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鏡淵一道劍氣將那百年難遇的絕世秘境泯滅的事情還是引起了各大宗門的不滿。
除了合歡宗以外的百余宗門長老圍著獨孤玄非要他給個說法。
他們惹不起明虛仙尊,難道還惹不起玄空仙尊么。
獨孤玄:“……”
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無奈,他甚至是最后一批知道這件事的人。
尤其是看見奄奄一息倒在一旁的溫兮瑤時,讓他徹底懵圈了。
無他,溫兮瑤身上所殘留的一絲來自于聞鏡淵身上的威壓已經告訴他是誰將她傷成了這樣。
這種程度怕是起了殺心。
也不知她又做了什么觸怒了他這生性漠然的師弟,叫他下此殺手。
獨孤玄分身乏術,一邊控制著局面穩住眾人憤怒的情緒,又一邊傳音給已然抵達化寂峰安然擼狐貍的聞鏡淵。
而聞鏡淵……看都沒看。
他捏碎獨孤玄的傳音愈發地熟練了,動作自然得像是隨手捻了片柳絮。
對他而言,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懷里這只漂亮狐貍愿意給他梳毛。
只見那毛絨又蓬松的大尾巴時緩時急地在他手中落下又抬起,有時候還撓撓他的下巴,就是不讓他逮著,撩人的姿態與它的主人如出一轍。
顯然是在拿他逗趣兒。
而這尾巴的主人此時正愜意地翻看著話本。
聞鏡淵無奈地看著半邊身子趴在他身上的嬌狐兒,嗓音溫柔又帶著幾分討好:“棠棠……”
蘇稚棠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干嘛,抖了抖耳朵背成飛機耳,撅起紅唇:“干嘛?”
聞鏡淵將她抱起來坐在懷中,一只手輕輕揉上她的尾巴根,又親親那對漂亮的大耳朵,哄著:“乖棠棠,讓師尊幫你梳梳毛可好?”
“不好。”
蘇稚棠有些不情愿地避開他的觸碰,怨氣滿滿:“可是你今天都梳了三次毛了。”
而且他梳毛還不只是單純地梳,那種什么護毛的東西挨個要給她抹一遍,蘇稚棠自己都沒這么愛護。
等那些養護的東西吸收完,他又要在上面吸老半天,又揉又捏的,手法好不正經。
她的尾巴和耳朵都是敏.感的地方,被他這般把玩,怕是沒一會兒她就又要動.情了。
顯然聞鏡淵也發現了這一點,才總是這般惹她。
明虛仙尊好深沉的心思!
偏偏他不知道從哪學會的裝可憐,頂著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滿是無辜地看著她。
蘇稚棠:“……”
有的時候對自己的顏控挺無奈的。
但鑒于之前每一次順著他的后果,都是下不來床,蘇稚棠這次嚴厲地拒絕了:“我不。”
聞鏡淵失落不已:“棠棠當真狠心……”
這招沒用。
蘇稚棠冷冷道:“師尊那般折騰棠棠的時候,又何曾心軟過?”
她都哭了,誰知這家伙聽著她嗚嗚咽咽,好似更來勁了,你說氣狐不氣狐。
到底是誰說他不近女色的?!
聞鏡淵顯然也回想起那時候的事了,眸色又深沉了些。
低聲道:“棠棠不知道自己哭得多好看……況且棠棠不是說過要給師尊生小狐貍的么,自然是要賣力些的。”
蘇稚棠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羞赧紅了臉:“那分明是你哄著我說的!”
不說就不放過她……而且說了也沒見他放過她。
真壞!
“而且我這體質……入而不泄,一會兒就吸收干凈了,哪有那么容易有小狐貍。”
聞鏡淵托起她走向一面靈鏡,義正言辭:“所以師尊要再努努力。”
蘇稚棠炸了毛,但聞鏡淵已經放出神識出來勾搭她,而她那不爭氣的神識瞬間就探了出來,跟著人家跑了。
……
又是一場翻龍覆雨,蘇稚棠被他抱去靈泉里泡著,軟著嗓音哼哼:“你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招式?”
又是鏡子又是珍珠的,仿佛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聞鏡淵饜足地親著她,倒是沒瞞著:“棠棠還記得你在觀景臺上看著合歡宗那幾個弟子的那次么?”
蘇稚棠當然記得,她就是死都忘不掉……
聞鏡淵輕笑道:“我本來是想將合歡宗滅了的,誰讓他們吸引走了你的視線。”
蘇稚棠:“?”
這不對吧,動不動就滅人宗門,明虛仙尊您還記得您是修真界公認的正道典范嗎?
聞鏡淵察覺到她身子一僵,溫柔道:“棠棠不怕,師尊沒有滅了他們。”
“后來想想確實不妥,所以只打算殺幾個男弟子即可。”
蘇稚棠沉默。
只打算……
這難道就符合正道道義么……
聞鏡淵眼底閃著細碎的光:“不過在我要殺他們的時候,嵐紫依……就是合歡宗宗主把我攔下了。”
“說她可以將合歡宗的功法秘籍全交給我,只求我放過他們。”
聞鏡淵在蘇稚棠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下,低低一笑:“我覺得也未嘗不可,畢竟棠棠太小了,不提前做點什么怕是受不住,就允了。”
“這些天和棠棠試過一部分之后,才發覺當真是術業有專攻,每次棠棠好像都很舒服呢。”
蘇稚棠這才知道,怪不得這家伙以前還只會啃啃咬咬,后邊變得這般會。
被他這樣一下,合歡宗以后哪敢再收她?
蘇稚棠悶悶不樂。
聞鏡淵癡迷地在她肩上吻著:“棠棠在想些什么。”
由于和聞鏡淵水乳.交融太多次了,蘇稚棠的身體與意識對他是全方面的信任,平常也是有什么說什么。
所以這次也是,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霎時間整個靈泉洞穴的溫度驟降,就連最符合人體浸泡溫度的泉水都冷了好幾度。
雙腿被分開,她猛地反應過來不對。
聞鏡淵聲音冷了下來,幽幽道:“原來棠棠一直是這般想的。”
怪不得總是看著合歡宗的方向。
蘇稚棠警覺地炸起了毛,覺得他現在這樣有點滲人,但沒慌多久她又冷靜了下來。
因為要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還得怪他自己。
蘇稚棠瞇了瞇眼:“棠棠會有這樣的想法,分明是師尊的錯。”
她有理有據:“我不想死,也不想給別人當寄生的器皿,自然是要為自己尋些后路的。”
“合歡宗的宗主姐姐之前在師尊拋下棠棠去尋師伯魂魄的時候幫過我,我當然第一想法就是去她那了。”
說到這事,蘇稚棠的底氣便愈發足了。
她寬宏大量,還沒跟他細算之前的事呢,每件事單拎出來都夠他喝一壺的。
而聞鏡淵也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聲音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蘇稚棠又生氣地要說離開他。
或許相比起蘇稚棠,現在最沒安全感的其實是他。
他怕極了蘇稚棠離開他,也怕極了她不愛他。
聞鏡淵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他離不開她。
心中越來越慌,一下又一下吻著她的耳朵尖,緊張道:“都怪師尊,棠棠莫生氣。”
顫著聲音祈求:“棠棠和師尊結為道侶好不好?”
“把我永遠拴在你身邊……”
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