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燈突然滅了。
李燕兒甚至都不知道溫止陌有沒有看到她脫下外袍的樣子,就在她羞澀低頭的剎那,也不見房間中有什么響動,燭火就突然熄滅。
李燕兒心下一慌,下一秒便被人蠻橫的攬住,狠狠丟上了床。她開口想喊,卻想起房間內除了她,便只有溫世子,哪里還會抗拒,輕紗被扯落后,她生怕驚擾了對方,一動不敢動,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黑夜里,房間內嬌吟喘息聲不斷,床上的李燕兒根本沒心思注意別的,自然也沒看到有個黑影套上一身夜行衣,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
孟菱歌這幾日歇得都比較早。
自那日她與杜詩茵拒絕蕭家的提親后,蕭家便再未登門,估計是已經歇了與孟夕瑤成親的心思。
孟夕瑤愁了多日的難題就這么輕易化解,她心中對這個嫡姐更多了幾分敬重。連續幾個晚上,她每晚都跑到玉澗居來,要與孟菱歌一起睡。
兩姐妹早早躺下,從小時候的趣事說起,再聊到京城各處的美食美景,以及喜歡的首飾脂粉……
經常是聊著聊著,說著話便困得睡著了。
兩人從小吵到大,都沒想到等孟菱歌成親之后,兩人一些日子沒見了,再住到一起會有這么和諧,友愛的局面。
今日也是這樣,兩姐妹都是穿著里衣,躲在被子里竊竊私語,說到開心處,兩人都忍不住彎了嘴角。
“夕瑤,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什么聲音?”孟菱歌突然坐起身,堅起耳朵傾聽。
她剛剛好似有人敲打窗戶的聲音。
“沒有吧,我什么都沒有聽到。”孟夕瑤揉了揉眼,她已經很困了。
可下一瞬,她也清楚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然后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上跳進來,又很快將窗戶掩上。
孟夕瑤睡在外側,只是一轉頭便看到了這一幕,她正要喊叫,孟菱歌已經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黑影蒙著面巾,看不清面容。
他停在原地,看到床上有兩個姑娘也愣住了。眨巴著眼睛看向孟菱歌,頗有幾分焦急。
孟菱歌本來看身形就懷疑是溫止陌,再看這男人忽閃著的大眼睛,瞬間就知道猜對了。
她本以為溫止陌那天不過是逗弄她,隨意一說。沒想到這才幾天,溫止陌當真半夜翻進她房間來了。
想到孟夕瑤僅穿了里衣,她柳眉一皺,冷聲命令。
“轉過身去,不準偷看。”
溫止陌沒有吭聲,但是乖乖的轉過身,站得筆直。
孟菱歌緩緩松開捂住孟夕瑤的手,輕聲道:“夕瑤,他不是壞人。我明日再與你解釋,你今夜先回去,記得不要與任何人說起此事,與爹娘都不要說。”
孟夕瑤慌忙點頭,在被子里穿好衣裳,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對孟菱歌輕聲道:“大姐,你現在是自由身,若想再嫁可光明正大的嫁,只要對方身家清白,爹娘應該都不會阻攔。你可別犯糊涂……”
孟夕瑤感覺那闖進來的黑衣人沒有轉身,亦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在逼向她,她心中有些害怕,可為了大姐著想,還是壯著膽子說出心里話。
孟菱歌知曉她是誤會了,一時卻解釋不清,只得拉著她的手點頭道:“夕瑤,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那等辱沒家風,傷風敗俗之事。我明日再與你解釋,你早些回去休息。”
孟夕瑤謹慎的又看了黑影兩眼,這才點頭離去。
孟菱歌關上房門,回頭見溫止陌已經脫下黑色夜行衣,大步向前將她攬在懷中,他用的力度較重,孟菱歌推開他,發現他面色潮紅,呼吸加快,額間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本對溫止陌突然到來碰見了三妹之事,有幾分不快,責怪的話尚未說出便發現了溫止陌的異常。
“你怎么啦?”
溫止陌彎腰將孟菱歌抱起,密集的吻便落在孟菱歌的脖子上。他的唇很燙,掌心亦是一片火熱。
“娘子,救我,救我好不好……”
他嘴里喃喃問詢,眸光炙熱,雙手已經不安分地解開孟菱歌的衣衫,孟菱歌想阻止,可對上溫止陌幽深的眸子,聽著溫止陌輕聲的懇求,她心軟得一塌糊涂,根本拒絕不了半分。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
“嗯。”
溫止陌伏在她身上,兩人肌膚相貼,再也按捺不住,彼此灼熱,彼此纏繞。
孟菱歌聽到溫止陌確實是中了淫邪之毒,擔心他得不到疏解,傷害身體。甚至比溫止陌還主動一點,兩人在**帳內盡情的恩愛纏綿。
只是孟菱歌擔心被丫頭聽到聲音難堪,激情之時咬住了溫止陌的肩膀,待到溫止陌臉上潮紅退去,雙方都風停雨歇之時,溫止陌的肩膀上已是密密麻麻一小排牙印。
溫止陌靠在枕頭上,將孟菱歌攬進懷中,瞄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輕聲笑道:“娘子,現在我的毒倒是解了,但又負了傷,看來還要在你這里歇息兩日才能離開了。”
“你少胡說!”孟菱歌對著那排牙印吹了吹,紅著臉輕聲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湊過來,送到我嘴邊,我怎么會咬?倒是你,好好的在府中,為何會中了毒?”
溫止陌道:“皇上賜給我的那個女人,用了催情物后接近 我,我聞了一點便頭昏腦脹,滿腦子都是你。我不知你的房間會有別人,以后你不準再陪別人睡了。”
他霸道的將孟菱歌圈進懷中,宣示主權,“娘子只能陪我睡。”
其實那催情藥物并沒那么強,他多喝些濃茶或者在冷水中泡上一會兒,便也能恢復清醒。
可他有娘子,得了這么個適當理由,正好翻墻進來與娘子恩愛一番,何樂而不為?
而且他的新計劃也必須與娘子交待清楚。
孟菱歌聽他最后一句話醋意滿滿,不由啼笑皆非。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翻墻進來。那是我三妹孟夕瑤,此番被你嚇到,明日我便是邀她再陪我睡,她定然也是萬萬不會來的了。”
“我還不知明日如何與她解釋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