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你以前可是很厲害的,露一手吧。”鄭雅雅將球桿塞進秦書手里。
秦書握著球桿,站姿標準,手腕輕揚,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落在果嶺上,距離球洞不過咫尺之遙。
“漂亮!”鄭雅雅忍不住拍手叫好,“書書,你這技術也太神了吧?多少年沒碰桿了,居然還這么厲害!”
章丘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掠過一絲復雜,“秦小姐確實厲害,看來以前下過不少功夫。”
秦書放下球桿,笑了笑,“以前跟我媽學過幾年,后來結婚就沒怎么碰了,手都生了。”
話雖謙虛,但若論控球的精準度和揮桿的流暢度,她剛才那幾桿,連經常來球場的章丘都自愧不如。
她剛想再夸幾句,一來秦書的技術確實厲害,二來她是鄭雅雅最好的朋友,自己現在和鄭氏集團合作,正是要拉攏這位大小姐的好時候,卻突然瞥見賀川言從遠處走來,連忙側過身擋著秦書的視線。
“既然秦小姐技術這么好,不如我們比試一局?”章丘忽然提議,語氣帶著幾分看似隨意的挑釁,“我最近狀態不太好,秦小姐可得手下留情。”她特意加重了手下留情幾個字,眼神里帶著一絲暗示,她想贏下這場比試。
秦書沒察覺她的深意,只當是正常切磋,爽朗地答應,“好啊,不過章小姐別謙虛,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鄭雅雅在一旁看熱鬧,沒多想,還笑著打趣,“你們倆可得好好打,我當裁判!”
比試開始,秦書依舊發揮穩定,每一桿都打得精準利落。而章丘似乎真的狀態不佳,幾次揮桿都出現失誤,眼看差距越來越大,她的臉色漸漸有些掛不住。
最后一洞,秦書輕輕一推,小球入洞,勝負已分。
章丘握著球桿的手緊了緊,猛地抬頭瞪了秦書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懟毫不掩飾。但下一秒,她像是突然瞥見了什么,臉上迅速切換回笑容,朝著秦書身后的方向揚聲道,“賀總,您怎么來了?”
秦書回頭,才發現賀川言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正看著這邊。
章丘快步走過去,語氣親昵又帶著點邀功的意味,“賀總,我剛跟秦小姐玩了幾桿,她好久沒打了,手感還這么好,我都差點跟不上呢,最后還是故意讓了她幾桿才分出勝負。”
“你讓什么了?”鄭雅雅立刻拆穿,“明明是你自己打偏了好幾個球,輸了就輸了,怎么還撒謊?”
秦書拉了拉鄭雅雅的胳膊,低聲道,“雅雅,別這么說,章小姐水平確實不錯。”章丘畢竟是賀川言的白月光,她也不想把場面鬧僵。
鄭雅雅皺著眉,心里納悶,章丘平時雖然驕傲,但不至于這么輸不起啊,今天這是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合作的份上,她真想好好跟她理論理論。
章丘卻像是沒聽見鄭雅雅的話,繼續對著賀川言笑,“真的,我就是想讓秦小姐開心開心......”
賀川言沒接她的話,目光越過她,落在秦書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打得很好,控球很準。”
被他當眾夸贊,秦書的臉頰微微發燙,下意識地低下頭。
賀川言走近幾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球桿上,語氣自然地提議,“看來你技術不錯,要不要教教我?”
秦書連忙擺手,“賀先生說笑了,您才是高手,我哪敢教您。”
“哦?”賀川言挑眉,順勢接話,“那要不換我教你?”
沒等秦書拒絕,他已經站到她身后,溫熱的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后背,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放松,手肘抬高一點......”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拂過她的耳畔,“對,就這樣......”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曖昧,鄭雅雅和章丘站在一旁,一個看得目瞪口呆,一個臉色鐵青。
秦書緊張得手心冒汗,注意力完全沒法集中在球上,腳下一個不穩,腳踝猛地崴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小心!”
賀川言眼疾手快,沒等她摔倒,自己先一步側身躺倒在草坪上,同時穩穩地將她護在懷里。秦書跌在他身上,鼻尖撞在他的鎖骨上,疼得她嘶了一聲,抬頭卻撞進他帶著擔憂的眼眸里。
“沒事吧?”賀川言的手還護在她的后腦勺。
“我,我沒事......”秦書連忙撐起身子,臉頰紅得像火燒,慌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不起,賀先生,撞到您了。”
章丘看著這一幕,胸口的怒火再也壓不住,憑什么?這個秦書不過和自己長的像了幾分,憑什么能得到賀川言這么緊張的對待?她嫉妒得眼睛都紅了,趁著眾人沒注意,悄悄拿起身邊的一根球桿,猛地將一顆高爾夫球挑起來,對準了還在整理衣服的秦書。
“書書,小心!”鄭雅雅眼尖,失聲尖叫。
秦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到身后,賀川言擋在她面前,那顆帶著勁風的高爾夫球,咚地一聲砸在了他的胳膊上。
“賀川言!”秦書驚得臉色發白,連忙去看他的胳膊,“你怎么樣?”
賀川言皺了皺眉,顯然被砸得不輕,但他沒理會自己的傷,轉身看向臉色煞白的章丘,眼神冷得像冰,“章丘,你想干什么?”
章丘被他的眼神嚇得后退一步,強裝鎮定地辯解,“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手滑了,對不起啊賀總......”她連看都沒看秦書一眼。
“手滑?”賀川言冷笑一聲,語氣里的怒意毫不掩飾,“一句手滑就完了?給她道歉。”
“我憑什么給她道歉?”章丘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砸到的是你,你都沒說什么......”
“我讓你給她道歉。”賀川言的聲音陡然轉厲,“你聽不懂?”
章丘被他嚇得渾身一顫,卻還是咬著牙不肯低頭。
賀川言的目光落在秦書身上,眼神緩和了些許,“她不道歉,你自己來。”他撿起地上的一顆球,塞到秦書手里,“用球桿打回去,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