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葉溪等人到達屬于筑基期的、第六面旗幟所在地的時候,黑魅兒那邊的鬧劇也已經結束了。
東州的金丹期修士們,最終以三逃、三死、一重傷而結尾。
至于為什么不夠十人,因為那三人,在此次奪旗之前就隕落了。
來找東州金丹期的五名東州筑基期下場也不太好。因為被自己人當做了擋箭牌,有三名筑基隕落了,另外兩名被還有些良心的東州金丹護著逃跑了。
如果那五名選擇回到原地的東州筑基們知道此事,怕是會慶幸不已:還好他們選對了路。
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眾人當即啟程朝屬于金丹期的、第五面旗幟的方向飛去。
路上,各州修士都在猜測著顧葉溪等人的去向。
中州的戰家子弟冷哼一聲:“哼!西州之人,一向會鉆空子。這么長時間沒見他們,他們怕是早就到第五面旗幟那里了?!?/p>
畢竟第四面旗幟被拔出來,第五面旗幟就會出現。
他們在第四面旗幟那里跟東州的人打了那么長時間,西州的人怕是早就找到第五面旗幟了。
跟在幾位金丹期身后的中州筑基期修士,雖然不理解為什么自己州的金丹那么不待見西州,但也沒有多問。
其實不用問,他們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奪旗的時候,發生沖突了唄。
與中州等人的態度相反,在談及西州的時候,北州修士的話語中全是擔心。
既擔心顧葉溪等人的安全,又擔心跟著顧葉溪等人的,云霽等筑基期的安全。
對于戰家子弟的無端猜測,蘇尋儀瞥了他一眼,開口懟道:
“會動腦子就是會鉆空子?你們戰家倒是喜歡給人扣帽子。”
黑魅兒看在自己州的筑基期也跟著西州顧葉溪后面的份上,也開口為其講話。
“西州的道友們不但要尋找自己州的筑基期,并且帶著我們兩州的筑基,這一路怕是不容易。
所以就算他們先找到了第五面旗幟,并成功地拔了下來,我們也不眼紅。那是他們該得的?!?/p>
雖然旗幟和試煉成績很重要,但是他們南州也不是忘恩負義輸不起的人。
中州的幾名金丹看兩州都為西州說話,冷哼一聲,沒再開口。
北州的眾人總覺得讓西州幫他們保護自己州的筑基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位青年提議道:“要是大家都擔心他們的話,咱們現在去接應一下吧。”
那名文氣一些的男子問道:“你知道他們到哪了?”
青壯年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不知道?!?/p>
蘇尋儀無奈地回道:“不知道還去接應。去哪兒接應?”
有時候她都氣,為什么自己州的修士那么不喜歡動腦子。
但凡他們有南州和西州的修士,一半心思縝密,她也不會這么心累。
不過各個都心思縝密的話,聽誰的又成了問題。
只能說,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
南州的修士們提議道:“咱們還是先到第五面旗幟那里吧,西州的人早晚會去那里的?!?/p>
雖然他們與西州的人相處的時間短,但是也能夠看出來,西州修士對此次試煉的執著。
他們相信,西州的那群人是不會放棄奪旗的!
與此同時,化神期和合體期之間也碰面了。
在天行宗藍峰主等西州化神期拔得第四面旗幟之后,其他州的化神全都朝第五面旗幟的方向飛去。
結果,他們還沒飛到第五面旗幟的所在地呢,就遇到了同樣在尋找第五面旗幟的合體期。
雙方的第一反應都是:壞了!掉幻境里了。
而后雙方對于想要破掉“幻境”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單方面的碾壓。
要不是化神期們見勢不對,連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象征,化神期怕是要將他們一擊斃命了。
確認不是幻境之后,大家開始研究起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有個別州的合體期,想要在此期間,偷襲各州天賦異稟的化神,為自己州的化神增添優勢,結果被人給發現了。
大家紛紛把自己州的化神保護了起來,遠離了那些人。
而以秦銳老祖為首的西州合體期,在從北州口中得知自家的化神還在路上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氣。
相較而言,路上還安全一些。
只希望這里別打起來吧。
外面。
世界雛形的“嘴巴”還在大張著,已經有一些人被“吞”了進去。
各州的修士雖然數量上占優勢,但是因為世界雛形的吸力和禁制內靈氣減少的問題,一時竟然沒有拿下圣地的修士。
甚至因為靈氣稀薄,墨老在其中都有些不好受。
圣地殿主見此情況,嗤笑一聲:“老東西!感覺到不舒服了吧?這人老了就得服老,別到處張揚著惹人厭煩!”
墨老忍住身體上的不適,目露不屑:“這么看不上老人家,你是活不到老朽這個歲數嗎?”
在圣地殿主接話之前,墨老又平靜地點點頭,上下打量著對方。笑著說道:“你可能還真的活不到老朽這個歲數。”
圣地殿主惱怒非常,掏出仙器對準了墨老,咬牙說道:“找死!”
不得不說,墨老此話可算是戳到了圣地殿主的心窩子里。
畢竟圣地殿主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知道這個世界不能飛升……
還知道,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得為這個世界陪葬!
他們圣地名為圣地,凌駕于五州各勢力之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也不過是那東西給自己準備的工具和養料罷了。
他不但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還需要時刻面臨著那東西的覬覦。
這讓他怎么能甘心自己既定的命運?
他如今如此掙扎,就是為了活得久一些,從這個瀕臨崩潰的世界中,尋得一絲生機。
現在墨老竟然說他活不了那么久,這讓他怎么不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