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紀芙的兩位護道者瞬間炸了。
“百里家是出動了半個家族來殺我家小姐嗎?你西州宗門就算是對我家小姐有救命之恩,為救我家小姐付出良多,但也不可能損耗這么多的靈器、法寶和靈寶吧?”
說到“靈寶”二字,那位護道者快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那可是靈寶啊!還是六件!這西州可真敢要。
另外一位護道者臉色也不好看:“你西州對我家小姐有救命之恩,我們認。但是這要得也太多了吧!你們怎么不去搶?!”
劍癡呆呆地回道:“這不搶著呢嗎?”
兩名紀芙的護道者,聽到這話氣得不行,但是礙于西州人多勢眾,他們又不敢繼續動手。
天劍老祖掃了劍癡一眼,這孩子說什么大實話呢。
而后拿出了留影石,對著紀芙的兩個護道者反問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家小姐的命不值這么多了?”
“我們沒有!”兩位護道者看清楚天劍老祖手里的留影石之后,立刻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
就算是他們心里真的是這樣想的,在留影石面前,他們也不敢這么說。
小姐雖然不是家族中最頂尖的天才,但怎么說也是嫡系,天賦也不錯。至少能在家族的同齡人中排進前五。
誰也不敢確定,小姐將來會不會擁有繼承紀家的資格。他們可不能現在就把人給得罪了。
更何況,他們還是小姐的護道者,更加不能說“小姐不值那么多”這樣的話了。
“既然沒有,那就這么說了。回頭我讓人擬一份單子,你們記得報給家族。”
天劍老祖一錘定音,兩位護道者臉色青白交錯,不想認,卻不敢反駁。
這時候從驚劍門身后出來一位儒雅的劍修,他拿出了剛剛記錄好的賬單。
交到了天劍老祖手里:“老祖,單子已經擬好了。”
天劍老祖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把賬單交到了兩位護道者手里。
紀芙的兩個護道者很想把眼前的賬單一把撕碎,但是無奈留影石記錄著呢。
為了不給小姐的心里留疙瘩,他們只能忍氣吞聲地收下了賬單。
反正這事情他們說了也不算,他們只要把事情傳達回家族就行了。
至于后續家族會不會認這份賬單,那就是家族的事情了。
看著紀家的兩名護道者吃癟,其他家族的護道者們有些幸災樂禍。
只是天劍老祖接下來的話,讓這些人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別笑他們,你們也有。”
在眾人的驚訝和錯愕中,天劍老祖對著劍癡吩咐道:“繼續吧。”
劍癡聽話地繼續撥弄著算盤。對于護道者們來說,猶如索命一般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西州宗門為陸家公子和崔家小姐攔住刺殺三次,這三次耗費我西州大量人力、物力、獸力,折合靈石·····高階靈丹·····”
崔紫玥和陸卓然的護道者趕緊阻攔問道:
“等等!等等!這人力物力我們知道,獸力是什么?”
其中一位御獸宗的老祖回道:“我們宗門的靈獸啊。我們宗門靈獸在配合弟子戰斗的時候,損失也很慘重。足足傷了十頭高階靈獸呢。”
看著兩人的護道者,御獸宗老祖如法炮制地拿出了留影石,反問道:“怎么?你們也覺得你們主子的命不值那么多?”
“胡說!我們什么時候說過!”
兩人激動起來,與御獸宗的這位老祖唇槍舌戰了許久。結果兩人還說不過一個人,最后也只能悻悻地接下了賬單。
在謝家兄妹兩個護道者的忐忑不安中,劍癡繼續算道:
“中州四大家族擅自接近、探聽我西州顧家,其心不純,其行不端。
致使我西州人心惶惶·······故應賠償我西州各種損失,折合靈石·······”
這下子原本有些老實的崔紫玥、陸卓然還有紀芙的護道者又炸了。
“我們都已有賬單了,怎么還要賠?”
“對啊!你們西州吃相不要太難看!”
“他謝家怎么沒有單獨的賠償?”
這話一出,裝作隱形人的謝家的兩位護道者立刻怒目而視:“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們的主子沒麻煩到西州宗門,你們還不樂意了?”
崔紫玥的護道者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們主子和我們主子一起去的西州,我們不信我們主子遭遇了百里家的算計,你們主子沒有!”
陸卓然的護道者滿臉懷疑:“莫非,你們和百里家是一伙的?”
謝驚鴻的護道者洪伯伯,氣得臉都紅了:“胡說八道!你空口白牙地污蔑我謝家,我謝家不服!我要告你們!我要告到圣地!!”
“圣地”這個名頭一出,其他的護道者也不敢無憑無據地胡說八道了。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服氣,為什么謝家可以“賠償”那么少?!
兩波人隨后一言不合,打成了一團。
西州各宗門的修士們見到這等情景,立刻掏出桌椅板凳,瓜果靈茶。愜意地看著戲。
看來顧家孩子們的行事風格,已經在各宗門廣為傳播了。
看戲看得差不多了,雙劍老祖才開口警告道:
“諸位還是快些回中州,取東西去吧。那些單子可要收好了,讓你們的家主看仔細。
如果落下哪一樣,我們可是要親自上門去索要的。只是到時候你們在中州丟不丟臉,可就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內了。”
在場的護道者們臉色鐵青無比。
謝驚悅的護道者樂婆婆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們主子?”
“各位的主子,我們自會好吃好喝地待著,保證他們的安全。只是最好還是不要待在我們這里太久,時間太久,我們可是要收靈石的。”
聽著天劍老祖三句不離靈石和寶貝的話,幾位護道者臉色更黑了。
幾位護道者:你掉靈石礦眼里了?
護道者們既生氣又無力。這西州各宗門跟鐵桶一般,他們打了這么長時間都進不去。
現在自家主子又被扣在西州,他們投鼠忌器,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他們既打不過,又不占理。
有心想拿中州壓人,可是西州這群人不吃這套。
就在這些護道者跟各自的主子通訊之后,要離開的時候,天行宗的狂風老祖開口提醒道:
“我勸諸位還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的好,我們墨老說了,如果你們家族不賠償的話,我們就去告到圣地。讓圣地為我們主持公道。”
諸位護道者:“?”這不應該是他們的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