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樣新收獲外,其余的就還是那些剩飯剩菜,沒喝完的奶茶飲料礦泉水了。
還有兩份應該是沒吃完的早餐,分別是半碗皮蛋瘦肉粥三個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包子和一個咬了一口的玉米以及半杯豆漿。
豆漿小平安應該能吃!
剩飯加一起能湊個兩大碗的樣子,水能湊三瓶。
今天的收獲倒是難得的很不錯。
方梨美滋滋的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方式谷和陳大金兩個人抱了不少的松樹枝回來。
“我沒有可以用的武器,還要麻煩方老弟你多費心了,我教你怎么做。”陳大金把樹枝放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行,這算啥麻煩啊。”方式谷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做火把本來就是為了大家都能方便的。
也還好他有了一把匕首,不然也是做不了的。
陳大金把比較粗的樹枝挑了出來:“把外皮削了,然后縱向劈出交錯的縫隙來,拿小塊的木頭把它的縫隙撐開.......”
陳大金蹲下來教他怎么做,方式谷的這把匕首磨了幾回后鋒利了許多,倒是能按照這些要求給做下來。
方梨湊了過來,有些好奇的觀看,她還沒看過怎么做火把的。
折騰了一刻終于把第一個做好了,然后陳大金拿了一塊帶著松油的木頭塞到了那縫隙中去,又在里面加了很多干枯的樹葉,這樣一個簡易的松木火把就算做好了。
正好趁著這一塊兒有松木多做一些,兩人就睡了一小會兒,一個中午下來做了十四個火把,剛好一人拿兩個,還能當武器使喚。
下午趕路的時候又找到了一些艾草,方式谷一路上時不時的點燃一把給大家伙熏一下,弄得所有人身上都是艾草味兒。
不過方梨聞著這個味道,倒是難得的安心了一些。
沒藥沒醫,這是唯一的自救方法了,不然真要染上了瘟疫的話,那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她現在就祈禱是她猜錯了,那些咳嗽的人并不是感染上了瘟疫,而只是單純的感冒生病了。
但隨著遇到越來越多咳嗽的人,她的心也不由開始下沉。
天完全暗下來后,大家找了個地方短暫的休息了半個時辰,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水。
方梨把今日份的米飯給拿了出來,然后又給了滿滿一大碗的水,方式谷趁黑在大家的掩飾下,偷偷摸摸的給裝到了水囊里面去。
她們水囊里的水熬了兩次粥后就沒剩下多少了,今天又走了一天,就一個水囊里面還有三分之二的水。
她拿出來的這份水算是救急了。
而陳大金晃悠了一下水囊,聽著里面的響聲,臉色卻凝重起來。
他們水囊里的水只剩下很少了,頂多只夠熬一天的。
但是沒到最后時刻,他也不好意思向方家開口求水。
他有看過方家加上上次得來的那兩個水囊一共就三個水囊,然后還有一些竹筒應該也是裝了水的(方式谷往里面裝了石頭掩飾讓大家背著,蓋上蓋子后看不出來),但是他們一家五口人每天都要喝水,之前還熬粥給小平安熬粥油,就算有,應該也不是很多了,也要緊巴巴的用。
只希望后面還能遇到水源吧。
吃完了飯稍作休息后,方式谷點燃了火把走到了最前面帶路。
火光能照亮的范圍有限,又要趕時間,方梨還是被背著走了。
但到底是做的簡易火把,燃燒了不過一刻鐘左右便燒盡了,只能接連更換。
差不多走到半夜時分,便耗光了十三個火把,只剩下了一個用來應急的。
一眾人又累又餓,特別是陳大金與謝知簡兩人吃的又少,到了這會兒整個人看著都要搖搖欲墜了。
“夜路不好趕,今晚也多趕了那么長的路了,再走下去身體要受不住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日早起再出發上路吧。”方式谷看著手上應該很快就燃光的火把轉過身來對大家說道。
“行,孩子們也堅持不住了。”陳大金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知簡差不多都是被他一只手半提著一路走過來的,方桃和方澄兄妹倆手拉著手一起走,看起來也已經累得不行了。
狀態最好的只有方梨,她下來沒走多久被嫌棄走得太慢然后一路上就被父母換著背著走了。
方式谷往旁邊看了看,找到了一條上行的小路,是往一旁的山上去的,便抬腳往上走,大家伙連忙跟在后面。
走了百來米遠,終于沒看到有什么死人或者活人了,而且站在上面能看到下方的景象,也算一個不錯的休息之地。
正想說就在此了,突然見原本趴在劉春麗肩頭要睡不睡的方梨猛得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有些興奮的說道:“爹,你有聽到水聲嗎?”
這孩子,別是做夢了吧?
方式谷有些無奈:“哪來的水聲,你別聽的是水囊里面響動的水聲吧?”
方梨連連搖頭:“不對,不是水囊里面的,我真聽到了,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方梨伸手指向左前方。
剛剛走上來的時候她就若有若無的聽到水聲,但當時有大家走路發出的動靜干擾,她聽不真切。
可隨著越來越上來后,特別是當大家都停下來了,周邊萬籟俱寂沒有其它的聲響,那水聲就明顯了起來,她確認自己是真的聽到了水聲。
“你們快聽!”方梨有些著急。
方式谷見她這樣,不由認真了起來,連忙閉上眼睛仔細聆聽,其余人也是。
“我也聽到了!”方澄抬起頭驚喜的說道。
周遭沒有了其它聲音干擾后,好像確實是有聽到水聲,很細微,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到。
陳大金搖了搖頭,已經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有的謝知簡只覺得全身都疼,也聽不到什么水聲了。
方式谷和劉春麗還有方桃也沒有聽到。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水,但這也是個希望,阿梨和阿澄都聽到了,或許是真的,咱們去找找!”方式谷一咬牙說道。
然后把那個唯一剩下了的備用火把拿了出來點燃。
陳大金也強打起了精神,不過有了之前的空歡喜一場,這一次顯然大家并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阿梨,你仔細聽聽,在哪個方向?”方式谷看向小女兒問道。
方梨閉上眼睛又仔細聆聽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堅定的指向左前方:“就是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