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帶著陰陽怪氣，姜婳倒是沒什么表情，語調也聽不出什么情緒：“對啊，說不定哪天不高興我就找沈總告你的狀。”

JaSOn喉間一堵，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話堵她。

阮希扭頭，一只手搭在姜婳椅子靠背上，看著JaSOn：“你老婆知道你天天在公司騷擾小女孩嗎？”

JaSOn眼睛瞪大了些，抬手指了下阮希：“關你什么事？干好你自己的！”

說完，他還瞪了眼姜婳，轉頭朝自己工位走。

阮希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姜婳身上，開口：“沒事，等轉正之后咱就有多遠離多遠。”

姜婳彎了彎唇。

白天沒時間看手機，姜婳下班到家才有空去看程以然給她發的消息。

程以然：【怎么這么多年你喝酒還是斷片啊。】

程以然：【昨天沈述之來接你，你非說不認識人家，說他非禮你，然后你就被他撈走了，其他的就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了，我不清楚。】

姜婳盯著手機屏幕的目光一頓，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姜婳：【你怎么回去的？】

沒一會兒，程以然消息發來：【裴讓。】

姜婳看到這兩個字連忙敲字回她：【你跟他復合了？你不是嫌他妹煩人，而且他又老惹你生氣。】

程以然：【誰跟他復合啊，我可不想跟他有牽扯了。】

程以然：【不說了，我得去洗澡了，明天還得去醫院報道。】

掃了眼消息，姜婳回了個好。

實習期兩個月，姜婳忙得腳不沾地，成績也算是同期實習里比較突出的人了。

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姜婳進公司的時候手還凍得有些發僵。

剛坐在工位上，阮希就靠過來，在她面前放了杯熱牛奶：“恭喜轉正啊同事，聽說你被AliCe分到了新聞攝影編輯部，以后咱倆可以一起出去拍外景了。”

姜婳笑了下，拿過她放在桌子上的熱牛奶暖手：“這么冷的天，出外景回來我們兩個估計都得嘎。”

阮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你還別說，我第一次出外景的時候特別新奇，給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還穿了高跟鞋，你不知道，我晚上回家腳都腫了。”

姜婳哈哈笑了陣。

阮希嘖了一聲：“所以過來人跟你說，出外景一定要穿平底鞋。”

“a組的來會議室開會。”

AliCe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姜婳把手中的熱牛奶放在桌子上。

“走吧。”

上午寫完采訪稿，她低頭回黃嘉一的消息，說自己轉正了，等她下午下班去醫院看看她。

黃嘉一回了個好：【正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晚上一起吧。】

回了消息，姜婳被阮希拉著去樓下吃午飯。

黃嘉一把手機收回包里，抬腳朝醫院走。

秦挽玉正靠在病床邊，護士剛給她拔完針。

黃嘉一剛剛給她發消息說給她帶了飯，來找她吃飯。

在床上待久了，想下地走走，撐著身子在屋里打轉。

剛走到門口，她聽見門口兩個小護士竊竊私語的聲音，其中一個就是剛剛給她拔針的護士。

其中一個在她耳邊低語：“哎，406這房病人什么病啊？住好久了吧？”

剛剛那個小護士應聲：“胃癌，看她女兒天天很辛苦，錢全都用來給她看病了。”

“哎，聽說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本來能過好生活，你看看現在被拖累的，她丈夫也是，天天工作到大半夜。”

“你別說，其實她也沒幾年活頭了，能不能活到她女兒結婚還兩說呢。我要是她，我就直接了結自己了，自己活著折磨，可不想我女兒折磨，也不知道貪這兩年活頭干啥。”

“你小點聲，這些話可不能在這討論，走走走。”

……

秦挽玉一只手撐著墻壁，身體有些微僵，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病房門被人打開。

“媽，你怎么下床了，快坐回去。”

黃嘉一看到她連忙把手里的飯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去扶她。

秦挽玉收拾好情緒，被她攙著往沙發走，笑道：“這不是好久沒活動了，想著下地走走。”

黃嘉一哎呀一聲，坐在她旁邊打開面前的盒飯：“那得等我在的時候啊，你一個人的時候多危險。”

秦挽玉嘆了口氣：“我哪有這么脆弱。”

黃嘉一笑笑，遞給她筷子：“快嘗嘗，這家菜可好吃了。”

秦挽玉接過，聽黃嘉一絮絮叨叨自己最近的事。

“我那個主管簡直不是人，不屬于我的都要推給我，哎，但是誰讓她是我上司呢，不聽話肯定得被穿小鞋。”

“哎媽，我晚上可能要加班處理工作，婳婳說要來看看你，我下午跟你倆一起吃飯，晚上你困了就睡哈。”

秦挽玉沒說話，默默的吃了口自己面前的飯。

姜婳從茶水間接了杯水回來，看到阮希正在別人工位圍著聽什么八卦。

看姜婳回了工位，她連忙跑來，坐在她旁邊，壓低聲音八卦：“姜婳，你還記得那個姜霜意吧？”

姜婳拿水杯的那只手頓了下，點點頭：“怎么了？”

阮希幸災樂禍般的笑了下：“她實習期沒過，我之前不是說她當時被刷下來了不知道怎么讓JaSOn把她弄進來的，結果真的跟料想的一樣，她跟JaSOn睡了。”

“不過倒霉被JaSOn老婆發現了，他老婆在新聞行業可是有一定實力的，小姑子能當上公司高管都是沾光他老婆，這下那個姜霜意別說實習期過不了，以后想在這個行業混估計都有點難啊。”

姜婳聽她說完，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人的事我們別關心了，還是關心關心今天下午的采訪稿。”

聽她提起這個，阮希瞬間蔫了下來。

姜婳伸手去拿手機，給沈述之發消息說下午要跟黃嘉一一起吃飯，讓他自己吃點。

旁邊的阮希還在敲著鍵盤刪刪改改，聽見AliCe的聲音。

AliCe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落到姜婳身上：“阮希，跟我一起出個采訪，姜婳跟著一起去。”

姜婳偏頭，跟她視線對上：“什么采訪？”

“附院有人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