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記住安民的好,這小子以前不懂事,現(xiàn)在長大了,也有本事了,這些東西放在外面怕是要好幾十塊錢,咱們家一年都存不下來這么多,現(xiàn)在你們姐妹每人都有一份,還送了小妹一輛自行車,我看吶,他就是個偏心的主,不過他是對你們偏心,呵呵”,
四伯母本想讓幾個孩子知道感恩,說著說著自己也樂了。
“那當(dāng)然,四哥最好了!”曹安雪拿起一疊粉紅色草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隨后想起手中的東西開口道:“娘,這是干嘛用的?這紙很粗糙,也不好寫字啊?”
“這紙軟綿綿的的確不適合寫字,明天咱問問安民吧,”大姐也拿出幾張草紙,皺眉的查看著。
“行了,大家都洗洗腳睡覺了,特別是安雪你,回來就抱著肚子說疼,怎么你四哥是藥啊,見了她也沒見你說疼了,”秦長英看大家都差不多檢查完東西了,連忙催促,說著還拿手指點了點曹安雪的額頭。
“嘿嘿,現(xiàn)在也疼,不過沒那么疼了!”曹安雪笑了笑,不知道是麥乳精還是中藥湯的功效,她小腹的確沒那么疼了。
“行了,東西都一樣,你們每人都收好了,想看明天又得是時間!”秦長英拿自己的閨女也沒辦法,這孩子心變的可真快,以前還總是說討厭四哥呢,誰知道今天哪怕不舒服也被安民哄得團團轉(zhuǎn)。
還真是傻丫頭。
...
次日,
曹安民難得睡了次懶覺,等起床的時候太陽都一聲升的老高了。
“系統(tǒng)抽獎!”
美好的一天從抽獎開始!
“白色?也行,糧食我不嫌多!”
看著白色朝上,曹安民笑容不變。
老規(guī)矩押分,隨著老虎機轉(zhuǎn)動,最終停在大米的選項上。
“可惜是2倍的...”
或許是被前兩次暴擊大獎給養(yǎng)刁了,曹安民看著最終獎勵也沒那么開心了。
意識進入空間,兩袋20斤裝的大米疊在一起,只是依然用的布袋包裝的。
“要不今天去李寡婦家刷刷返利?”曹安民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只有兩袋他暫時也不能拿出來。
相比面粉,大米飯才是他的最愛。
穿衣下床,曹安民推開門頓覺陽光有些刺眼,剛準(zhǔn)備洗漱,就見老爺子從外面走進了院子。
“爺爺,您忙什么去了?”曹安民正擠著牙膏,看到老爺子隨口道。
“去大隊開會剛回來,”曹永正臉色有些沉重。
“怎么回事?”曹安民心里一緊忙問道。
“上面通知下來,咱們老百姓的自留地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能種菜了,必須種糧食,”曹永正也沒瞞著,嘆了口氣。
“這也不是大事啊?”曹安民有些無語,您這臉色看著就怪嚇人的。
“這的確不是大事,種糧食還是蔬菜都是自家的,但是聽大隊的意思,這年后怕是更難熬了,”曹永正習(xí)慣性的再次拿出煙袋,搖了搖頭。
“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我在,起碼咱家不會餓著,”曹安民自然知道現(xiàn)在缺糧有多嚴(yán)重,到了明年更是雪上加霜。
不過這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操心的,自己家能平安度過這次災(zāi)情他就很滿足了。
“四哥,我來找你玩了!”正在刷牙的曹安民聽到小妹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人已經(jīng)走到身旁了。
“多大了還找我玩,你小孩子嗎?”曹安民嫌棄的看了看她,隨后放下搪瓷缸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發(fā)燒”。
“哦,”曹安雪聽到曹安民第一句話還有些失落,但是聽到后面有開心了起來,聽話的向前一步把腦袋湊過去。
“還行,等下哥給你泡杯麥乳精呵呵,不過你中藥也不能忘記喝!”曹安民發(fā)現(xiàn)曹安雪并沒有發(fā)熱放下?lián)模^續(xù)刷牙。
“嗯吶!”曹安雪笑著應(yīng)了聲,看著曹安民刷牙。
“這么看著我干嘛?我給你的牙膏牙刷你沒用嗎?”曹安民總感覺怪怪的,這妮子以前不是總是和前身作對嗎?這怎么變化比他還大?
“我用了,香香甜甜的,你看!”曹安雪張著嘴,兩排整齊的大白牙露了出來。
曹安雪今早第一次刷牙就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刷過牙后都感覺嘴里爽快了許多。
你別說,這妮子要是換身衣服根本不像是農(nóng)村長大的女孩,細皮嫩肉的,牙齒又白又好看。
不像是他大哥,年紀(jì)輕輕的牙齒都發(fā)黃了,兩個伯伯更別說了,都是老黃牙。
“大姐她們呢?”曹安民也沒再管她,刷著牙隨口問道。
“大姐她們早早就跟著大伯他們下地排水了,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大隊怕把地里的油菜種子給淹壞了,我也想去的,不過大隊現(xiàn)在人都回來了,娘就讓我先歇著,”曹安雪解釋了一下就搬個小板凳走到老爺子那邊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我還以為你小丫頭看不到爺爺呢,”老爺子有些吃醋,自己也很疼這個小孫女的好吧,怎么現(xiàn)在都圍著這個小王八蛋轉(zhuǎn)了。
“嘻嘻,我當(dāng)然看到爺爺啊,我給您點火!”曹安雪一臉討好的搶過老爺子手上的火柴。
曹安民按到一聲難怪。
他就說怎么這個點家里還這么冷清。
“對了,四哥,那紙是干嘛的啊?我看也不不適合寫字啊!”曹安雪想到草紙,連忙詢問。
“是擦屁股的,”曹安民沒好氣道。
“你!哼!”曹安雪臉色通紅的指著曹安民,以為是曹安民逗她呢。
昨天又是月事用的衛(wèi)生巾,現(xiàn)在又說擦屁股,四哥這嘴上就是沒把門的。
這種事怎么總是在明面上說啊!
真是...太壞了!
現(xiàn)在擦屁股不都是用樹葉、玉米桿、木棍嗎?
也就最受寵的曹安民偶爾會舍得用報紙和書本的紙張來擦屁股。
“那草紙真是擦屁股的,爺爺奶奶昨天也用了,”曹安民也沒想到這小丫頭這么害羞,不過想到這時候依舊有封建時期的陋習(xí),只能認真的再說一次。
“噢,沒想到城里人都用這個,”曹安雪知道自己誤會了,心中也是驚訝還有專門擦屁股的紙。
老爺子笑著抽著煙也不插話,隨著曹安民的改變,家里的氣氛都變歡快了。
這時候,他從大隊回來的憂心也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