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本想看云朝槿是什么反應,他的書房藏著朝中機密和一些私事,云朝槿若真有異心,就該四處巡查。
可誰知女人滿眼都落在他身上,含笑著款款而來。
他眼眸微暗,掩下去一些,目光正好落在她透亮的領口和纖細皓腕上。
“我為夫君研墨。”她話是這樣說,研磨卻不去側面,就橫在男人眼前,將那衫袖整個撩撥起,拿起墨條俯身研磨。
她的領口被扯松了,這會俯趴的姿勢,正好能窺探到玲瓏身軀。
裴衍坐她對面,女人引以為傲的資本盡數窺探進眼底。
“夫君?”
云朝槿狐疑他在看什么,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
“夫君!”她咬著唇,將衣襟攏了攏,實則扯得更松了。
裴衍面色平靜,隨手抽出一本冊子垂目翻看。
“不用你研墨,”他示意云朝槿從他眼前移開。
云朝槿很是聽話地放下墨條,“那我為夫君捏捏肩。”說著話,她腳步已挪到了裴衍身后。
裴衍拒絕話還為出,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落在他肩上,輕輕的,癢癢的。
“夫君可覺得舒服?”云朝槿腰肢稍彎,如蘭熱氣呵在他耳畔。
“不用你摁。”他側身拒絕。
“夫君是嫌棄我笨拙嗎?”云朝槿落寞道。傷心時柔指也不閑著,往下攀附,落在他胸膛處。
“這些事有下人。”沈言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想讓她離自己遠一些。
云朝槿偏不,身子趴在他脊背。
“下人到底是下人,哪有我這個夫人貼心。”也不知是被壓到了,還是怎么,她胸脯起伏嚴重。
裴衍能清楚感受到柔軟在脊背上晃動,眸色變了又變,箍著她的手拉扯到身前,圈腰摁在他懷里。
“故意的?”他漆黑眸色不見半分漣漪。
“我們是夫妻!”云朝槿絲毫不慌,扶著他身跨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腦袋伏靠在他胸膛上。
“夫君~”她柔柔輕喚。
裴衍剛要將她扔下去,聞聲動作滯住了。
她難得這樣喚他,帶著無盡的依賴和繾綣。
“夫君以后可相信我?”
得不到回應,云朝槿也絲毫不在意,腦袋自顧自在他胸膛前蹭,柔聲祈求。
“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死后與夫君合葬之人,夫君不能懷疑我。”
死后合葬!
聽見這幾個字,裴衍上下眼皮輕顫。
“好不好?”云朝槿杏眼無辜,滿含期待。
裴衍看一眼便錯開目光,“嗯。”他從喉嚨深處哽出一聲來,極盡敷衍。
云朝槿不在意,喜笑顏開,腰肢抬起歪頭在他脖前親了一下。
“夫君真好!”
濕熱柔軟的唇瓣湊過來那一刻,裴衍凝固了一下。
云朝槿該做的做完后,絲毫不拖泥帶水,閃身抽離,安穩坐在一旁太師椅上,拿起書籍翻看。
“夫君要處理公事,我便不攪擾了,坐在這陪夫君就是。”她進退疏離,手段拿捏得剛剛好。
正好是在裴衍上頭的那一刻,不會讓他覺得煩躁,也不會過于滿足。
就是這樣給了又沒給,抓撓著心。
裴衍坐在案桌上好一會都沒有任何動作。
云朝槿視線在書籍上,余光卻時刻關注著裴衍的反應,見狀她彎眉淺笑,隨后不動聲色看書。
過了許久,書房再無一點聲音,只剩下云朝槿翻書時腕間帶著的雙鐲發出叮當碰撞聲,悅耳動聽。
裴衍眸色黯淡下來,這對玉鐲在同房時,也會上下晃蕩發出相同的聲響。
內心莫名煩躁,扯了扯錦衣領口,端起茶盞淺啜。
“夫君忙完了嗎?”云朝槿放下書籍站起身。
裴衍放下茶盞時她殷勤去接,指腹從他手背上勾過。
“你先回院。”裴衍下逐客令。
“那妾先回去沐浴。”云朝槿纖指撫過衣襟領口,微微欠身,轉身去了。
裴衍盯著她背影,那股躁動更甚。
清風苑,司檸剛洗沐而出,就見裴衍已身著寢衣,坐在床頭。
“夫君!”她瞳眸閃了閃,走過去,與她一同到的,是沐浴過的獨特香氣。
“夫君對我真是好,知道我一人害怕,來陪我入睡。”她側身攀附在裴衍肩上。
裴衍瞟她一眼,視線下移盯在她胸口,毫不掩飾地伸手探去。
不待更深一步,女人隔著薄薄寢衣摁住他不安分的手,“夫君體諒,妾這兩日不方便。”她裝作來了葵水。
一句話,讓裴衍眼底的欲火消退,只淡淡兩字,“睡吧。”他起身要離去。
“夫君留下吧。”云朝槿及時拉住他胳膊,在心里暗忖除了那事,他是一點都不留戀她。
裴衍冷漠姿態,“還有事。”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夫君為我揉揉吧。”云朝槿難受地俯了俯身。
“讓下人去熬煮些湯藥!”裴衍沒什么情緒的聲音。
“喝過了。”云朝槿掀眼望他。
兩人面對面,呼出的熱氣能直接噴灑到對方臉上。
裴衍沒反應,似乎在說那就忍忍吧。
云朝槿才不會就這樣,她挪動身子靠在裴衍肩頭,“夫君為我揉揉可好!”
話語雖詢問,手已拉住他的大掌,往下拉去,覆蓋在自己小腹。
裴衍嘴唇張開,拒絕的話在觸碰到司檸肚皮肌膚時,全部含了下去。
女人小腹平坦綿軟,他一只大掌能完全覆蓋住。
“夫君便就這樣打圈按揉。”云朝槿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肚皮上示范教導。
裴衍呼吸一凝,手掌變得僵硬起來。
“多謝夫君!”教導了幾下,云朝槿便抽回自己的手,愜意靠在裴衍肩頭,閉上眼睛。
裴衍頓了一會,開始學著木訥按揉。
“嗯~”溫熱大掌覆蓋在肚子,打圈按壓莫名舒服,云朝槿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嬌聲來。
她靠在裴衍肩頭,那道聲音直直鉆進他耳里,牽引他思緒。
裴衍嘴唇緊抿,似在壓抑著什么。
“夫君~,太下面了。”云朝槿身子昂起,壓著他胳膊,唇瓣輕觸他耳垂。
裴衍摸在肚皮上的手蜷了蜷,確實太下面了。
他手掌向上移動,誰知云朝槿身子向下,直接到了胸前。
那柔軟讓裴衍大腦嗡嗡作響,身子逐漸發燙。
“夫君,你又摸錯了。”云朝槿裝作純潔無辜,牽著他的手到小腹,“這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