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徐徐圖之。”蘇以辰道。
蘇微微深深地看他,幽幽地說:“其實,有一個更快捷的辦法。”
蘇以辰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蘇微微,你好像一直在試探我。”他盯著蘇微微,眼神嚴肅,“試探我相不相信你,試探我會不會將你送出去,試探我對你是否友善……你就這么不信任人嗎?”
蘇微微一怔,“我不是……”
她發(fā)現(xiàn)蘇以辰誤會自己后,連忙解釋:“我不是在試探你,我只是想幫你。而且,我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我不需要你的這種幫助。”蘇以辰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說,“你可以用這個小腦袋想出更多武器設計圖,能幫助我更多!所以,別總是想著以身犯險,這會讓我……很擔心。”
蘇微微聞言,一愣。
聽多了男人對她說相信,當聽到蘇以辰這么說,還挺新鮮的。
處于人設之中,她感覺自己紅溫了。
而且,淚腺有些不受控制地崩了,視線逐漸被淚水模糊。
“啊,有點奇怪。”蘇微微抬手擦淚,卻越擦越多,“明明我很高興啊,怎么會一直掉眼淚呢?”
蘇以辰不由心疼,伸手將她拉進懷里。
“好了好了。”他輕輕地拍他的背,“不用難過,以后我和二叔都會陪著你的。”
經(jīng)此一遭后,蘇微微自認為和蘇以辰的感情有了很大一步的進展。
既然蘇以辰希望她能坐鎮(zhèn)后方給予支持,那么她便乖乖留守在家吧。
但是,過了凌晨十二點,她抽取到了新人設。
今日抽取人設為——超粘人,超膽小。
蘇微微:“……”
每天看到抽取的人設都會讓她有一種眼前一黑又一黑的感覺。
一瞬間,一種心悸的感覺涌上心頭。
蘇微微捂住胸口,感覺心跳快的讓她有一種嘔吐感,仿佛心臟隨時要從嗓子眼兒跳出去似的。
她立馬爬起身,啪嗒一下打開燈。
光亮的房間終于讓蘇微微的心跳平緩下來,但是驚懼的感覺還殘存著,驅之不去。
她試圖下床,但是手腳在發(fā)顫。
蘇微微無奈,只好張口喊人了。
“哥哥!蘇以辰!”
她張口喊了兩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很小,努力喊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慢慢大了起來。
這時,聽到呼喊的蘇以辰也來到蘇微微的房門前。
“微微,你怎么了?”
“哥……”聽到蘇以辰的聲音,蘇微微感覺體內涌出了一點力氣,便連忙跑去開門。
一開門,她一頭扎進對方懷里。
蘇以辰一怔,很快發(fā)現(xiàn)蘇微微在瑟瑟發(fā)抖。
他不由著急,“微微,你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你就當我是做噩夢吧。”蘇微微用力抱住他,“今晚我不想一個人睡。”
蘇以辰一懵,“哈?”
“哥,我害怕……”蘇微微哭唧唧地嚷嚷。
蘇以辰試圖掙開,但是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無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抱進房間。
為了避免被人看見產(chǎn)生誤會,他還關上了門。
但是,門一關,孤男寡女的又不太好……
他又猶豫著要不要把門開著?
但是,蘇微微一個女孩子的閨房一晚上開著門,也不太好吧?
“哥,你好磨蹭啊……”蘇微微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蘇以辰試圖提議,“你在床上睡,我在床邊坐著陪你,好不好?”
“不好。”蘇微微拒絕,雙手死死扒住他,“我想你抱著我睡!這樣我才有安全感!不然我感覺等會兒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的!”
見她是真的害怕,蘇以辰只好同意。
兩人躺到床上后,蘇微微整個人縮進他懷里,搞得蘇以辰忍不住緊張起來。
“蘇以辰,你該不會緊張吧?”蘇微微感嘆。
蘇以辰?jīng)]好氣地呵斥:“小孩子家家,趕緊睡覺!”
蘇微微笑了下,也給足了他面子,沒有再說下去。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當蘇以辰醒來,打算悄悄返回自己房間,卻正好撞見鐘叔后,當場窘迫。
“鐘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試圖解釋。
鐘叔:“……大少爺,你自己和二爺解釋吧。”
蘇以辰:“……”
算了,現(xiàn)在解釋和狡辯沒區(qū)別。
鐘叔去廚房讓人準備一些補身的湯水。
然后,蘇微微一大早就喜提補湯一份。
她茫然看向蘇以辰,“哥哥怎么沒有?”
“大少爺年輕氣盛,不需要補。”鐘叔示意她趁熱喝湯。
蘇以辰:“……”
蘇微微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喝完了湯。
之后,蘇以辰去警察局找吉野一護。
為了不讓對方懷疑,蘇微微沒有跟去。
“二小姐,昨天有位小客人上門尋你,但你出門了,回來又太晚了,我就……忘了和你說。”鐘叔想起昨天上門的孩子,連忙道。
蘇微微一問,“他們有說今天要過來嗎?”
“有的!”鐘叔看了一下機械鐘,“說十點就會過來。”
蘇微微點頭,“我要去畫室畫畫,他要是來了,你讓他在客廳等我。”
“好的。”
另一邊,蘇以辰來到了警察局。
今天,吉野一護來警察局了。
他是特意來等蘇以辰的。
“蘇先生,你可愿賭服輸?”吉野一護笑瞇瞇地問。
“吉野一護,你要出爾反爾?”蘇以辰故作不解和惱怒,“我昨天就把東西找到送過來了!”
吉野一護一愣,“你昨天就送過來了?”
“對啊!”蘇以辰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就昨天早上的十點左右!還是你的副官竹本把東西收下的!”
吉野一護皺眉,看向竹本五河,“竹本?”
竹本五河故作氣急,“東西明明是我找到的,蘇先生怎么能說謊!”
“竹本先生昨天還拍著胸口跟我說,不會作弊。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蘇以辰似笑非笑,“吉野先生不會一味護著愚昧的下屬吧?”
吉野一護面色不渝,“竹本,你說東西是你找到的,那你說一下什么時候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竹本五河頂著他冰冷的眼神,不由緊張。
“我、我是在、在東城區(qū)的難民營里找到的!昨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人員,親自帶隊去搜,果然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藏著一張紙條!”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呈給吉野一護。
吉野一護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的確是丟失的機密文件。”
正當竹本五河想松一口氣的時候,吉野一護突然問,“所以,竹本,你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將東西交給我?”
聞言,竹本五河頓時頭皮發(fā)麻。
吉野一護冷聲質問,“既然你昨天早上就已經(jīng)找到了東西,為何一整天都不見你匯報?”
“我、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丟失的機密文件,所以想要仔細驗明一番后,再上交給您!”竹本五河磕磕絆絆地說出理由。
吉野一護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竹本,山村軍那邊急需人才供給,你明天就去那里報到吧。”
竹本五河不敢置信,“吉野君!”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吉野一護神情淡淡,“你已經(jīng)不適合留在我身邊了。”
竹本五河還想辯解,但是對上吉野一護冷厲的眼神,頓時后背冷汗直冒。
他怎么忘了,他雖然和吉野一護一起出生入死過,但對方可不是什么和善人。
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年輕就執(zhí)掌一方城池的武裝部。
竹本五河離開后,吉野一護向蘇以辰道歉,“蘇兄,對不起,我沒想到下屬如此貪婪,竟然想獨攬功勞,搞得我們之間鬧出了這種誤會!”
蘇以辰心里冷嗤。
這下就“蘇兄”了?
這些小島國人還真是現(xiàn)實得很!
不過,他也沒想和吉野一護撕破臉,便順著對方的話語道,“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么賭約便是我贏了。”
“的確是蘇兄贏了,只是這個條件……請恕我做不到,我對蘇小姐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恪守禮節(jié)的。”吉野一護彬彬有禮道。
蘇以辰?jīng)]想到對方竟然厚臉皮到打賭答應的條件都能說翻就翻,頓時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他冷嗤道:“竹本先生說了,你在島國還有一位未婚妻,和我妹妹不過玩玩而已!我妹妹可是蘇家的心肝寶,絕不可能與人共侍一夫,更不可能給人做妾!”
吉野一護心里暗罵竹本五河這個坑貨,竟毀他想用美男計擄住蘇微微的計劃!
“這是誤會!”他立馬解釋,“只是家里有人想要給我挑選未婚妻,還未定下來!”
蘇以辰撇了撇嘴。
誰在乎你是真有未婚妻還是假有未婚妻,反正別惦記他家妹妹就行!
吉野一護見他不接話,又道:“不如我請?zhí)K兄和蘇小姐吃一頓飯,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說開?”
“吃飯就不用了。我妹妹突然來了靈感,說要在家閉關畫畫。還是別打擾她為好。”蘇以辰不可能再給對方接近蘇微微的機會。
吉野一護有心維系和蘇以辰的關系,但見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心里也生出了不悅。
“既然如此,那等蘇小姐閉關結束后,再說。”他掩下煩躁的情緒,微笑道。
蘇以辰離開警察局后,讓手下人繼續(xù)盯著吉野一護。
蘇微微的能力太特殊,對方絕不可能松手。
他不能讓吉野一護將蘇微微的能力公開出去,不然蘇微微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如今看來,吉野一護似乎也是這個打算。
畢竟蘇微微的能力一公開的話,不僅競爭對手會增加,變數(shù)也會變多!
回到家后,蘇以辰看到正在客廳里喝茶的蘇微微和上次見過的刀疤少年。
“哥哥!”
蘇微微一見是他,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聲懇求,“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蘇以辰疑惑,“怎么了?”
蘇微微把他拉到一邊,“你跟我和他們說,我想借助他們黑蜂團展開情報網(wǎng),為我收集申城里大大小小的情報。”
蘇以辰狐疑,“你不是認識他嗎?為什么不直接和他說?”
“我今天的狀態(tài)不太適合交談。”蘇微微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聽聽,我心跳是不是很快?我感覺再待多一會兒,心臟都要緊張得跳出嗓子眼兒了!”
“咳咳咳!”
路過的鐘叔立馬咳嗽起來。
蘇以辰頓時漲紅了臉,像是被燙到似的飛快抽回手,“我、我知道了!我來和他說,你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
“你跟他說一聲就好,具體怎么做,讓他今晚十二點過后帶人從后門進來,我仔細跟他們說說。”蘇微微忍住膽怯到想縮脖子的沖動,又道。
“好。”蘇以辰立馬應下。
將事情扔給蘇以辰后,蘇微微回房窩著。
昨天蘇以辰的安慰很有用,但她還是覺得,用美人計對付吉野一護會很好使。
而且,如今蘇以辰只當她是妹妹,所以她得適時拉開距離。
找男人的事先放到一邊,任務還是比較重要的。
近幾日的相處讓蘇微微了解到了蘇以辰感到幸福的方法就是實現(xiàn)他的人生理想——驅趕外敵,成立一個人民的新紅國。
那么,他的建議的確很不錯。
蘇微微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計劃:
1、解決掉吉野一護;
2、加入紅**,給出武器設計圖提高武器配置;
3、嫁給他。
她想了想,把第三條劃掉。
現(xiàn)在這條不重要。
“叩叩叩——!”
蘇以辰敲了敲門,“微微,我方便進來嗎?”
“進。”
“你感覺怎么樣?我讓醫(yī)生過來給你看一看吧!”見蘇微微今天的狀態(tài)不對勁,蘇以辰面露擔憂。
蘇微微原想搖頭,但想到自己每日人設雷點還沒合理化,便點了點頭。
很快,家庭醫(yī)生被請了過來。
家庭醫(yī)生給蘇微微檢查了一下身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二小姐,您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呢?”家庭醫(yī)生問。
“我感覺今天心臟跳的太快了,容易受驚嚇,又經(jīng)常會不安……”蘇微微面露忐忑,“醫(yī)生,我總覺得有時候醒來時,自己會變得很奇怪。”
家庭醫(yī)生原想著她是驚厥,但聽她這么說,不由問:“怎么個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