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軼嘴直接從他手上搶了過來。
“八爺,你干什么?”
“佛爺您的身手自然不必多說。”齊軼嘴握著所說的圓形石頭護身符,義正言辭道:“護身符這種東西,還是要留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比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算命的。
張起山搖搖頭,跟池落卿對視一眼,笑著往里走。
其實池落卿的本意就是暫給齊軼嘴的,他當然相信張起山的實力,只是借其逗逗人而已。
小川繼續(xù)帶領(lǐng)著人向里走,期間遇到了許多能與現(xiàn)發(fā)生的事一一對上的物件。
當然,也增加了更多撲朔迷離的事情。
在走到一處滿是污濁血跡的甬道時,連小川也有些發(fā)怵了。
小川退后幾步,道:“我當時就走到這里,聽到東邊深處有奇怪的動靜,太害怕了就跑回去了,這后面的可就真一概不知了。”
張起山聽罷,將目光對準池落卿,對方從剛才開始就這副氣定神閑樣,平靜的跟來郊游似的。
張起山問:“有什么見解嗎?”
池落卿一陣神游天外,聞言疑惑的嗯了一聲:“我嗎?”
玩家其實也不是很懂,制作方給的游戲簡章一個坑皆一個坑,他當初看這一部分的時候就是因為太亂了。
這段劇情簡直是跳著的。
池落卿思索片刻,道:“來都來了,就去那個傳出怪聲的地方看一眼唄。”
張起山正有此意,直接走到小川前面帶隊。
小川吹了個口哨,走到池落卿身邊小聲道:“這軍爺可以啊,有擔當,我喜歡。”
池落卿臉上帶上一抹奇異的惋惜:“山山現(xiàn)在確實像個人,要不是……我都想把他做成干尸了永久保留了。”
一想到有好奇心又保家衛(wèi)國的軍官,以后會慢慢喪失良心。
池落卿就是一陣心痛。
張起山算是他玩這個游戲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成年人。
雖說里面有利益元素掛鉤,也算是聊得來。
要不是系統(tǒng)攔著不讓隨意更改關(guān)鍵劇情,池落卿高低用道具做成永久型大帥哥。
“?”
小川盯著池落卿愈發(fā)不對勁的向往臉色。莫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干尸?
是他想的那種干尸嗎?
小川退后數(shù)步,直直縮在張副官身后。
走在身后盡心盡力守護齊八爺?shù)膹埜惫贈]聽見他們的談話,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
在最前方的張起山倒是聽了個真切,腳下微微一滑,嘴角抽搐。
其實有一點張起山也不是很理解。
要說這個長發(fā)男人對自己的印象如何,說好確實好,說奇怪也確實奇怪。
有時候?qū)Ψ娇醋约旱难凵駧еN稀奇的惋惜,看的人心里發(fā)毛。
當然,說的話更讓人發(fā)毛。
張起山輕嘖一聲,他帶著這種奇異的氛圍,直至走到小川所說的最深處。
這有個禁閉的門,門上刻著許多稀奇古怪的花紋,夾雜著一些跪拜或祈禱姿態(tài)的小人,陪葬,祭品,棺材。
細看詭異至極。
張起山轉(zhuǎn)身,面無表情望向池落卿,道:“其他人原地等待,你,跟我進去。”
“yeS Sir!”
眼見著二人走向主墓室 齊軼嘴嘿了一聲,對張副官道:“張副官,我看這小貴人一來,佛爺都不器重你了。”
張副官死守著面前的門,聞言無奈道:“佛爺只是想試試池先生在墓中的身手而已。”
“你這副官,還是太正經(jīng)了。”
齊軼嘴甩甩袖子,找了塊石頭坐下:“不過也好,有兩個高手進去,八爺我這小心臟可是放下了。”
齊軼嘴話還未說完,前方忽然傳來聲巨響。
三人一驚,連忙走近細聽。
小川道:“怪了,我怎么聽到一群稀里嘩啦的動靜。”
話音剛落,眨眼間張副官已經(jīng)順著主墓室而去,一眨眼飛出去幾米遠。
齊軼嘴趕忙跟上:“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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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里,池落卿和張起山剛結(jié)束一場蛾子和起尸粽子的混戰(zhàn)。
池落卿蹲在地下整理頭發(fā),一臉幽怨:“我就說別亂碰東西,你干甚啊,打這些東西搞得我頭發(fā)都打結(jié)了。”
張起山完全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對池落卿的機敏和高超的武藝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池落卿呵呵一笑。
“親愛的統(tǒng)兒,你就答應(yīng)我畢生唯一的要求行不行,我會在干尸的基礎(chǔ)上保留他全部身材和顏值的。”
【干你妹!宿主,你在胡咧咧我現(xiàn)在在你電腦上刪幾個游戲包哦。】
池落卿瞪大眼睛,眼神直勾勾鎖定張起山,幽怨的像只鬼。
“山山呀,這個仇我此生記下了。”
張起山四周看了看,不解的伸出手指對準自己:“我嗎?”
他有做什么事惹到這位嗎?
沒有吧。
張起山干脆不理地下理頭發(fā)的長發(fā)男,轉(zhuǎn)身認真觀察起空著的棺材,腐臭夾雜著霉味,讓人頻頻皺眉。
因為粽子剛沒,可以斷定這地方以前無人來過,棺材里的畫銜接流暢,似乎是有個妖異的東西降臨人間,眾人畏懼其力量,所以里面的小人全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祭祀狀態(tài)。
他看的專注,絲毫沒有預(yù)料到幾縷黑色從棺材內(nèi)部延伸出來。
池落卿理好頭發(fā)一抬頭,就見張起山的血條掉了一點,正疑惑著,就見紅色血條刷的變成了紫色。
池落卿:“?”
他詢問系統(tǒng):“血條還能變顏色?”
【宿主,他這是中了黑毛老妖的毒,所以變成毒紫色了。】
難怪。
棺材邊張起山瞇了瞇眼,恍惚好像看見一個笑意盈盈的長者,雙手合十躺在棺材中,嘴唇微張,像是要說些什么。
張啟山忽然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探去。
池落卿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張起山忽的回神,繼而頭痛欲裂。
里面的長者表情忽的一滯,嘴角咧到耳根,聲音刺耳到悲鳴,一眨眼就消失了。
“我說張大佛爺,咱的好奇心能不能別太重?”
池落卿抓著人遠離棺材。
張起山蹙眉晃了晃頭,道:“我剛才聽到了有人哀嚎的聲音。”
池落卿緩緩道:“那密室估計有讓人致幻的東西,恭喜啊,喜提黑毛怪全身桶一枚。”
說罷,他就將張起山的黑色手套摘下來,眼看著那一種衍生物順著指尖去往其身體內(nèi)部伸展。
爭先恐后的樣子讓張起山的手發(fā)青。
活像粽哥的十爪。
對于人而言,有些傷病在自己尚不知情的時候,它在感官上起不到任何知覺作用。
可是一旦知情了……
張起山忽然覺得腦袋疼,手疼,胳膊疼,全身疼。
他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道:“咱們先出去,去二爺?shù)母希纯从袥]有解決方法。”
池落卿抬頭,看著張起山頭上的血條蹭蹭往下冒,一臉凝重。
“不行啊山山,你現(xiàn)在不把問題解決,必死無疑的。”
張起山強行支撐住身體,聞言道:“你有辦法?”
“那包有的啊!”池落卿一整個興奮起來,嘴角咧開的弧度讓張起山莫名心驚。
池落卿從系統(tǒng)商城買了瓶風干劑,殷切的將其在張起山面前晃了晃。
“我把你做成會說話的小干尸,不只是這些黑絲,自此連粽子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