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兒跪下懇求道:“趙公公,您幫我向皇上求求情,不是奴婢不想成事,實在是有防御使大人在,奴婢找不到機會啊……”
趙公公不屑道:“什么防御使大人,他活不了幾日了。算起來他體力的毒差不多該發揮作用了。他馬上就沒精力管束你,你自己機靈點,要是這樣還成不了事,到時就別怪咱家心狠手辣?!?/p>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完成皇上的吩咐?!崩钛鄡涸贌o別的借口,只得跪下謝恩。
趙公公面露滿意,這才揚聲裝模作樣道:“皇上派你來此,就是為了好照顧溫世子,安順王意圖謀反,罪該萬死。可皇上仁恩浩蕩,不僅免了安順王府眾人的死罪,還憐惜溫世子病體未愈,你必須將溫世子照顧好了,否則嚴懲不貸?!?/p>
李燕兒重重回復,“是?!?/p>
趙公公一行這才趾高氣揚的離去。
在他走后,李燕兒房間窗戶邊上,一道靈敏的身姿躍上墻頭,一路俯身快行,徑直進了溫止陌的院子。
李燕兒還不知曉她與趙公公的談話都被人聽了去,皇上只給她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內要讓她懷上身孕,懷孕又至少要月余才能檢查出來,那么她必須在一個月內拿下溫世子。
這個要求對她來說難于登天,但趙公公說防御使大人活不久了,沒有精力阻止她,那就相對要容易多了。
李燕兒心中想得很明白,要是不聽皇上的必死無疑,聽從皇命雖說有危險,但說不定還能闖出一條富貴路來。
所以她并沒有想多久,便有了決斷。
李燕兒重新開始在宅院里活躍起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天往溫世子的院門前經過十幾趟。
如此四五天過去,李燕兒驚喜的發現,她見到防御使大人的次數越來越少,少有的幾次見面,防御使大人也是面色蒼白,精神不濟,好似生命垂危的老人一般。
看來趙公公所言不虛,防御使大人真的活不久了,已經沒有精力再管束她。
與之相反的是,她見到溫世子的機會越來越多,而且溫世子看到她已經不再發瘋,有時甚至會癡癡的盯著她看上許久。
今日,聽聞防御使大人吐了血,請了好幾個大夫去瞧,宅院中大部分的人都去了防御使大人院子里。
李燕兒知曉,她的機會來了。
她吩咐兩個小丫頭侍候著沐浴,浴桶中放了一大包香料,她之前在宮中聽宮里的主子說了,這香料有助情助興之效,尤其是男子聞過后,極少有能把持住的。
李燕兒耐心地在浴桶中泡了半個時辰,直到水都涼透才起身穿衣。她特意選了一件半透明的紗衣,窈窕的身體半遮半掩極具誘惑。
外面松松垮垮套了一件長袍,只要把中間的系帶輕輕一拉,整件長袍便會掉到地上。
然后讓兩個小丫頭給她梳妝打扮,又折騰了許久,她對鏡自照,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黃昏已過,月色朦朧。
李燕兒小心翼翼地避開侍衛,輕手輕腳的進了溫止陌的院子。
她將外袍往下拉低了一點,隱約可見一片雪白。想起上次來這里的遭遇,李燕兒不自覺的摸了摸后頸,那里似乎還有一點酸痛。
微微晃了晃脖子,李燕兒眸光更加堅定,大步向前走去。
今夜,她只能成功,絕不能失?。?/p>
否則這細嫩的脖頸就不只是痛,而是保不住了。
李燕兒懷著強大的信念緩緩推開房門,第一時間往門后看去。
很好,門后并沒有人。
看來是她多慮了,防御使大人已經病倒,今夜無人再擋她的道。
視線挪到房間中間,她一眼便看到世子溫止陌坐在桌子旁邊,正聚精會神的玩著杯子。
他將一杯茶從這個杯子倒到另一個杯子,又從另一個杯子倒回到這個杯子,反反復復,弄得桌子及他的衣裳上都是水。
這么高大的人,做這種傻瓜之事,看起來應該非常幼稚可笑,可溫止陌劍眉星目,長相太過出眾,此番動作看在李燕兒眼中,亦是風姿綽約,傅粉何郎。
尤其是凸起分明的喉結與修長的手指,更是令她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溫止陌側頭向她看了過來,眸光迷茫,面色疑惑。
“你是誰?”
世子明明見過她好多回,卻還是記不住她的身份。李燕兒心底很不是滋味,滿臉堆笑,大著膽子走上前去。
“世,世子爺,奴婢是皇上派來侍候您的。您讓我做什么都行,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女人。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她邊說邊跪伏到地,本就拉得極低的外袍又往下兩分,兩團雪白幾乎露出了多半。
李燕兒臉色血紅一片,抬起頭小心打量著溫止陌的神色。
溫止陌面上沒有欲念,半分都沒有。
他愣愣地看著李燕兒,重復李燕兒那句話:“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真的嗎?”
李燕兒卻從這句話里聽到了希望,她使勁點了兩下頭,手指大膽地去攀溫止陌的腿。
好修長好健壯的腿,一看就很有力量。
“世子爺,我會好好服侍您的,像以前的世子妃那樣服侍您?!?/p>
她的手卻撲了個空,溫止陌快速躲開,離她好幾步的距離才站定。
李燕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世子爺剛才的速度快得不像話,眸中似乎也有過一瞬間的冷意。
那冷意冰天雪地,好似會頃刻間取了她的性命。
可待她仔細看去,卻發現溫止陌依舊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她,似乎在看一個他無法理解的東西一樣。
他只是一個傻子,要理解女人確實不太容易。
李燕兒想到這處,又恢復了一些膽氣,站起身來,將外袍的系帶輕輕一拉,她青澀卻不失誘惑力的身子便只剩下那件半透明的輕紗。
“世子爺,我們到床上去,讓奴婢好好侍候您。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您想對奴婢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