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行宗之后,顧葉溪比以往更刻苦了些。
因為要參加試煉,修為不能再往上提升,所以她在這段時間,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精進陣法、靈符、練劍、煉制陣盤上面。
總得來說,也算是小有收獲。
同時又給備下了許多靈符、陣盤、毒藥以及可以用來爆炸的一次性法器,以彌補火力不足帶來的不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顧葉溪太卷了,在群里說話的時候很少。所以時間久了,顧家的孩子們也慢慢減少了發言,全都不由自主地卷了起來。
他們的努力,也帶動了各自的同門。一時之間,整個西州又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內卷生活。
下至煉氣,上至合體。全都逃不過。
臨近過年,時刻關注西州動靜的北州修士,開始犯起了嘀咕。
幾位體修老祖這天聚在一起閑聊。
其中一位稍黑的壯漢先打開了話匣子。
“這段時間西州是不是太安靜了些?上半年各宗門搞了個宗門大比,而后整個西州又弄了個通天塔闖關。
后來又出現了中州的百里君天去要孩子、圣地去人、以及風云宗冰雪峰峰主自解。現在怎么這么消停了?”
另外一位老祖接茬調侃道:
“你每日里,總關心人西州做什么?還為當時輸給雷辰之事耿耿于懷呢?
不過也對,你們就像是天生的對手一般。他的號是雷辰,你的號是雷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兄弟呢。”
那壯漢,也就是雷霆老祖,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了。
“誰跟他是兄弟,我可沒有那么臉皮厚的兄弟。他行事一點兒都不像我們體修,厚道實在。”
聽著語氣里的怨氣,看來也是沒少吃雷辰老祖的虧。
一位壯碩的女子岔開了話題:
“誒?這雷霆不說還好,這一說,我才發現,今年這西州還真是不消停。
這一年都還沒過去呢,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中間還被圣地的人親自找上門了,還真是流年不利呢。”
其中一位消息比較靈通的老祖有些似笑非笑:“哼哼,不知道到底是誰不利呢。”
據他所知,當時圣地去人的時候,西州可沒吃虧。好像圣地的長老還吃虧了。
不過,說這個消息的人語焉不詳的,也沒說透。這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幾人聽他這個話語里的意思,立刻圍了上去:“怎么說怎么說?你知道實情?快來說說!”
“你忒不夠意思了,有消息竟然私藏!”
“是不是你在西州結交的那位好友告訴你的?”
“········”
在北州眾人議論西州的時候,南州的某位大祭司又在為年后的中州試煉卜卦。
當龜殼停下的那一刻,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
“怎么樣?”
“大祭司,如何?”
“是不是大吉?”
“·······”
大祭司盯著卦象看了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原本還在七嘴八舌,詢問卦象的眾人,在看到大祭司凝重的表情時,頓時都不敢吭聲了。
其中一位中年人小心地問道:“大祭司,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些不妥?”
大祭司擰眉搖頭:“此卦有些說不好。大兇之中又蘊含一絲生機。”
眾人大驚:“大兇!”
怎么會是大兇呢?!難道他們南州這次連一條靈脈都贏不回來嗎?
不過,一絲生機?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有機會得到靈脈的?
上次大祭司說:利在西方。
難道靈脈都被西邊的部落得到了,所以他們才會得到“大兇”之卦?
南州眾人的疑惑沒人解答,西邊的部落不會解答,西邊的州更不知道此事。
西州這邊的凡人界,又到了要過年的時候。
無論是對于齊老太傅老兩口還是對于顧葉原和錢萊二人來說,今年這年,都是一個沒滋沒味兒的年。
齊老夫人不止一次的后悔,當時她怎么就沒跟著一起過去。
翠蘭去了修仙界,她這兩年連個能說體己話的人都沒了。這養老的生活也少了許多趣味。
齊老太傅更是如此,村里的人雖然好相處,但大多都是對他尊敬有余,親近不足。
這顧江義不在顧家村了,他連打嘴仗的人都沒了。
兒子女兒都在京都,孫子不在膝下,就連唯一能聊得來的顧江義兩口子也跑到修仙界去了。這讓兩人怎么不無聊?
平日里也就是顧葉原兩口子和顧知禮那孩子會來看看他們。
而被齊老太傅惦記的顧葉原夫妻倆,此時正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呢。
錢萊只要一想到家里就剩下他們兩人了,就有些提不起心氣:“今年這年咋過啊?”
顧葉原:“大伯今年確定是不回來了,要不我再給葉武傳個信,問他回不回來吧。”
前段時間他給葉武傳信,葉武說不確定,還不知道具體怎么安排。現在離過年還有二十多天,應該能確定了吧?
錢萊點點頭:“行!”
小叔子能回來,家里也能多一份人氣不是?
說到大伯,錢萊就有些疑惑:“大伯今年是有什么事兒嗎?他們怎么一個人都不回來?”
每年大伯沒時間回來,還會讓大伯母或者葉羽回來呢,今年竟然一個人都不回來。
難道是爹娘離開之后,他們兩家的感情就淡了?
其實還真不是。
顧江海不能回來,是因為有特殊情況。
這個特殊情況,有些不好說。
千言萬語一句話:當今皇帝要生孩子了。
要說皇帝要生孩子,關他們顧家回老家過年什么事兒?
那還不是因為,這孩子是顧葉羽的。
顧家人都不知道顧葉羽是什么時候得了皇上的青眼。
反正當他們知道的時候,顧葉羽已經“侍過寢”了。
顧江海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或許可以提致仕一事了。
而顧葉羽,還是維持著原來的職位,從來沒考慮過讓皇上給他名分的事。就那樣無名無份地守著。
白日里忠于職守,為國盡力。晚上保護皇帝,隨她差遣。
甚至孩子都快生了,大家都不知道皇上的孩子是誰的。
眾官員:反正是皇上親生的,管孩子他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