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人的指責和找茬,圣地的長老們立刻圍了過來。
這群人的首領看向圣地的方向,眉毛一挑:“圣地此舉何意?不歡迎我們?”
圣地的一位長老聲音冷硬:“你們魔修不在你們的地盤上窩著,來這里做什么?!”
沒錯,來的正是一群魔修。
剛出現的魔修,和顧長柔等人曾經在公主墓中幻境中遇到的魔修差不多。
雖然魔修們不太受各州修士歡迎,但是還沒到如邪修一般,人人喊打的地步。
在這個世界里,修魔只是一種通往飛升之路的修煉手段,大家都是為了飛升證道。
沒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仙修中有好人也有壞人,那魔修中,自然也是有好有壞。
那種動輒要毀天滅地的修士,對魔修們來說也是禍害。
這群魔修被圣地的長老如此對待,也不生氣。
要是圣地修士哪天對他們和顏悅色了,那才是見鬼了呢。
每次的試煉,他們魔修是沒有參與的機會是。當然了,他們也不稀罕。
畢竟修煉體系不同,他們也用不上靈脈和靈氣。
原本他們只是派了兩三個臥底過來瞧瞧熱鬧,其他人是不想來的。
哪知道,這次圣地的行事風格變了。世界雛形的關卡布置里,竟然有了邪修的影子。
如此好的找茬機會,他們怎么會因為受到排斥就錯過呢?
其中一位在魔修中,站位比較靠前的修士接道。
“長老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魔修見不得人似的。”
魔修首領不給對方接話的機會,緊跟著嗤笑一聲:
“論見不得人,還得是圣地見不得人啊。來的時候我們可都聽說了。圣地名為圣地,其實行的都是邪修之舉。”
那圣地長老氣得厲聲喝道:“你們放肆!”
魔修們的情緒依舊穩定。
甚至在看到對方疾言厲色的模樣之后,全都笑出了聲。
魔修這邊的右護法,一邊搖頭一邊感嘆:
“這么多年了,圣地長老說不過人的時候,還是只會說這一個詞,真是沒意思。
連我們魔修的小輩都學會了,玩鬧的時候放肆放肆地喊著,大家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說著,他抬眼望向冷眼俯視他們的圣地殿主:“你們呀,別只長黑心眼,好歹也練練嘴皮子。多準備點兒不同的說辭,讓我們也新鮮新鮮。大家說是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右護法說完,現場哄然大笑。各州和圣地之間打斗也徹底停了下來。
其中就屬北州和西州的修士笑得最大聲。
西州記恨圣地想要以多欺少,對付墨老。嘲笑圣地的同時,還朝魔修們做出了佩服的動作。
反正他們對魔修又沒什么偏見。
對他們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對自己朋友的話表示一下認可怎么了?
魔修這戲謔的模樣,徹底惹怒了圣地眾人。
只是他們原本就已經與五州的修士打了起來,現在再對上魔修,怕是會吃不消。
畢竟等圣地內的同門來到,還需要點兒時間。
恰在這時,一人的驚呼打破了圣地的尷尬處境。
“你們快看,又有一位渡劫期老祖在那里隕落了。”
眾人心中一驚,立刻朝云鏡中望去。
這次隕落的是戰家的一位渡劫期老祖。
戰家子弟見狀無不悲傷惱怒,這可是渡劫期的老祖啊!
少一位,他們戰家就少了一份保障和底氣。
戰家家主也顧不得圣地往日的威名了,對著圣地殿主怒目而視:
“殿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為何世界雛形中會有無數天火降落?
為何在天火降落時,你們不打開世界雛形之門放我家老祖出來?你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此時世界雛形中還剩下兩位渡劫期老祖,這兩位渡劫期老祖屬于東州的兩個大勢力。
這兩個大勢力看到自家老祖情況不妙,也跟著加入到了質問圣地的隊伍中。
只是他們到底是明哲保身的事情做多了,膽子也變得小了起來。質問的時候也只敢跟著戰家身后,言語也不如戰家犀利。
頗有些色厲內荏的意思。
圣地殿主沒管幾個勢力的質問,他的目光集中在空中的那面云鏡上。
望著不停往下掉落的天火,心中感嘆道:天火的顏色,可真是漂亮!
這把火,該燒得再旺些才好。
“那是什么情況?!怎么會這樣?”
原本注意力都在圣地殿主身上和渡劫期那邊的修士們,聽到這話,心里又是一個咯噔。
現在還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大家驚呼?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來個痛快的吧。
今天的一驚一乍,比他們過去十年里加在一起都多。
“誒?”
“嗯?”
“這怎么回事?”
“……”
隨著發出疑問的修士越來越多,大家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墨老見狀扭頭看向圣地殿主,沉聲說道:“你方才做的,就是此事?”
殿主故做驚訝,眼神中卻滿是得意和挑釁:“哎呀!這筑基期和金丹期所在的空間壁壘怎么消失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話說得眾人拳頭緊握,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們現在就打上去了。
西州眾人面露愁緒。
最先發現這種情況的也是他們西州的修士。
在此之前,西州眾人的目光除了在圣地殿主和墨老身上之外,全都放在了云鏡上。
有徒弟在其中的修士們,恨不得時刻關注著自家徒弟的情況。
結果,看著看著,他們發現了大事情。
誰能告訴他們,筑基期修士怎么會出現到金丹期云鏡里?
這豈不是在說,筑基期和金丹期出現在了同一空間內。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遇上。
天劍老祖等人看著齊修竹一行人快要走到金丹期的空間內,一臉焦急:別走了,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