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護道者們被氣得氣血上涌:“你們!你們!你們如此行事還有臉要告到圣地!”
面對他們的憤怒,西州這邊的修士毫不在意。
雷辰老祖非常理直氣壯:“不然你們也告,看咱們誰有理!”
各州平日里相安無事,各不相擾。這次中州的四大家族悄悄潛入西州,擅自調查接觸西州各宗門的天驕,就已經是大忌。
不過這對四大家族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圣地呢?
雖然不知道當初處于中州第一梯隊的顧家,為什么會在一夜之間消失,但是這件事在中州已經成了禁忌,圣地不準任何人打聽此事。
這個規矩一直延續至今。
要是被圣地的人知道,他們不但打聽,還來到西州打聽,并且覬覦中州顧家的氣運之法,他們怕是要遭到圣地的厭棄。
要是他們的家族被圣地厭棄,那他們的結果……
在場的護道者們打了個寒顫,圣地和家族的怒火,他們可都承擔不起。
而且,今天西州訛人這件事,總歸也是因為他們救了他們的主子。雖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救命之恩在那擺著。他們也沒辦法反駁。
雷光宗的那位儒雅老祖,也就是白如墨。吧。狀似無意地感嘆道。
“唉!雖說這件事不能全怪你們。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你們的家族接收到了錯誤的信息,受到了別人的算計。
但是我西州的損失確實是實實在在擺在那里的。至于你們家族因此受到的損失,誰設下的陷阱就去找誰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護道者們眼神都亮了。
對啊!這事情是百里家設下的。他們必然不能讓自家的家族就這么算了。
擔心謝家兄妹的樂婆婆和洪伯伯對著西州修士這邊一拱手:“告辭!我等會盡快回來的!希望我們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們主子能夠平安無事。”
“放心吧,我們西州必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樂婆婆和洪伯伯點點頭,然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西州雖然地處偏僻,但是承諾這一塊兒還是可信的。他們不是東州那群人,既貪婪又沒有底線。
其他護道者見謝家的兩人離開了,在跟各自的主子簡單地敘述一下情況之后,也全都跟著離開了。
他們相信,在賠償西州的靈石和寶貝還沒到位之前,西州不會對他們主子怎么樣的。
對方只要表示可以談,可以用東西換人,那就說明他們的公子和小姐們不會有事。
這就是西州的口碑。
等中州的護道者離開之后,在場的西州修士立刻湊到一起。
“來來來!跟他們的賬算好了。咱們內部也得也算一算,這得到賠償之后該如何分配。”
赤煉宗的老祖們表示:“可以,我們只要靈植類的。”
雷光宗:“那我們要可以煉體、煉器的寶貝吧。”
御獸宗:“法器法寶什么的可以多來點,無論是攻擊類還是防御類的。”
“·······”
幾乎每一個宗門都有自己著重需要的東西,只有驚劍門是個例外。
天劍老祖表示:“給我們驚劍門每一樣都來點兒吧,靈石、靈丹、煉器的、陣法類·····我們都要!”
其他宗門翻了一個大大白眼:把賠償都給你們得了。
驚劍門眾人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可以嗎?
其他宗門:滾蛋!
天行城內,好不容易跟自家護道者聯系上,知道西州行為和護道者已經離開的陸卓然和崔紫玥傻眼了。
陸卓然有些恐慌:“現在西州不放我們走!他們要干什么?”
崔紫玥倒是還算淡定:“你的護道者沒跟你說嗎?西州這次是要以我們為把柄,要求我們的家族出出血。”
“那、那我們的家族能同意嗎?”陸卓然可不認為自己在家里是無可替代的。
這事情一出,多的是想要他永遠回不去的族人。
崔紫玥眼神復雜:“他們不會想出血,但是卻必須出!”
只是,這次回去,她怕是要被家族不喜了。
陸卓然此時已經完全亂了,反射性地問道:“怎么說?”
“他們不敢鬧大的。”
崔紫玥回答之后,看陸卓然還想說什么,趕緊岔開了話題:“別想其他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我們身上的毒。”
“對!”
提到解毒,他就想到了剛才過來給他們看傷的那個黑心煉丹師。
只是煉制一個四階丹藥,竟然敢向他們索要兩株七階靈植當報酬。
他怎么不去搶呢?
陸卓然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他最好能給我們煉制出能解妖蜂之毒的丹藥,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
中毒的兩人滿心彷徨,但是繁忙的謝家兄妹卻是干勁十足。
謝家兄妹從來到顧家的鋪子里就忙得團團轉,不是在跟客人介紹商品,就是跑出去送貨。
這會兒人少一些了,顧葉溪又連夸帶鼓勵地讓謝驚鴻畫符。
“驚鴻啊!你這符畫得可真好啊!瞧瞧這筆鋒、這走線、這蘊含的靈力······假以時日,你必成大器。”
從來沒有被如此直白夸過的謝驚鴻有些臉紅:“也沒有吧。”
在一旁算賬的顧長柔當即接了一句:“小姑姑說的都是實話。”
聽了這話的謝驚鴻猶如喝了靈獸血一般,干勁十足。
沒一會兒,桌子上就擺上了不少畫好的靈符。
對于沒有什么特長的謝驚悅,顧家人也沒讓她閑著。早就被顧知初帶著滿城送貨去了。
如果修仙界有計步器,她今日的步數估計要十萬打底。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經過一天的練習,她的身法已經朝小成的方向發展了。
此時的紀芙在干什么呢?她在隨顧知玄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一波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