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把火力開足,只三天就給沈墨弄了四十套球衣,送到了南門沈川的店里。
“二叔!”
“哎呦,王浩!你怎么來了?不忙啊?”
“忙!這不是沈墨要二十套球衣么,我趕緊給送來。還有你和航航的呢。二嬸的沒給準備,周潔給二嬸準備了條藍色的裙子。”
“我把鈔票算給你。”
王浩立刻跳出店門口:“二叔,我怕的就是這個!原本挑著沈墨上課的時間點過來,為的就是不讓他掏鈔票!有沒有冷飲汽水什么的,給我來一瓶。”
“有有有,健力寶,可以的吧?小墨買了一整箱,放在我這邊冰著的。”
“哎,這個好!我非喝一罐不可!”
王浩接過健力寶,咕咚咕咚幾口,喝掉一小半,舒服地打了個嗝兒;沈川在打量這些球衣。
“這是……二十件?不止吧?”
“不止!主客場都有!加起來四十件!”王浩很臭屁地說道。
“哦呦,真不少了!”沈川嘖嘖地說道。
王浩換了話題:“二叔,航航上中班了吧?”
“上了!開學的之前一直問我,能不能去上小學。”
“哦呦,那么喜歡上學?將來不得了!二叔,你要抓緊賺鈔票了,將來要送航航出國的。”
沈川很喜歡王浩這句話:“我呀,只盼著他能考上大學就好了。”
大學很難考,沈川不敢給自己太大的期待,也不想給兒子太大的壓力。
王浩喝了一罐飲料離開,下午沈墨過來的時候,看到沈川已經把籃球服給套上了。
“來了?王浩送來的,你們系的球衣都在這里了,主客場一共四十件!”
“那么快?”沈墨詫異于王浩的速度,也詫異于二叔的速度。
沈川喜滋滋的,還有些不滿足:“小墨,你們學校發T恤么?發的話給我留兩件……”
“有的話一定留著。二叔,我找同學來拿走。”
“哎,去吧!”沈川去招呼別的同學了,嗓門很大。
在食堂里,沈墨抓到了鄭植。
“哎,沈老板!”
“球衣來了,在二叔那邊,你帶人去拿吧。二十套啊,夠你拉隊伍的了!”
“二十套?”鄭植大喜:“這個隊長我不當都不行了!”
隊伍要擴大,一定要擴大,往大二和正在軍訓的大一新生里擴!咱們球衣都有了!
鄭植還沒回過來神,這個二十套是包含主客場各一件的!
他帶著兩個同學興沖沖地去了南門:“二叔!”
“來了?干活吧!”
“二叔,您這?”
沈川得意地抻了一下衣服:“二叔不能穿了?”
“不是,您這也太快了點……不過看著嘛還是挺好看的。”剛好有現成的“模特”,鄭植打量了一番,覺得很不錯。
“到底是沈總,大氣!”
“搬吧搬吧。再不搬走天就涼了。”
鄭植帶著人把球衣帶走,路上說著:“和咱們系的那幾個人說,以后喝東西只能去二叔那邊,別心里沒點數。”
“知道了,這還要你交待?沒這個球衣也不能去別的地方不是?”
有了球衣,鄭植立刻開始聯系和別的院系的比賽,星期天的下午他們就穿著新球衣在全校師生的面前露了一把臉。
在給鄭植他們加油的時候,盧清同沈墨說道:“去考GRE吧,今年把這個過了,大四開學考托福。”
“好!”
趁著學習的勁頭正濃,沈墨要把考試過了。
去美國留學,托福和GRE缺一不可;但GRE的有效期限比較長,有五年,托福只有兩年。
一升到大三,沈墨就感覺時間變得飛快,就像“野驢”一樣;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
“走吧,去圖書館,找報名表去!”
這是沈墨第一次接觸GRE,流程聽起來都不簡單。
圖書館的老師很耐心地同他們介紹:“報名表要寄到首都去……要去銀行辦理美元匯票……這兩個要一起寄出去……”
沈墨和盧清一起填了表格,又挑了個下午去銀行辦了匯票。
“美元……將來出國之后還要換一些……”
“多準備一些衣服,總不至于衣服我們也要在那邊買。”
盧清開始想象兩年后的狀況,外面人生地不熟,兌換的美元也有額度限制,能省則省。
這幾年做翻譯,賺的鈔票不少,但盧清總覺得國外的開銷大,想省著點用。
“你好像不擔心?”盧清瞥了一眼沈墨,她沒有聽到沈墨附和她,猜到可能是因為沈墨翻譯做得早,多賺了一些?
沈墨微微一笑:“放心,鈔票一定夠用!”明年有認購證,若是錯過了這個,他……干脆跳蘇州河算了,他都不配跳黃浦江。
八月份王浩的辛苦排隊,給了他一個大概的計算方式,他要用這個計算方式來告訴身邊的親友,有些鈔票可以賺。
他嘴角浮現微笑,想必某些領導也會用這個方式來進行計算吧?
兩封信被放進郵筒,沈墨和盧清便回了學校上自習。
等待讓人心焦,那便投入到學習中吧,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可以撫平這種等待帶來的焦躁。
馮蒼不出國,他不用準備這么多考試;但進入大三之后,他也變得認真了許多。
留在學校讀研,這是他的目標;他還惦記著賺翻譯的鈔票,多讀幾年書,就能多賺幾年錢。
沈墨幾乎不去管翻譯的隊伍了,馮蒼自然成了帶頭大哥,新來的人只有在英語角的時候才能和沈墨交流幾句。
在學校里遇到馮蒼的時候,這小子經常一身正裝,腔調十足。
“哎,你們的準考證還沒寄來?”馮蒼都替這兩個人著急了。
晚上在沈川的咖啡店里搞英語角,周圍英語專業的人不少;除了英語專業的同學之外,馮蒼開始試探著找別的語種,靈不靈的先放一邊,總有書面文件可以先試試水。
想要出國的人很多,英語專業的同學有著先天的優勢,但他們不需要GRE,只是等著考托福或雅思。
“應該要到了吧。”
這個事情不能提,一提沈墨的腦子就會往這個事情上想,而且還會努力想,一直想到有別的要緊事來占用為止。
馮蒼壓根兒就不替沈墨擔憂:“就是個走流程的事……”
“流程也得認真走呀。”沈墨開始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