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梁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女子抓住手腕,心中大震。
這娘們會功夫,且反應速度不慢,看來自己碰上硬茬子了。
要知道,在這個重文抑武時代,女子會功夫的少之又少,當然了,自己干娘是個例外。
可在這小小云安城內,沒想還能遇到如此新奇事。
既然都懂功夫,那還說啥,過兩招再說。
陳梁鐵了心要敲暈對方,不然引來官兵,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左手被捏住,瞬間翻肘反扣,用蠻力生生扭轉過來。
女子在力量方面,顯然不是陳梁對手,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右手被反制,翻身同時左手閃電探出,直取陳梁咽喉。
“你到底是誰,為何闖本座房間?”
陳梁一閃肩頭躲開女子攻擊,耳里聽到她自稱本座,心中不禁嘀咕。
還本座。
你座個六餅。
敲暈再說。
躲開女子一招,右手里雖攥著藥瓶,但不妨礙這貨鐵了心的硬來。
他本想砸擊女子后頸,可奈何對方反應太快,等他砸下來時,人家已經躲開,直擊在床板上。
“砰——”
巨力將手中藥瓶震碎,一股紅色煙霧噴涌而出。
“咳咳咳——”
兩人正在激烈搏斗,呼吸加重間,吸入大量紅色煙粉。
陳梁手里捏著女子玉腕,被嗆的咳嗽不已。
女子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由于她離煙粉距離近,加之被陳梁捏住手腕,想翻身與之對抗。
可突如其來一股煙粉吸入口鼻,令她大驚失色,杏眼圓瞪:
“咳咳......小賊......你手里拿的什么......咳咳......”
陳梁哪有心思管藥瓶里裝的什么,瞅準時機再次出手,將女子另一只手扣住,蠻力將兩條潔白藕臂往后面一扭,身體順勢壓在她背上。
擒拿完成。
女子此刻徹底慌了,那煙粉她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親手調配的X藥,咋到了這賊子手里。
不光砸碎,還被二人共同吸入。
不好。
這東西可是沒解藥的,半個時辰之內不行房事,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快放開本座......”
女子語氣明顯慌亂,陳梁兩只手制住對方,可沒了第三只手敲暈她。
只能出言威脅:
“別叫,再叫小爺可不客氣了。”
他出言威脅,可女子被他大身板子壓著,顫抖的厲害:
“你現在立馬離去,本座全當什么都沒發生。”
陳梁可不信她的鬼話,自己闖到她臥房中,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遍了。
現在松開,她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糊弄鬼呢?
陳梁可沒傻乎乎到這種程度,兩手用力掰到中間,想騰出一只手敲暈對方。
可一發力,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咋回事?
腦袋怎么暈沉沉的,這一發現令他心中狂震。
莫不是那紅色煙粉有毒?
女子由于吸入煙粉過多,此刻渾身癱軟,呼吸明顯加重:
“快......快放開本座......不然我倆......我倆都得死......”
陳梁晃了晃腦袋,語氣略顯急躁:
“瓶里裝的什么毒,解藥呢?”
女子聽完都要氣死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就往床上砸?
現在可好,知道中毒著急了。
早干嘛去了?
不過她再氣也沒用,得先解決眼前麻煩,再研究解毒問題:
“你先放開,我去拿解藥。”
女子想糊弄陳梁將自己放開,只要擺脫束縛,定喊手下將這賊人捆綁擒住。
敢偷偷溜進本座房間,若不是自己受傷行動不便,豈能受這賊人欺負。
可說完半晌沒聽到對方回應,同時感覺后身被什么東西頂住。
女子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你......你快下去......”
話是這么說的,可她的藥勁也上來了。
皮膚泛紅,身體不受控制,竟有主動迎合趨勢。
她的反應對陳梁這個壯小伙子來說,無疑加劇事態發展。
陳梁何等閱歷,已經判斷出藥瓶里是什么東西。
X藥。
且藥性不是一般的猛。
這種東西,他們塞外也有,都是窯子里大媽糊弄客人的。
哪有解藥一說,一旦中招,只能那個辦法解決。
如今藥效猛烈,不解決的話,恐怕半個時辰之內,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陳梁沒說話,努力控制心緒不往那個方面去想。
可有些事,能是他不想,便過去的么?
隨著時間推移,藥勁持續發酵,女子此刻已經喪失理智,連聲音都不對勁了:
“嗯嗯嗯......你......你......嗯嗯嗯......”
這句呢喃,這無疑火上澆油!
瑪德——
房間里備這種東西,害的小爺中招,今天不好好懲罰你一番,小爺怎會甘心。
陳梁猩紅雙眼,這還扭捏啥,人生苦短......
半個時辰解完了毒,猛吸一口旖旎空氣
起身將衣物穿戴整齊,蒙上臉回看一眼。
一看不要緊,只感覺情況不對。
還是第一次?
不行,必須得跑。
不然等她醒了,不說殺了自己,至少麻煩纏身。
他可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做賊一樣推開門,見四下無人,幾個閃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翌日清晨。
當女子悠悠轉醒,回想起昨晚的事,險些氣昏過去。
強撐起身子坐好穿衣,發現一枚玉佩遺落床邊,順手拿起看看。
美目瞇成一道危險細線。
賊子。
此玉佩質地上乘,并不是尋常物件。
云安城能戴得起這塊玉佩的人,定是大戶人家。
古月依作為白蓮教在云安城分舵舵主,眼界自然很寬,想以此玉佩為線索揪出賊人,然后將他碎尸萬段。
“毀了本座清白。”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