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江知遠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暗啞,仿佛帶著一絲蠱惑。
“好看!”溫清沅正看得入神,一時間竟鬼使神差地將心里話脫口而出。
“呵呵……”江知遠忍不住低笑出聲,那笑聲在靜謐的空間里回蕩。
溫清沅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瞬間懊惱不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心中滿是羞赧與尷尬。
江知遠輕輕抓住溫清沅的手,握在掌心,大拇指無意識地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累不累?”江知遠的聲音低沉溫柔,仿佛羽毛掃過她的心田,酥酥麻麻。
江知遠親密的舉動讓溫清沅有些臉紅,她時間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出來,奈何江知遠攥的太緊,掙扎了一番小手仍然被他緊緊握著。
“你先放開我!”溫清沅有些著急,聲音里帶著一絲嬌嗔。
“不放!”小姑娘的手又軟又小,他握住就不想放開。
溫清沅怒瞪著江知遠,這人是怎么把無賴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
小姑娘彼時被他氣的雙頰鼓鼓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在江知遠看來現在的小姑娘特別的勾人。
他漆黑的眼眸不自覺地看向小姑娘緊抿的紅唇,手上稍微一使勁,溫清沅一下子倒在他的懷里,江知遠低頭,在她嬌嫩的紅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輕聲說道:“乖,去睡一會兒,嗯?”
低沉暗啞充滿磁性的聲音撩撥著溫清沅和心弦,一直到江知遠將她扶著站起身來她才回過神。
溫清沅回過神后,像只受驚的小鹿般。她的臉頰紅得發燙,眼神慌亂地四處游移,不敢與江知遠對視。
剛剛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此刻心還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你怎么能這樣!”溫清沅的聲音有著羞惱和不知所措。
“我不能哪樣?嗯?”
溫清沅看著這樣的江知遠,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他是江書記耶,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無賴?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氣憤地快步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頭。
明亮的杏眼在黑暗里睜的大大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臟也在砰砰的亂跳,她死死壓著心底的那份悸動。
江知遠仿佛偷了腥的貓,高興的不得了,嘴角一直向上翹著。
中午的病房很是安靜,溫清沅在陪護床上睡覺,江知遠靠坐在病床上工作。
“你們怎么來了?”江知遠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里的兩位好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當然是來瞧瞧咱們江大書記怎么負傷了?”蕭玉衡臉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打趣著這位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
“嘖嘖嘖嘖,可真夠可憐的!居然還被人打破了腦袋。”蕭玉衡說著,站到江知遠身前,探著腦袋,上下左右仔細端詳。
江知遠一臉嫌棄,伸手將蕭玉衡推開,目光轉而投向另一位身高腿長的好友——謝澤川。
謝澤川先是打量了江知遠幾眼,隨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踱步到沙發旁坐下,這才悠悠開口道:“來附近出差,順便來看看你。”
“阿川,怎么能說是順便呢?分明就是專程來看他的,不然我何苦多跑這百十公里路?”蕭玉衡一邊說著,一邊一屁股坐到床邊,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梨,旁若無人地啃了起來。
“嗯,你這梨還真不錯,汁水豐富,還特別甜。”
溫清沅被這說話聲從睡夢中喚醒,她緩緩睜開蒙眬的雙眼,看向眼前這兩個陌生男人,一時間大腦仿佛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思維停滯,忘記了思考。
“臥槽!”
“臥槽!”
“臥槽!”
蕭玉衡像是被什么猛地驚到,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滿臉驚恐地看向仍躺在床上的溫清沅。他剛才壓根沒留意另一張床上還有人。
“江知遠,你竟然金屋藏嬌!”
謝澤川聽聞,也不禁意外地挑了挑眉,看來這趟前來,倒是有了意外收獲。
江知遠面無表情的瞪了蕭玉衡一眼,咋咋呼呼的,把小姑娘嚇到咋辦?
然而,蕭玉衡的注意力壓根沒在他身上,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溫清沅。
溫清沅這下徹底清醒過來,連忙從床上爬起,手忙腳亂地抓了抓頭發,而后拘謹地站在床邊,眼神中滿是不知所措。
蕭玉衡和謝澤川兩人的目光在江知遠和溫清沅之間來回游移,直覺告訴他們,這兩人之間必定有奸情。
江知遠眼神溫柔的看著溫清沅,介紹道:“沅沅,不用局促,這是我的兩個好朋友謝澤川和蕭玉衡。”
然后轉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好友,聲音清冷地說道:“這是溫清沅。”
“你們好!”溫清沅帶著幾分尷尬,向兩人打招呼。
謝澤川朝溫清沅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而蕭玉衡則直接跳到她面前,熱情得讓人有些招架不住,“小妹妹,你多大啦?”
實在是溫清沅看起來格外年輕,那張未施粉黛的小臉,乍一看,竟好似未成年一般。
“呃,二十二了。”這人的熱情讓溫清沅有些無所適從。
聽到溫清沅的年齡,蕭玉衡忍不住脫口而出:“臥槽!阿遠,你這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就連一向沉穩的謝澤川,也不禁認同地點了點頭。
溫清沅一聽,意識到兩人誤會了她和江知遠的關系,趕忙擺手,著急地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領導安排我來照顧江書記的。”
蕭玉衡聞言,眉眼一挑,立刻轉身看向江知遠,那眼神仿佛在說:原來還沒搞定人家呀……
至于說江知遠對這小姑娘沒意思,他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
在京城,不知有多少女人主動往江知遠身上撲,可他從未見過江知遠對哪個女人有過好臉色。如今他不但讓這個小姑娘照顧自己,還同處一室,肯定是看上人家了。
蕭玉衡心里暗自感慨,不容易呀,這千年鐵樹終于開花了。
他之前都擔心這家伙這么多年不近女色,會不會把自己憋出毛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