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正是下午,天蒙蒙黑。
這一路上,小川還順著指路到一個怪地方,張起山和副官下車調查了一番。
池落卿則跟小川在入口等,他蹲在地上,看著小川丈量土地,然后拿小鏟子把那處把泥土和草鏟出來,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池落卿:“川川呀,你確定我們要從這里下去?”
小川當即道:“當然,您相信我,這絕對是入口之一,我看別人下去過。。”
池落卿看著對方任勞任怨的搬雜土,不免嘖嘖兩聲:“你這膽量很高啊,大兇的地方,說下就下。”
“池先生,這您就說的不對了。”小川把東西搬完,絮絮叨叨的說:“人這一生從有了家室起,那就是柴米油鹽家長里短,一個字,錢啊!”
“我當時僥幸逃過來,兜里一分錢沒有,就一輛我家大哥開的要報廢的汽車,還是那村口阿香收留了我……”
小川蹲下來,嘟囔許久:“我都跟我婆娘計劃好了,只要錢夠了,就舉家去香港過日子,那地方現在比咱這安全。”
現在好了。
有池落卿友情資助的nei厚一塊大金磚,就算他這趟沒出來,他婆娘就按原計劃直接帶孩走。
池落卿點點頭,揶揄道:“文化水平還挺高,有遠見。”
“那當然,當初還在我大哥那干的時候,我大哥只要文化人。”
不然就屬他家進行人體試驗呢。
說完,小川遲疑的靠近池落卿,猶豫片刻道:“池先生,我能問問,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右眼上綁著繃帶的男孩?”
“是啊,我家胞弟。”池落卿頓了頓,一臉幽怨:“那么可愛單純善良的孩子,你們居然忍心對他動手!”
小川:“?”
誰單純?誰善良?
小川簡直要喊一聲冤枉。
這黑衣小子簡直可以說是魔童來的,南宋古墓的陰間物件對他沒用,還讓那軍爺趕過來直接一窩端了。
端了也就罷了,本想著把人擄走出出氣,誰料到有個會使鉤爪的前來營救。
他那大江湖組織直接團滅了!
要說綁帶男單純善良,他那地下幾百號兄弟估計會在晚上連夜爬上來。
小川心中吐槽,對上池落卿還是使勁賠笑。
池落卿思索片刻:“你們為什么會選在那個南宋古墓做研究?”
小川咽咽口水,實話實說:“不瞞您說,那個古墓里有個怪蛾子,墓主人沒死的時候就存在,后來墓主用了種手段將其制服,就在那建了這個墓穴,讓這個蛾子守著他的棺材。”
后來戰爭開始,日本人發現了這個墓穴,在了解到這個古老的蛾子后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破譯了墓主的壁畫。
但他們又舍不得使用自己人。
就跟松豹大哥進行了交易,沿用墓主的手段制服蛾子,進行人體實驗。
池落卿聽著小川一連串的話,下意識啃著手上的指甲。
西斑大蝶蛾,系統商城怪物圖鑒里的物種,本質由一種對人體非常積極的蛋白質組成。
體外劇毒且能打,體內營養又健康。
是池落卿在遠古時代建祖宅的時候順手投放進去的。
這玩意是個基礎bOSS,被制服不算難,但好歹是系統商城出品。
還是比較認原主的。
所以當初用治的馬甲前往的時候,蛾子一點也沒攻擊他。
還任由治拿著鐵鏟鑿出一個狗洞,顧涌顧涌就能出去。
當然,一切的一切,小川一概不知。
他只是撓撓頭,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池先生,你說我們也沒惹您家啊,令弟為何……”
這話說的,在他老池家上面搞研究,用的實驗體還是他老池家買的大蛾子。
還有那大臉說!
池落卿死亡微笑:“你怎么知道沒有?”
小川瞬間閉嘴,撓撓頭在心里想,莫非這南宋古墓的墓主,是池先生的先輩?
這倒也能說的通,就是總感覺哪怪怪的。
池落卿冷哼道:“早知道不給你金磚了,若是去了外面,在搞什么通敵的把戲,我可要成千古罪人了。”
“可使不得!”
小川一聽今天要寄,幫忙伸出四指發誓:“我川兒對天發誓,要是以后出現這種情況,往后祖祖輩輩沒牙缺眼耳聾斷腿!”
“這還差不多……”
二人蹲在墓碑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張起山三人也在空村打聽完畢,走到此處匯合。
池落卿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土:“怎么這么慢?”
“路上遇見一個老頭,聽他講了不少里面的事。”
張起山解釋完,低頭打量了一番黑漆漆的洞口:“就從這里下去?”
池落卿嗯了一聲。
小川趕忙打開手電筒,先行下去:“您幾位在后面安穩跟我走就是。”
幾人也紛紛套出裝備,順著下洞。
小川一路走一路解釋,規避了幾處風險,在走到幾個尸體旁邊時,臉上帶上些緊張。
“您幾位可仔細瞧瞧,這些人中了大東西,要人命的!”
幾人尋著光線看去,果真看到一些面目猙獰的尸體,頭發很長,眼睛死命睜著,活活死不瞑目。
池落卿蹲下身,撐著下巴思考:“看著像是菌絲一樣的繁殖體,是些不明物種呢。”
齊軼嘴當即有些發怵,忙跟張起山說:“佛爺,我就說這里面大兇,您還不信。”
“咱今天人少,物資也不充分,要不先回去?”
張起山用手電筒照了照齊軼嘴,笑了一下只字未言。
齊軼嘴呲著的期冀大牙猛地收了回去,他轉向池落卿,“小貴人,你也勸勸,咱們這趟只是調查,不是送死啊。”
池落卿凝重的點點頭,起身向著張起山走去。
齊軼嘴狂喜,轉身就要原路返航。
誰料下一秒,池落卿將手上的輪盤交給了張起山,“我家的護身掛件,暫時借你一路,保佑你平安,好了,可以繼續走了。”
齊軼嘴剛邁一步,便瞬間僵硬在原地,他不可思議的轉身,直接喂了一聲。
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要往里闖。
齊軼嘴陣陣心累。
張起山看著又短暫回到他手上的輪盤,挑著眉點點頭,正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