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雙腿猛地一夾馬腹,直直迎向沖過來的那近百名土匪。
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土匪,看到蕭煜竟然敢單人獨騎沖陣,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找死!”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環首刀,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蕭煜的腦袋,狠狠劈下。
準備將蕭煜一刀斬首!
然而,蕭煜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甚至沒有去格擋,而是迅速揮出了手中的長刀。
“死!”
蕭煜一聲爆喝,手中刀光一閃。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就見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剎那間,整個沖鋒的匪群,動作齊齊一滯。
不是……這……這還是人嗎?
這小子看著白白嫩嫩,瘦瘦弱弱的。
這力氣怎么就跟吃了五頭牛似的?
“殿下他……”
遠處,斷后的狄英和十名王府護衛,也全都看傻了。
狄英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跟在蕭煜身邊最久,深知自家殿下雖然聰慧過人,但于武道一途,只能算是平平無奇。
可現在……殿下剛才那一刀雖然簡單,但其中蘊含的爆發力,連他都感到心驚。
殿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猛了?
就在這時,那獨眼龍匪首,終于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自己手下那群被嚇破了膽的廢物,氣得破口大罵。
“都他娘的愣著干啥呢?他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
“誰能把那小白臉的牛子給老子剁了泡酒!”
“老子賞他白銀千兩,女人十個。”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土匪平時過的不算富裕,勉強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就連劫回山寨的那些娘兒們,平時也是幾個當家的享用。
他們這些小嘍啰,平時也只有窩墻角偷聽的份。
現在一聽給十個娘兒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再次揮舞著兵器,瘋了一般地朝著蕭煜涌了過去!
“來得好!”
蕭煜感受著體內那股奔騰不息的磅礴力量,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他沒有后退,反而再次催馬,迎著刀光劍影,沖殺了進去。
“殺!”
一時間,刀光閃爍,血肉橫飛!
蕭煜每一刀揮出,都帶著千鈞之力。
“鐺!”
一名土匪的長槍,被他一刀斬斷,更讓人驚悚的是,他刀勢不減,更是直接將那土匪連人帶甲,劈成了兩半。
“砰!”
另一名土匪從側面偷襲,蕭煜看也不看,反手一肘,直接將那人的胸骨,砸得塌陷了下去。
他就跟一頭沖入了羊群的猛虎似的。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那些土匪的兵器,砍在他的身上,連他的皮都破不了。
而他的隨手一擊,就能輕易地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地上,已經躺滿了殘肢斷臂。
上百名土匪,被他一個人,硬生生殺得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
剩下的土匪,徹底崩潰了!
他們看著那個渾身浴血,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手中的兵器,“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們轉身就跑,連滾帶爬,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跑啊!”
“廢物!一群廢物!”
獨眼龍匪首看著這兵敗如山倒的景象,氣得目眥欲裂。
他也怕了!
這張德彪,不是說對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王爺嗎?
這他娘的是廢物?
這分明是個人形兇獸啊!
他不敢再有絲毫猶豫,調轉馬頭,就要逃跑。
“本王讓你走了嗎?”
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獨眼龍只覺得后頸一涼,一股巨力傳來,他整個人竟然被硬生生從馬背上提了起來!
他回頭一看,正對上蕭煜那雙被鮮血染紅的眸子。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
蕭煜單手提著他,另一只手,將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誰派你來的?”
獨眼龍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鋒銳觸感,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有半分隱瞞。
“是……是張德彪!定武縣的張少爺!”
“是他讓小的來的!”
獨眼龍哭喊著求饒:“王爺饒命啊!他說您只是個空有其名的王爺,身邊沒幾個護衛,讓小的們把您殺了,再去找那些牛販子,把錢要回來……”
“他說事成之后,給我們兄弟十萬兩白銀啊!”
“小的也是財迷心竅,求王爺饒命啊!”
“張德彪!”
一旁的狄英,聽到這個名字,雙眼瞬間赤紅!
他沖到蕭煜面前,單膝跪地,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殿下!此人三番兩次挑釁,如今更是起了殺心!請殿下準許末將,提他的人頭來見!”
蕭煜點了點頭。
“去吧。”
“本王,在涼州城等你。”
“謝殿下!”
狄英重重抱拳,隨即對著那十名護衛喝道:“你們,誓死保護殿下周全!”
“是!”
十名護衛齊聲應諾。
狄英不再停留,翻身上馬,朝著定武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王爺,王爺您看,小的都招了……”
獨眼龍見狀,連忙對著蕭煜磕頭求饒。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蕭煜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本王之前說過。”
“本王這人,很小心眼的。”
話音未落。
他手腕一動。
“噗嗤!”
獨眼龍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
是夜。
定武縣,怡紅院。
整個院子里最奢華的天字號房內,熱氣氤氳。
一個巨大的白玉湯池中,張德彪和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正一邊泡著澡,一邊享受著美貌侍女的喂酒服務。
這中年人,正是定武縣的縣令,劉昌。
“姐夫,小弟敬你一杯!”
張德彪端起酒杯,滿臉的得意和諂媚。
“那姓蕭的,現在估計連骨頭都讓狼給啃了。”
“什么狗屁藩王,到了咱們定武縣的地盤,是龍也得給咱們盤著!”
劉昌愜意地靠在池邊,臉上也帶著幾分不屑。
“一個被趕出京城的喪家之犬罷了,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彪子,這事你辦得不錯。等過幾日風頭過了,二皇子殿下的賞賜就該下來了,這定武縣尉的位置,十有**就是你了。”
“那還不是全靠姐夫您運籌帷幄。”
張德彪的馬屁,拍得震天響。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被一蒙面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孫德彪嚇了一跳,隨即惱怒的呵斥道:“混賬,你是什么人?”
“殺你們的人!”
說罷,那道身影瞬間來到他們二人中間,在他們喊人的前一秒,果斷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辱殿下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