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孟菱歌將溫止陌推開,“你若是敢讓別的女人看,我就……”
溫止陌用力攬住她,再次欺身而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溫止陌似乎要用這深吻表達自己的感情,把相思與癡情不二都揉進這纏綿的溫情中。
孟菱歌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察覺男人的身體又在蠢蠢欲動,連忙羞紅著臉將他推開。
“別鬧了。折騰了那么久,我都累了。”
“與娘子在一起,我一點都不累。”
雖是這么說,可見孟菱歌面色沉重,知她思慮較多,確實暫無興致,便也不想勉強娘子。
溫止陌摸了摸孟菱歌的頭,讓孟菱歌枕在他的手臂上,抬頭看著上方的帳簾。
“娘子,如果我一切順利,大約還有月余便能救走父王母妃,去往邊境。”
“到時狗皇上一定會徹查所有與我聯(lián)絡的人。我能帶你離開,卻不能馬上帶走整個孟府,岳父大人也不一定會同意與我一起離開。所以為了孟府的安全,我想讓你先離開京城,徹底讓孟府與我謀反之事劃清界線,這樣才能保證孟府的平安。”
狗皇上氣急敗壞之下,什么歹毒之事都做得出來。安順王府的下人還在邊疆受苦,他絕不能讓孟府眾人再遭此大難。
雖然狗皇上已經(jīng)讓他與孟菱歌和離,他過來看孟菱歌也無人知曉,可狗皇上最擅長栽贓陷害,只要他有一點疑心,孟府便在劫難逃。
只有早早將孟菱歌送出去,而他繼續(xù)留在京城,才能令狗皇上相信孟府與他確實已無關聯(lián)。
孟菱歌聽到要她離開,一時悵然若失。
可她知道,溫止陌的擔憂是對的,等到溫止陌救出安順王夫婦,開始造反,皇上肯定要大發(fā)雷霆,找出一兩個疑似溫止陌幫兇的人殺雞給猴看,曾經(jīng)與安順王府結(jié)過親家的孟府便會是他的第一選擇。
她能為了夫君冒險,卻不能連累整個娘家。
溫止陌在人前與李燕兒恩愛有加,她早早離開京城,皇上相信她確實沒辦法與溫止陌藕斷絲連,便不會輕易對自己的一品大臣下手。
想通這些,孟菱歌握著溫止陌的手,輕聲問,“我什么時候得離開?”
溫止陌轉(zhuǎn)頭,垂眸認真看著孟菱歌,“越快越好。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到父王的一個老部下,他給了我一些人驅(qū)使。我的十個暗衛(wèi)可全部用于保護你,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孟菱歌在京城是宰相嫡女,身份貴重。一旦離了京城,便是流落在外的美貌女子,容易引起歹人的注意。
不多派點人守候她左右,溫止陌放不下心。
孟菱歌低聲道。
“不用。別人給的人再怎么也不如你自己的暗衛(wèi)用的放心。你在京城比我更危險,暗衛(wèi)都給自己留著。過些日子,我外祖母辦七十大壽,我正好可趁此機會去江南給外祖母祝壽,爹肯定會給我安排侍衛(wèi)的。”
孟菱歌的外祖母遠在江南,娘親是外祖母最小的女兒,素來最受外祖母疼愛。可惜京城與江南相距太遠,她與娘親已有四五年不曾見過外祖母了,她此番前去,外祖母肯定歡喜。
用這個理由暫時離開京城幾個月,爹娘也不會太擔心。
隨身帶幾個丫頭與侍衛(wèi)就好,人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
“萬一狗皇上不放心,派人打探,查到保護我的暗衛(wèi)私下里與你聯(lián)絡,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此去江南路途遙遠,娘子……”
他原本只想給娘子一個安穩(wěn)的家,令她無憂無慮,像小時候一樣幸福快樂,然世事無常,安順王府被封,父王母妃被囚,他身為人子,此仇不能不報,父母更是不能不救。
他非但沒有護住娘子,反倒給娘子帶來了磨難與危險。
溫止陌深覺虧欠。
“我會照顧好自己。”孟菱歌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撫道:“上次去江南我年紀還小,都沒怎么游玩。這次去了,得玩?zhèn)€痛快。我只需要吃喝玩樂,而你卻要面臨很多危險。我不要求別的,只要你好好活著。”
她重復了一遍,“只要你好好活著,便是對我最好的保護。”
溫止陌眼眶一熱,將頭埋進孟菱歌臉側(cè),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等我將事情都辦妥,我便再不與你分開了。”
他的娘子對他的要求如此之低,只要他好好活著。前頭縱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他也一定得闖出來,活生生站到娘子面前。
“嗯。”孟菱歌小聲回應。不想讓溫止陌聽出她聲音中的哽咽。
兩人溫馨的摟抱了一會兒,孟菱歌調(diào)整好情緒,從手指上取下一個指環(huán),放到溫止陌掌心。
“這是母妃交給我的,她房間的衣柜里面有暗格,這指環(huán)便是開關。母妃應該在此藏了不少值錢之物,你如今暗中奔波營救父王母妃,還有以后要逃至邊疆,都需要銀錢。除此之外,之前我與你在院子里埋下的嫁妝,你也可以取出來,用于開支。”
安順王府查封后會有侍衛(wèi)值守,不過以溫止陌如今的身手及本事,取出這些東西應該不是難事。
溫止陌接過指環(huán),戴在小指上。
“娘子,我如今確實需要銀錢打點。不過母妃留下之物用來營救安順王府合情合理,你的嫁妝卻不能妄動。這是岳父與岳母留給你的伴身之物,本就被狗皇上搶走了大半,剩下這些我給你弄出來找地方藏好,來日定然一件不少的交到你手中。”
被狗皇上搶走的那些,他也要全部給娘子分文不少地奪回來。
只是這些現(xiàn)在說來為時尚早,等真的辦成了再給娘子驚喜更合適。
“都是夫妻,說什么你的我的。”孟菱歌輕聲道:“你盡管拿去用,這些如今都是時興之物,賣得起價。過幾年就未必這么值錢,只要你平安,到時掙下了家當,再給我買新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