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鏡淵剛給蘇稚棠順好毛,哄著人躺下,玄空仙尊的傳音就到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傳音的內(nèi)容估計是在隱晦地提醒他該離宗了。
隨手便將傳音捏散。
倒是著急。
蘇稚棠捕捉到了聞鏡淵眼尾流露出來的一絲不耐,嘴角輕輕勾了勾。
她柔柔地牽上聞鏡淵的手,眨巴著眼睛,糯聲糯氣道:“師尊,棠棠等你回來。”
她慣是撒嬌的好手,此時安安靜靜地在被窩里躺著,乖得叫人心中軟乎一片。
聞鏡淵的眸色又柔和了下來:“嗯。”
幫蘇稚棠提了提被子 :“好好休息。”
“在我回來之前,不能踏出化寂峰一步。”
蘇稚棠乖乖點著腦袋:“知道啦~”
雖然聽著她同意了,聞鏡淵卻還是不放心。
離開之前又施了一道無形的結界將整個化寂峰籠罩了起來。
真的沒打算出化寂峰的蘇稚棠:“……”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她難得恍惚了下。
這是被圈養(yǎng)了?
聞鏡淵一離開,整個化寂峰就又成了她的地盤。
她本就沒受什么傷,在床上沒躺多久就跑去泡靈泉了。
身體剛浸入在那滿是靈氣的泉水之中,便開始貪婪地吸收著這純凈之氣。
感受到體內(nèi)的空缺被慢慢填補,蘇稚棠不住地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好在還有靈泉泡。
清鶴書院里大量雜質(zhì)中混雜著的少量靈氣根本不夠她吸收。
想要快些提升修為還是得靠化寂峰的靈氣。
洗髓之后她聚氣吸收的效率高了不少,耽誤了這么幾天時間也不礙事。
待聞鏡淵回來,她便能突破金丹期。
對于這個修煉速度蘇稚棠還是比較滿意的。
最好是能在宗門大比的時候可以到金丹期大圓滿修為,能突破元嬰期更好……
蘇稚棠的思緒漸漸飄遠。
聞鏡淵他們在這個時候前往混沌之境應該是有了女主魂魄的消息。
雖然知道終會有這么一天,但這個進度似乎有些快了。
她記得劇情中溫兮瑤轉(zhuǎn)世歸來起碼也是宗門大比之后的事了。
難道是她的存在讓原劇情出現(xiàn)了偏差,以至于女主的回歸也加快了不少。
不過,不想讓溫兮瑤的魂魄那么快被找回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離宗的隊伍之中葉清柔也在。
她愛慕聞鏡淵,嫉妒心又強,定會從中作梗。
而且她這次想要毀掉她根骨的的計謀沒能得逞,估計就會在溫兮瑤的魂魄那里發(fā)力。
就算是帶回來,多半也只是一縷殘魂。
想要將這魂魄養(yǎng)起來也得耗費不少的時間精力。
夠她拿下聞鏡淵了。
看來葉清柔這惡毒愚蠢的原劇情女配留著也是有些用的。
再者……
蘇稚棠算了算日子,發(fā)覺那個時日快到了。
身子漸漸舒緩了下來,有些愉悅地輕笑了兩聲。
重新趕回飛舟的聞鏡淵剛開靈鏡打算看看蘇稚棠有沒有乖乖休息,就聽見這聲輕軟空靈的笑聲。
帶著幾分慵懶,尾音好像無形的鉤子,惹得人耳畔酥麻。
正好奇著是什么讓她這般愉悅,入目便是晃眼的雪白。
這時她正捧起一汪水往自己身上澆灌。
水霧之中,泉水滑過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埋入半藏在水下,即便是極小弧度的動作也擁雪成峰的地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里的綿軟。
明明還是只未經(jīng)世事,喜愛貼著人撒嬌的幼狐,卻已生得了這樣好的身段。
當真配得上一句媚骨天成。
聞鏡淵猛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慌忙垂下了眼,將那靈鏡揮散。
喉結滾動。
修長的手在袖中攥緊,微微顫抖,似在克制些什么。
他,怎么能對著自己的徒弟產(chǎn)生這樣的念想……
好像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他體內(nèi)扎了根,又蔓延至了全身。
惹得常年冰冷的身軀愈發(fā)熾熱。
是夜,聞鏡淵靜靜地闔著眼眸,盤坐在榻上凝神修煉。
心沉之時,忽而感覺臉側傳來一道輕柔的觸感,癢癢的,好似微風吹拂。
他擰了擰眉,睜開眼便見到那本該待在化寂峰里的小狐兒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淺色的眸子染著迷.離的水光,長發(fā)散亂,面若桃花,眼尾泛著一層撩人的薄紅,媚意叢生。
白嫩纖細的手沿著他面上的輪廓描繪,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棠棠?”
他面上驚愕,才看見女子身上松散穿著的,是他平日喜穿的月牙色白外袍。
因為太過于寬大,導致松松垮垮的,根本遮掩不住什么,里頭淡粉色繡著九尾狐貍花樣的肚兜顯露出了大半。
半遮半掩,帶著別樣的滋味。
聞鏡淵呼吸一滯,覺得自己今日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燥了起來。
啞聲道:“棠棠,你怎在此?”
蘇稚棠恍若未聞,如一只懵懂清純到了極致的狐貍一般,爬進了他的懷里。
紅唇輕啟,呵氣如蘭:“師尊……”
嗓音糯糯,分外撩人。
聞鏡淵動都不敢動,心知這樣是不對的,可那雙眼始終無法從這嬌媚人兒的身上挪開。
如被魘住了似的。
她怎么……這般好看……
全天下最美的珍寶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棠棠……”
他低聲喃喃,不自覺地摟上了那截柳腰,懷中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
隨后便感受到那帶著香氣的軟唇在唇畔慢慢地磨蹭,直到含住了他的唇。
“棠棠心悅師尊……想給師尊生好多好多小狐貍。”
“不可!”
聞鏡淵頓時如遭雷擊,再睜開眼,雙眸清明。
才發(fā)現(xiàn)原先還貼在他身上的軟香溫玉沒了蹤影。
屋內(nèi)靜謐至極,全然沒有外人闖入的痕跡。
唯有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淡淡的腥膻味無聲地提醒著他剛剛所發(fā)生的事。
他不是毛頭小子了,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額角暴起的青筋未散,匆忙給自己施了一道凈身咒。
耳根子通紅。
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凈身咒會用在這種地方……
僵坐在原地許久,直到天邊微明。
才慢慢抬眼,長睫底下眼眸清亮,又隱含著幾抹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遺憾。
原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