動;
旁邊有茶桌和靠椅,老爹平常就坐在這里邊喝茶邊監(jiān)督著利群練功。
利群脫下外套掛起,將鞋也脫了,赤著腳開始今天的訓(xùn)練。
“彼得,今天你來訓(xùn)練利群,我休息一天。”
老爹拿了一筐乒乓球遞給了彼得·帕克,讓彼得對著摘下眼鏡的利群扔乒乓球。
“這樣?”
彼得拿起一個橙黃色的乒乓球朝著利群輕飄飄的扔了過去,被利群抬手接在手中。
“他看得見?”彼得驚訝。
沒有戴眼鏡,利群想要用眼睛看清楚得用力瞇著眼睛,雖然這樣子也還是看不清楚。
彼得自己也是中高度近視,他知道摘下眼鏡自己視野是個什么樣子。
“他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得到。”老爹對彼得說道。
“放心大膽的扔,還要扔得快一些,要快到你自己都反應(yīng)不過來。”
彼得按照老爹的指示,左右手各拿起一個乒乓球?qū)χ河昧G了兩個出去。
他們并不擔(dān)心乒乓球會被扔出天臺,在天臺四面都豎著兩米高的鐵絲隔離網(wǎng)。
彼得雙手扔球,利群左右手接球。
彼得快速的扔,利群快速的接。
利群的視野是模糊的,他看到彼得手中的乒乓球就是一個橙黃色的模糊色塊,遠近距離也難以分辨。
彼得扔過來的乒乓球大部分利群都接住了。
“格溫,你也想試試嗎?去吧。”老爹對格溫說道,格溫也從椅子上起身興致勃勃的來到了彼得身旁。
“利群,拿起棍子,難度升級了。”
下面彼得和格溫一起扔球給利群,利群要用齊身棍將飛過來的乒乓球打下來。
乒乓球的顏色也多了一種,橙黃色乒乓球和白色乒乓球。
白色乒乓球,在利群近視視野中更加難以辨認(rèn)。
兩個小時過后,三個人都累得喘氣,站著休息,天臺滿地都是散落的乒乓球。
“枯燥乏味的基本功訓(xùn)練結(jié)束了。”老爹起身拍了拍手,從角落拿起一根紅漆齊身棍向利群走去。
“下面要干什么?”格溫問道。
“來實戰(zhàn)訓(xùn)練。”
老爹棍子向利群揮去,利群聽到嘯聲瞬間將老爹的棍子擋住。
老爹的動作不是很快,但是每一招力氣都很大,利群握著棍子虎口被震得發(fā)麻。
彼得和格溫下意識的和對練的兩人保持了距離,但是兩人經(jīng)常的對打練習(xí)讓彼得和格溫移不開眼睛。
老爹逐漸提速,利群也跟上老爹的速度,兩人越打越快。
“這就是功夫?!”格溫張大了嘴。
“他們比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還要夸張!”
利群手中的棍子被老爹打落,老爹也將手中的棍子拋開,兩個人又開始了赤手空拳的對練。
天臺的空間是不大的,而兩人就在這極為有限的空間里閃轉(zhuǎn)騰挪,出招拆招。
彼得和格溫瞠目結(jié)舌,直到利群被老爹一招放翻在地。
利群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和老爹對練,不只是身體體能的高強度消耗,并且精神上也有著極大的壓力。
老爹自稱已七十多歲,但是身體竟然還是像猿猴一樣靈敏,臂膀力量比表弟雙喜還要大。
“休息一會。”
利群原地站立調(diào)整呼吸回氣,氣沉丹田。
“等會利群你把手腕和腳腕上的負(fù)重取了。”老爹說道。
“好。”
“負(fù)重?”格溫再一次驚訝的看向彼得。
“利群他手腕上戴著的護腕是負(fù)重?”格溫問道。
“沒錯。一個負(fù)重有5kg。”彼得說道。
“你們怎么沒有告訴我,利群他每天上學(xué)都負(fù)重20kg?”
“你也沒有問。”彼得說道。
“真是瘋狂的訓(xùn)練。”
“挑釁利群那個空手道小子有難了。”格溫說道。
“可是我感覺利群現(xiàn)在就能打贏那家伙了,怎么還需要特訓(xùn)?”格溫不解的問道。
“老爹最恨JP了。”
“只是能贏還不行,必須得漂漂亮亮的贏,要我給空手道小子一次畢生難忘的慘敗。”利群對格溫解釋道。
“格溫,別再問了,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一個歷史問題。”彼得小聲對格溫解釋道。
“好的。”
格溫決定抽空去市公共圖書館借幾本歷史書研究研究震旦與JP之間的歷史問題。
今天來到唐人街,利群在格溫面前打開的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截然不同的文化和語言,同一種膚色的兩個民族卻有著幾代人的仇恨,不可思議的“功夫”,還有慰藉精神的美食……
格溫·史黛西逐漸沉浸于“震旦”給她帶來的無盡好奇感漩渦。
至于彼得,他早就陷入其中了。
今天功夫訓(xùn)練開始的時間比較早,訓(xùn)練的時長也上學(xué)的時候要長,老爹看時間不早了讓利群結(jié)束了今天的修煉,讓利群送格溫和彼得回家。
“老爹,我想買點東西帶回家做紀(jì)念。”格溫在老爹典當(dāng)鋪里說道。
“你隨便挑,我記在利群的賬上。”老爹笑著回答道。
格溫在典當(dāng)鋪的舊物中小心翼翼的搜尋著她喜歡的物件,最后拿了一個瓷瓶和一個瓷碗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