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筑基期和金丹期空間交接之處的顧長柔,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她眉頭微蹙,左手捂住了胸口,試圖平息心臟處那不規律的跳動。
她的反常舉動立刻引起了顧長風等人的注意。
一行人連忙上前,目露關切
顧知初:“怎么了?”
齊修竹:“表姐,你哪里不舒服?”
顧長風:“要不我來給堂姐看一看?”
“……”
面對眾人的關心,顧長柔笑著安撫道:“沒事兒,就是方才有些心慌?,F在已經好了?!?/p>
說是已經好了,但是那似有所思的神色,讓幾人覺得,好像不太好。
顧知玄幾人默契地想到了顧長柔身上的特殊能力。
能令對方忽然心有不安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事情。
一名極月宗的弟子,看著顧長柔提議道:“要不咱們在這里歇一歇吧?”
對地理環境向來較為敏感的天行宗弟子點頭附和:“對!咱們歇一歇吧。我總覺得這里的環境有些不太對勁。和前幾關咱們走過的有些不一樣?!?/p>
對于兩人的提議,其他人都沒什么意見。
他們剛經歷第四面旗幟的爭奪,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要不是方才又拔下了一面旗幟惹了眾人的紅眼,他們早就找個地方休息了。
現在趁大家都沒往這邊來,在這里休整一下也好。
西州的筑基期這一隊和金丹期那一隊的默契差不多。
確定原地休整之后,大家全都開始各司其職。
天行宗的弟子放置陣盤、極月宗的弟子和顧知初布置結界、赤煉門除了顧長風之外的那名毒修撒毒粉、驚劍門的那名弟子警戒周圍……
顧長柔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仔細感應起令她心慌的畫面。
可惜無論她怎么努力,往日里預感到危險時就會出現的一兩幀畫面,此時竟然一點都沒有浮現。
甚至連一絲提醒都沒有。
眼前平靜地,就像是方才的心慌是錯覺一樣。
齊修竹看顧長柔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湊過來關切地問道:“表姐,怎么樣?”
表姐的臉色這么難看,難道是將要發生什么大家解決不了的大事?
顧長風和顧知玄這時候也湊了過來,兩人順手給這邊單獨布置了一個結界。
確定其他人聽不到之后,才目露擔憂地看著顧長柔:“怎么了,是不太樂觀嗎?”
顧知玄沒有問顧長柔看到了什么,只安慰著對方:“長柔姑姑,你不要擔心,有什么事情咱們一起解決。”
顧長柔輕嘆一聲,有些沮喪道:“我沒看到。”
三人驚訝出聲:“沒看到?!”
沒看到是什么意思?是沒有危險,還是說,這危險大到以往無所不利的預感都沒用了?
顧長柔輕聲說著方才的情況,力求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讓三人思考著,看能不能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圍忙活的其他人見此情況也沒有多問,這些天,他們早就習慣顧家的這幾個孩子的行事風格了。
他們雖然年齡小,但是在面對正事兒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能干,一個比一個有頭腦。
但是閑下來休整的時候,又暴露了活潑純真的孩子本性,就喜歡聚在一起閑聊、吃東西、談八卦……
就是今天好像聊得不是很開心,怎么一個個不怎么活躍了?
難道是因為又想到了,沒有把前四面旗幟全都收入囊中的事情?
怎么還想著呢?
四面旗幟,他們西州能拿到兩面已經很了不起了。
就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在來的時候都沒敢想呢。
不得不說,孩子們平日里的言行舉止,給大家造成了不小的誤會。
大家只以為幾人太過要強,還想著那兩面錯失的旗幟,沒往其他方向想。
不過就算他們往其他方向想,應該也不會想到預感危險的事情。
外面,一直關注著云鏡的西州眾人,在顧長柔等筑基期修士停留下來休整的時候,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錯過去了。
顧長柔等人不知道,因為他們的臨時休整,讓他們錯過了與各州金丹期的碰面,同時也讓他們成功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他們沒有及時停下的話,應該會遇到去尋找爭奪第四面旗幟的金丹期修士。
而顧葉溪等西州修士因為放棄了第四面旗幟的爭奪,在其他的地方休息著。
屆時,在沒有自己人保護的情況下,兩個相差很大境界的修士相遇,遇到的還是看西州修士非常不順眼的東州和中州修士。
那顧長柔等人的結果,不言而喻。
外面的西州修士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圣地的殿主也注意到這一情況。
心中有些遺憾沒能看到好戲。
忽然,殿主靈光一閃。
這群人有此等運氣,難道說,他要找到的人就在這些筑基期中?
看來得找個機會試一試了。
顧長柔等人休整的時候,其他州的筑基修士已經跑到金丹期修士所在的空間里了。
這下子,輪到外面其他州的修士們著急了。
東州和中州的筑基期,越飛越覺得不對勁。
第五面旗幟距離第四面旗幟,是不是遠了些?
“咱們是不是跑遠了?”
“但是第五面旗幟的線索,指向的就是這邊?!?/p>
“這段路怎么這么長?咱們跑錯了吧?”
“……”
一行人一邊議論一邊朝前飛的時候,后面跟著的北州和南州修士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司空烈望著前方:“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洪灼悶頭往前飛,還抽空回了對方一句:“哪里不對勁?”
司空烈雖然是體修,有著體修的爽朗,但是心思還算細致。
面對著洪灼的隨口詢問,他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哪里都不對勁。按理來說,咱們飛了這么長時間,第五面旗幟早就應該看到了??墒悄憧船F在,周圍連個山影子都沒看到。更別提藍色的旗了。”
大部分體修環顧周圍,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可能第五面旗幟就是很遠吧。”
司空烈深吸了一口氣:“跟你們說不明白,蘇尋真,你覺得呢?”
蘇尋真是他們北州隊伍里腦子最好使的修士,他還是問問她的意見吧。
被問到的蘇尋真沒有看司空烈,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遠處的隊伍。
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揚手:“停下,你們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