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眾人的歡呼聲中,它的身影徹底顯現(xiàn)。
蜿蜒不知多少里,等它飛近之后,把眾人所在的上空遮了嚴(yán)嚴(yán)實實。
這龍全身上下遍布著銀色鱗甲,四只龍爪看起來異常鋒利,好像可以撕裂一切。
在場眾人無一不為其感到震撼,心中對圣地的尊敬和畏懼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大家的心里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圣地竟有如此底蘊,連傳說中的龍都有。以后面對圣地的時候,更得小心謹(jǐn)慎才是。
“快看,龍身上有人!”
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反射性的朝龍頭和龍身上面望去。
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人身著玄奧無比的銀色法衣,臉戴面具,雙手背在身后,立于龍頭之上。
“此人莫非就是圣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殿主?”
“圣地的長老方才已經(jīng)到這里了。這位過來的陣仗這么大,應(yīng)該是殿主無疑了。”
“看來圣地對此次試煉很是看重啊!”
在中州修士的議論聲中,早已等候在兩側(cè)的圣地之人齊齊向龍頭上面的人物叩拜行禮:“我等拜見殿主。”
中州之人也不敢怠慢,除了幾位渡劫期老祖之外,其他人也紛紛向其行禮:“我等見過圣殿殿主。”
站在龍首上面的銀色面具蒙面人俯視下方,輕聲“嗯”了一聲。
而后緩緩擰起眉頭,盯著下方眾人,開口問道:“其他四州之人呢?”
中州的勢力正想找圣地告狀呢,一聽到殿主主動問起其余四州,連忙開口回道。
“回殿主,我等到來的時候,其余四州就不在此處。”
“殿主,如此重要的試煉,四州竟然遲遲未到。分明就是不把此次試煉和圣地放在眼里啊。”
“殿主,以往只有我們等圣地到來,哪有讓圣地等我們五州的道理。若四州來到,還請殿主嚴(yán)懲他們!”
“·······”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四州上眼藥,殿主直接開口打斷:“好了,不必多言。諸位就此等他們一會兒吧。”
圣地殿主都開口說話了,想要其余四州倒霉的中州勢力只得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此時,西州的飛舟上。
雷辰老祖興奮地對著無若老祖詢問:“師父,你方才看到了嗎?那是龍吧?”
無若老祖點點頭:“是龍的身形,叫聲也像。”
顧知玄有些遺憾:“原來那就是龍嗎?早知道剛才追過去看看了。”
說完,又立馬向顧葉溪幾人說道:“小姑奶奶,初初,長風(fēng)叔叔…方才你們看清楚龍長什么樣了嗎?”
顧葉溪幾人同時搖搖頭。
雖然他們方才就站在甲板上,但是他們西州的飛舟,開著開著就離得遠(yuǎn)了一些。
像他們這種修為不怎么高的修士,根本看不清楚龍的具體樣貌。只是捕捉到對方一閃而過的身影。
“回去吧!”
在眾人討論龍的時候,墨老命令飛舟返程。
無若老祖有些擔(dān)心這次中州實力太強,對著墨老問道:“墨老,那龍不會是中州某個勢力的吧?”
雙劍老祖有些不解:“也沒有聽說中州的哪個勢力有龍啊?”
以中州各勢力喜歡高調(diào)的行事風(fēng)格,如果真的能夠收服一條龍當(dāng)本命靈獸的話,這個消息早就在各州傳開了。
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漏出來。
一位渡劫期老祖直接否定了無若老祖的猜想:“中州修士哪有那本事!那龍,估計是圣地的。”
“圣地?!”
北州修士:“那這么說的話,圣地已經(jīng)到了!”
大家對視了一眼:如果圣地已經(jīng)到現(xiàn)場的話,那豈不是說,現(xiàn)在中州和圣地可能在等他們。
眾人沒忍住笑出了聲:“嘿嘿嘿。”
與此同時,東州和南州的修士也意識到圣地到了現(xiàn)場。
東州修士著急忙慌地命令飛舟返程,張口閉口都在抱怨西州和北州誤導(dǎo)他們,害他們白跑一趟。
南州則是不慌不忙地調(diào)轉(zhuǎn)飛舟,跟在了西州和北州后面。
圣地等他們怎么了?往年他們等圣地,他們說什么了?
四艘飛舟,只有屬于東州的飛舟在全力返航,后面三艘都是悠哉悠哉地向前行駛著。
正是因為東州的那艘飛舟跑得太快,到達(dá)集合點太早。所以等后面三艘飛舟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中州和圣地的修士,正在將火氣往東州身上發(fā)著呢。
顧葉溪:有時候越努力越幸運這句話,也不能適用于所有場景。
東州:終于來人接替他們了。
三艘飛舟幾乎是同時抵達(dá)現(xiàn)場,中州的修士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刺一刺呢,南州修士就先發(fā)制人了。
“你們中州還知道過來呢?知道我們四州等了你們多久嗎?整整一天!
我們四州都到了,就你們中州沒到,怎么,你們中州還想跟圣地比,想要最后到呢?”
南州一位毒修老祖的陰陽怪氣,成功地中州修士給罵懵了。
不是,這不應(yīng)該是他們的詞嗎?明明是他們來的時候,這些人都不在啊。
“我們來的時候······”
三州根本不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
南州:“我們幾州等你們,都等出火氣來了。沒看到那邊打斗的痕跡嗎?就是東州和北州的老祖生氣之下留下的。”
北州:“這里距離中州這么近,你們竟然還能那么慢。怎么,飛舟都乘不起,都是自己飛過來的?那按理來說,早點出發(fā),也不至于來那么晚啊。”
西州負(fù)責(zé)拱火:“人家作為五州第一,自然是需要壓軸,來彰顯自己獨特的地位了。”
果然,一說起這個,其他兩州頓時不服氣了。
“什么獨特地位!”
“什么五州第一!”
“今年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就是!”
“·······”
三州的修士,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把中州眾人想要開口指責(zé)的堵得死死的。
就連圣地的人,也被他們打亂了手腳。
為了不讓眾人繼續(xù)爭吵下去,也是為了讓試煉正常開展。圣地的長老只能主動開口,阻止事情升級。
“諸位!”
圣地長老一開口,現(xiàn)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像是剛才的喧鬧都是錯覺一般。
“此次試煉即將開始,還請諸位耐心傾聽接下來的試煉事宜。”
五州紛紛應(yīng)是。
南州:“這次看在圣地的面子上,我們南州就不跟中州計較了。”
北州:“圣地都開口了,我們也不能不給圣地面子啊。”
西州:“那他們不計較,我們也不計較了。”
中州:“……”一肚子臟話想說,但是圣地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