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方式谷他們三人的身上時,劉春麗從背簍里面找出了方梨說的那個瓶子。
一個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瓶子,里面裝著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么,聞著有股酒味兒。
上面的蓋子她就更看不懂了,女兒說要用噴的,這要如何噴?
難不成要打開喝一口到嘴里再噴出去?
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在方梨就在一旁,見她看不懂,連忙演示了一下。
當然也沒亂噴,直接噴在了劉春麗的身上。
“老爺爺說這東西叫酒精,就是酒做的,但是是特別高度的酒,咱們這兒都沒有的。高度酒有消毒的作用,之前在七寶鎮的時候爹還想去買酒來著,但是后來沒時間去了,路過的那些酒坊也都關門了?!狈嚼嬉贿呇菔疽贿呎f,至少要讓劉春麗知道是個什么東西才行。
而且酒精其中的酒味根本就遮掩不掉,但凡是喝酒的,聞聞就能聞出來了。
她以前做視頻的時候還想過去學那些傳統工藝之類的,因為那些視頻會自帶流量被推流,還去研究過不少,如何做酒再到如何提純至酒精她都會。
只不過當時做這一類的頭部博主已經有好幾個,做一個視頻費時費力還競爭不過她們,她最后就放棄了。
而是專做衣服之類的,各個朝代的漢服還有娃衣,不僅可以錄制視頻爭一波流量賺錢,還能把做出來的版衣賣去合作的店鋪,再掙一筆設計費和分成。
一舉兩得,比起做那些又累又麻煩的傳統工藝要來錢快很多,方便很多。
這瓶酒精若是用完了的話,她以后倒是可以想辦法再做。
不過這個時代糧食如此珍貴,制酒本來就很消耗糧食了,而能醫用的酒精卻還要再提純,所消耗的糧食將是巨大的數目。
她現在連溫飽都還沒有解決,這些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還是先把眼下的難關平安度過才是正經。
劉春麗點頭把她說的話記在心上,倒是沒想到這瓶子里裝的居然是酒。
她不是笨人,方梨演示了兩遍以后她就學會了。
這瓶子實在是太顯眼了些,她拿了一個布條纏了一圈,看不出來是個什么瓶子了之后這才收手。
然后神色一震,幾乎是視死如歸一般往方式谷他們幾個那里走去。
“你過來干啥啊?快回去!”方式谷他們正在給自己熏艾草,看到劉春麗一直不停的往他這里走來,愣了一下立馬嚴肅了臉色呵斥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那老頭傳染上,怎么著也得過上一兩天,如果他們三個都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才能真的放下心來。
“老方,我知道你一直舍不得用你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可是現在你性命都堪憂了,該用咱們還是得用啊!”劉春麗腳步不停。
這么會時間她已經想好了說辭了。
說完便直接走了過來,對著方式谷從上到下一陣噴,根本沒給方式谷開口的機會。
方式谷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沒見過的東西應該又是小女兒從老神仙那里得到的。
“弟妹,這是啥?。空β勚还删莆栋??”田正就在方式谷的身邊,劉春麗這一陣噴,連他也有波及到,哪怕隔著口罩都聞到了空氣中漂浮著的酒精味兒。
“這也是老方從那外域商人手上買來的,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當初他是買來給酒樓掌柜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給,后面就出事兒了。那外域商人有點門道,說這是他們那里最烈的酒,一沾就醉?!?/p>
“不僅這樣,這東西還能那啥消毒,對,就是消毒,就是可以用來防止瘟疫的,這是他們那外域的獨門偏方。還給了一個很奇特的瓶子,可以這么噴著用,能更節省一些?!眲⒋蝴惤o方式谷噴完了之后,接著又是對他一陣噴,一邊噴一邊解釋。
“這東西金貴的很,這么一瓶可是花了三四十兩銀子呢。所以老方就一直摳摳搜搜的,也舍不得拿出來用,畢竟咱也可以去找那些不要錢的艾草消毒?!?/p>
她嘆了口氣,雙眼發紅:“可是不管如何還是命更重要,這銀錢沒了就沒了吧?!?/p>
她唉聲嘆氣,眼中滿是肉疼。
但還是毫不含糊的給田正還有剛子都全身噴了一遍。
被布條擋住了看不到用了多少,但是她掂量著手上的重量還是能感覺得到應該只用了一點點。
這噴起來看著用得多,實則卻沒有用多少,倒是讓她心里舒服了一些。
劉春麗雖然不是愛占別人便宜的性子,但也是那種最討厭別人占她便宜的性子。
一路走來,雖然田家人性子不錯,之前幫她們搶回了東西,可是老神仙給的口罩就數田家人多用得最多。
現在又要用這金貴的酒精,她肉疼根本就不是演的。
當然要把這東西說的越金貴越好,她就是要讓田家兄弟承她們家的這個大人情。
雖然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在這青陽縣安頓下來,但是走一步看三步,田家兄弟倆的那個姑姑嫁的人家若真是這青陽縣有頭有臉的人家的話,之后說不定有要求上人家的地方。
這個人情攢在這里,說不定是有大用的。
說她小心眼也好,咋樣都行,但是她就不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人。
“三四十兩銀子?!”果然田正聽到這話頓時震驚的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這么多的錢都夠蓋幾間屋子的了,居然就買了這么一瓶酒?
他瞬間覺得灑在自己身上的這些噴霧都變成銀子做的了。
剛子抖了一下,要哭不哭:“這么多的錢,都夠買我的命了。”
真不怪他沒出息,這幾年起差不多每年他都能聽他娘念叨給他娶媳婦有多貴,一直在給他攢媳婦本呢,可攢了好些年了,他爹娘手上好像也沒攢到這么多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