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吃,”蓮姨把碗放在他們面前,視線在江知遠身上多停留了兩秒,壓低聲音對溫清沅說,“這小伙子看著靠譜,沅沅眼光不錯。”
溫清沅的臉頰“騰”地紅了,叫道:“蓮姨~”
“好了,快吃吧,不打擾你們了。”姜玉蓮知道溫清沅臉皮薄,沒再打趣她。
溫清沅低著頭有些慌亂地用勺子舀起一個餛飩塞進嘴里,燙得直呼氣,卻舍不得吐出來——鮮美的湯汁混著彈牙的蝦肉在舌尖炸開,還是記憶里的味道。
江知遠看著她狼狽又滿足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拿起勺子,輕輕攪動著碗里的餛飩,動作斯文。
第一口餛飩咽下時,他眼里閃過驚訝,味道確實不錯。
“怎么樣?”溫清沅含著勺子問他,眼睛彎成了月牙。
“嗯,”江知遠點頭,“味道很好。”甚至能和京城小巷的私家餛飩相媲美。
“我就說吧,據蓮姨說,他們祖上可是出過御廚的,這是他們家的祖傳秘方。”溫清沅有些洋洋得意,覺得得到了他的認可,臉上笑的歡樂。
……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周一,兩人又恢復了一副不熟的模樣。
下班后,溫清沅去赴約,那位姑奶奶今天已經給她發了八回信息了,就怕她會重色輕友,爽約!
她是這樣的人?
夏禾苗:呵呵……,你說呢?
下班后,溫清沅徑直趕往和夏禾苗約好的餐廳。
“說吧,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夏禾苗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坐在她對面,擺出審案的架勢。
“先聲明,我可沒打算瞞你。”溫清沅看著她,認真解釋道,“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想告訴你了,就是……知道懷孕那天。”
夏禾苗:“……”
“所以你們都在一起一個多月了?”一聽到自己的事被牽扯進來,她的氣勢頓時弱了半截,語氣也軟了些。
“嗯。”溫清沅點頭。
“那都過了這么久,后來你怎么也不說?”夏禾苗不依不饒地追問。
“這……這不是忘了嘛。”溫清沅聲音小了下去,心虛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瞬間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反駁:“你跟你家那位上床也沒告訴我啊,要不是你懷孕,我還不知道你早就把人‘拐’上床了呢。”
夏禾苗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行吧,她們倆這情況,確實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行,這事兒就此翻篇。”夏禾苗在胸前比了個叉,決定暫時休戰,不搞內訌了。
“同意!”溫清沅立刻附和。
“哎——”夏禾苗忽然湊近,壓低聲音,眼神里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探究,“江書記看著就不是一般人,他……有沒有跟小說里寫的似的,特‘厲害’?”
溫清沅被她直白的話鬧得臉頰通紅,慌忙往四周看了看,嗔道:“夏禾苗!你能不能要點臉?就算領了證成了已婚婦女,說話也不能這么肆無忌憚吧?”
夏禾苗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聽見了又怎樣?他們不談戀愛,不上床啊?”
溫清沅扶著額頭無奈嘆氣——這女人自從扯了證,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快說,你還沒回答我呢。”夏禾苗繼續追問,眼里滿是好奇。
溫清沅眼神閃躲,小聲開口道:“咳,不知道,沒試過。”
“不是,什么叫沒試過,你……”夏禾苗突然反應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你不要告訴我你倆還沒做過。”
“沒做過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溫清沅小聲反駁,臉頰燙的厲害。
“不是,那可是江書記耶,他把你搞到手了竟然沒吃了你?!”夏禾苗突然認真的看著溫清沅的眼睛,“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她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理由,否則他為什么都追到手了,放著這么一個大美女不睡?
他能忍住?
肯定是他不行!
乖乖,看著長得高大挺拔的,沒想到哪兒不行,她同情的看向好友,“姐妹,咱忍忍吧,等他調走咱們就解脫了。”
其實她原本想說“不行就分”,但轉念一想,以那位江書記的性子,怎么可能輕易放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溫清沅聽得一臉無語,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夏禾苗的想象力這么豐富?
“行了!別瞎猜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那方面沒問題。”
“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他沒問題?”
溫清沅被她那雙寫滿“無辜”的大眼睛看得沒了脾氣,說出的話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沒試過……我也能感覺到好吧!”
她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前些天的畫面——那晚她答應他之后,他讓她幫她……
還有他每次吻她時,那隱忍的力道和滾燙的體溫……她敢打包票,他那方面絕對絕對沒問題!
夏禾苗這才恍然大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難得泛起一絲羞赧。
別看她嘴上說得大膽,其實也只在酒店有過那么一次模糊的經歷,后來因為懷孕,韓煜碰都不敢碰她。
但是韓煜也沒放過她,她也是才知道,原來就算不做,也還有那么多花樣。
她輕咳兩聲,端起水杯掩飾尷尬:“哦……這樣啊,是我想多了。”
“那個……沒問題就好,”夏禾苗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補充,“不然看著吃不到,遭罪的可是你。”
溫清沅:“……” 這人能不能別這么明白?
她臉上泛起一絲懊惱——她發現夏禾苗說的沒錯,她確實會饞他的身子!可話又說回來,他的腹肌是真的好摸啊……
啊!
溫清沅猛地搖搖頭,想把那些羞人的念頭甩出去,耳根卻不爭氣地紅了。
“吃飯!”她夾了一筷子夏禾苗愛吃的糖醋排骨,往她碗里一放,試圖轉移話題堵她的嘴,“你懷著孕呢,多吃點,對寶寶好。”
“你們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兩人的婚禮定在了元旦,夏禾苗那時肚子還不顯懷。
“不知道,我沒管,都是韓煜和我婆婆弄的。”夏禾苗嘴里吃著排骨,含糊不清的說道。
溫清沅笑著搖搖頭,她確實不是個愛操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