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九門人通過全國各地的點位畫成鳳凰線路,又憑借著對池家輪盤上鳳凰的了解,推測出秦嶺一帶的中心位置。
由黑瞎子帶隊,秘密組織了許多人手前去。
可惜那時的九門正被它監(jiān)視,千防萬防還是讓人探查到消息,又沒想到,它中也有人被秘密監(jiān)視。
這下可好,監(jiān)視來監(jiān)視去,一點消息全傳開了。
九門人一看這架勢,索性直接攤牌,秉持著一半人知道是知道,所有人知道也是知道的想法。
反正都沒差!
于是撒丫子全散播出去。
道上熱鬧飛起,甚至還牽扯出許多國內(nèi)外的天上人,砸重金而下。
“秦嶺?”
池落卿挑眉,“你們挺聰明,有點意思啊。”
陳皮耳朵動了動,聽到這話迫切的湊上前去:“你什么意思,難道當初九門的判斷沒有錯?”
池落卿沒否認,也沒承認:“九門的通天本事確實厲害,竟然連這都能算出來,所以你們找到了?”
陳老頭聽著對方含笑看熱鬧的語氣,漸漸冷靜下來,言語中頗有些無語,“若是真的找到,那就不會這般問你了。”
那時的秦嶺山脈熱鬧的從天上去看,人群跟螞蟻團一樣堆著。
無數(shù)的團隊入山,浩浩蕩蕩幾乎要將整個地界翻找一遍,消息傳播之廣就連遠在廣西的陳皮也知曉了此事。
池家的地界若能找到,里面世人渴求的珍寶先放一放,逮到治和池落卿那欠揍的家伙才是大事。
可惜,結果令所有人失望。
秦嶺底下的墓眾多紛雜,大兇的,中險的,小型墓穴。就是沒有那個刻著池家輪盤符號的地方。
許多人因為踏入險境有去無回。
而一些墓主不詳?shù)拇竽梗腥瞬聹y是池家古樓,又有人猜測不是。
眾說紛紜,誰也不讓誰。
池落卿聽著老頭的敘述,滿意的不住點頭,“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最后怎么樣了?”
陳皮道:“耗時太久,人員眾多,偏巧趕上開放,上面注重文物保護,那邊十里八鄉(xiāng)一舉報,全國的盜墓賊來了場大清洗。”
正因如此,那場大型墓下行動最終以上面的警告告終。
“人心難測啊,世事無常。”長發(fā)男人語氣平淡,似乎并不為這些人找尋他的家族而氣惱。
陳皮:“你不生氣?”
池落卿:“我為什么要生氣?世界真真假假,我又不能阻礙所有人的腳步,況且……如你所說,上面那么多天上人頂著,親自下場尋找,會因為秦嶺附近的十里八鄉(xiāng)舉報,就進行清洗嗎?”
陳皮錯愕,腦子里忽然開始長腦子。
長發(fā)男人這段的信息量太大,是啊,那么多頂尖權貴尋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頂多處理點小圈做做樣子。
怎么可能……
難道說,那些天上人中,有池家的人?
陳皮這樣想不無道理,這是個一箭雙雕的事,上面開始管控,那段山脈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明白了,你們家入世的人,還真?zhèn)€個不是等閑之輩。”
【建造值+1%,當前數(shù)值70%】
池落卿說的這話確實有理有據(jù),當年的陸誠不就是嗎?
作為他池家親自制作的長生者,同樣還是權柄大的官,完全可以勝任此話中的隱藏人物。
陳皮搖搖頭,嘴上都是可惜。
池落卿退后一步:“我該走了,你們也該走了。”
臨走時,陳皮從包中拿出那把九爪鉤,狠狠開合一下,對池落卿道:“跟你弟打聲招呼,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池落卿靜靜望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你還會見到他一次。”
只會一次。
陳皮停住轉(zhuǎn)頭,可惜墨鏡遮擋了他的表情,幾秒后他又轉(zhuǎn)頭就走。
張禿子見縫插針,小嘴叭叭:“池啊,記得打名片聯(lián)系我,咱們有緣千里交朋友,回來得好好嘮嗑啊!”
油膩大叔嘿嘿笑,拉著長發(fā)男人修長的手長吁短嘆。
池落卿盯著那張面具,努力繃著臉:“我明白,我都懂。”
但是下次能不能打個商量,別用這么奇葩的面具對著他。
想到底下是他親愛的小官,老池是真頂不住啊。
張禿子這才放下手,一步三回頭沖老池擺個pOSe,起身追上瞎眼老頭的步伐。
等那倆神人沒影,池落卿轉(zhuǎn)身離開,在京城的旅游景點來來回回逛了一遍,趁著夜色正濃走到新月飯店門口。
新月飯店的看守將他攔下。
看守:“先生,新月飯店正在進行一場拍賣活動,如果您想進去,是需要驗資的。”
池落卿搖搖頭,解釋道:“抱歉,我并非來參加拍賣會,麻煩跟你們現(xiàn)任尹家家主傳個話,就說我是池落卿。”
看守困惑,將這個名字反復琢磨,半信半疑的派出一個人進去稟報。
沒多時,尹南風帶人匆匆親自走到門口,她望著那個人的眼眉錯愕。
眼前的長發(fā)男人與兒時相見時簡直如出一轍。
池落卿沖她揮揮手:“是南風啊,當初我爬窗進新月飯店,咱們有過一面之緣,也不知現(xiàn)在還記不記得我呢?”
尹南風回過神來,又變回那笑盈盈的當家人,道:“南風當然記得,池先生,我姑奶奶在三樓還給您留了房間,正巧……”
她帶著池落卿走進門,朝著三樓的一個房間示意:“那個老不死的在等您呢。”
池落卿挑眉:“老不死的?”
直到隨著尹南風走到那處房間,剛進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轟然站起,唰唰走來。
“池先生,當真好久不見!”
張副官笑著走來,言語間似乎有些激動,像是短暫卸下了什么沉重的擔子。
尹南風盯著這原本該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臉色怪異。
張日山道:“南風,勞煩先出去,我跟池先生有事要聊。”
尹南風像是要翻白眼,揮揮手關上門。
門剛合死,池落卿先一步開門見山:“副官,我要去十一倉走一趟。”
張日山愣了一下,緊接著道:“佛爺給您留了柜子,這些年許多的情報都放在里面,去可以,只是……這么多年過去,十一倉有佛爺?shù)拿^,但實際的話事人不在我手上。”
“是誰?”
“吳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