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么?”
“一點中式按摩手法。”
在利群的手掌落在安德烈肩膀之前,他始終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在利群手巴掌落下之后,他很清楚的察覺到壓迫他呼吸的感覺順著他呼吸的節奏離開了他的身體。
“這是什么?”安德烈很認真的問道。
“是氣。”
“氣?”安德烈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聽過這個詞。
“就是每個人的生命能量。剛才你感覺身體不舒服,到處都在疼,是因為宮城的氣侵入到了你的身體內,將你自身的氣壓制住了,讓你氣息不暢。”
安德烈似懂非懂的對利群點了點頭。
“它會讓你難受一段時間,長達幾個月。而在這個期間如果你強迫你的身體去做一些事情,甚至會對你造成終生影響。”
“我,我該怎么辦?你有辦法對嗎?”安德烈慌張了起來。
宮城的氣侵入了他的身體,利群用中式按摩為他疏導身體的氣息。對他來說全是神秘的概念,他的理解是遭遇了類似黑人伏都教的詛咒。
“你有空的時候去唐人街這個地址,這是一家中式按摩店,按摩師傅會解決你身上的問題的。”
“用什么樣的方式?”安德烈謹慎的問道。
“拔火罐,針灸這一類。”
利群見安德烈根本聽不懂,又解釋了半天。
安德烈心情復雜的點了點頭。
利群的解釋在他的腦海中被他想象成了脫光后背的衣服讓火焰灼燒皮膚,用一根根比毛發還要細的金屬探針扎入身體進行電療。
安德烈,聽到他的名字第一反應會覺得他來自俄羅斯或是東斯拉夫國家。
他的長相也符合這個印象。
棕色的瞳孔,高鼻梁,微微卷曲的頭發,皮膚白里透粉,骨架寬大,體格健壯,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勇敢的氣息。
換成其他人,聽說會被火燒針扎,大概率會打消嘗試中式按摩的念頭;而你讓一個俄國漢子來,他必須得看看這是在搞什么鬼。
“安德烈,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二。”
“你又多大?哦,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安德烈向利群問道。
“我叫里昂,我十六。”
“十六?”
安德烈點點頭。
『刻板印象 1……』
每一個亞裔的年齡總是很神秘。有時候覺得對方像是個孩子,實際上歲數大到能當父母;有些看起來像是個大人,然而實際年齡小思維卻和大人一樣成熟。
“能將按摩店地址寫給我嗎?我剛才又忘了了。”安德烈對利群說道。
“我需要一只筆。”利群說道。
安德烈和利群在菲斯克大廈的工作人員手中獲得了一只簽字筆。
格斗冠軍決賽,冠軍簽名環節是不可缺少的,所以現場簽字筆是不缺的。
冠軍和亞軍有粉絲尋求簽名很常見,但是亞軍請別人在他身上簽名倒是挺少見的。
利群拿著簽字筆在安德烈的手臂上寫下了唐人街中式按摩店的地址,給街坊拉去了一單生意。
彼得、格溫和利群離開了菲斯克大廈,他們三人都在大廈頂層吃自助餐吃飽了,晚飯的問題不用考慮了。
決賽是在下午三點半開始的,只是十分鐘就結束了,所以他們還有一些時間能在曼哈頓逛一逛。
三人決定去看一眼自由女神像。
在一個世紀以前,自由女神像就作為美利堅的文化符號深深的刻印在了世界各地的腦海中。
只要看到自由女神像,就會聯想到美利堅。
自由女神像高46米,底座和地基也有46米。
習慣了電視和照片里的自由女神像,來到了現場隔著海水張望自由島上矗立的自由女神像,利群才發現自由女神沒有他印象中的那樣高大。
有點不對勁。
他記憶中的自由女神像手中高舉的是火炬。
但他此刻看到的自由女神像手中高舉的卻是一個天秤。
“自由女神舉著的是天秤嗎?”利群轉頭向身旁的彼得問道。
“當然了,不然她會舉著什么?”彼得奇怪的問道。
“我以為會是火炬。”
“天秤來源于正義女神忒彌斯,是正義的象征,也蘊含著公正、平等的理念,表達著美利堅建國時人們對平等、自由、公正、正義的崇高渴望。”格溫對利群解釋說道。
看著高舉天秤的自由女神,這就是在向利群證明著他來到的是一個與他過去生活的舊世界似是而非的新世界。
雖然相似,但是細節上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人物、團體、歷史事件、地點……都可能與舊世界有著不一樣的背景因素。
利群他不太喜歡平行世界、平行宇宙這種描述。
而是采用“舊世界”和“新世界”來區分自己生活過的世界與正在生活的世界。
“下次我們帶相機來就好了。”彼得看著高舉天秤的自由女神像說道。
“或許可以多叫些人一起來。”利群說道。
“為什么?”
“這樣就有人能幫我們三個拍照了。”利群笑著說道。
明明就生活在紐約,但是彼得和格溫也像是從世界各地來紐約旅行的觀光客一樣,與游客進行著毫無差別的游玩體驗。曼哈頓的街頭小吃在其他區也有,而且價錢更加合理,味道也更好。
在回家的交通方式選擇上,利群選擇了支持格溫的決定,他們決定打出租車回家,他不想再體驗紐約的軌道交通了。
三個人手中握著空飲料瓶子在曼哈頓的街頭和陌生人爭奪黃格子出租車。
兩次失敗,第三次成功。
格溫和彼得都太有禮貌了,前兩次的失敗都失敗在他們開口和競爭者說話,第三次時利群拉開車門就坐進了出租車里,直接告訴出租車司機他們要去哪里。
三人擠成一排坐在出租車后座上,出租車司機表情嚴肅的不時通過車內后視鏡觀察他們三個孩子。
不難猜出,中年司機正在懷疑他們三個紐約青少年給不給得出車費來。
看到三個孩子都戴著眼鏡,像是好學生,出租車司機選擇相信一次。
“到了。”
“可以刷卡嗎?”格溫向司機問道。
“我要現金。”
“我只接受刷卡。”格溫語氣強硬的說道。
“好吧。”
出租車司機不情愿的讓格溫刷了信用卡。
“等等,先生。”
利群從內兜里掏出三**肯票子遞給了司機。
“這是小費。”
出租車司機勉強的笑了笑接過小費,一踩油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