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找上自己,正中胡超下懷。
醉安樓暫時不能動,但大當家的可沒說,陳梁不能動。
當即答應下來。
會議散場之后,胡超與福管家,兩人單獨密謀許久,對方才下山。
另一邊。
陳梁在三娘打點下,順利辦理入學。
當一襲云紋錦衫的陳梁,出現(xiàn)在云澤書院時,立即成為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哇,好俊的公子,宛如畫中謫仙一般。”
“這位公子也是來讀書的吧,怎地以前沒見過?”
“是呀,咱們云安城,啥時出現(xiàn)這樣一位翩翩俊公子呢?”
無數(shù)女學員兩眼犯著花癡,盯住陳梁不松開。
男學員更是羨慕嫉妒,語氣酸溜溜的:
“看人家咋長的,光憑這份長相,到大家族里當個贅婿都夠了,何必來讀書呢?”
“嘿嘿,我要有他的長相,還讀個屁的書,軟飯不香么?”
“瞧你那點出息,人家是來讀書的么,這是來物色大家族小姐的。”
“哦哦哦,兄臺一語道破天機,哈哈。”
在一眾竊竊私語中,陳梁昂首挺胸,直進了學堂。
既然跑不掉,還是先乖巧些。
找機會惹點事,讓夫子給自己退學了,好安生發(fā)展黑道事業(yè)。
這貨心里這般想著,便步入學堂,開始讀書生涯。
在這方古代社會第一次讀書,見哪里都新奇。
與后世教室差不多,只少了塊黑板。
在女學員花癡目光中,陳梁穩(wěn)穩(wěn)當當坐到最后一排。
他很有自知之明,這個位置,才符合他的身份。
坐下不久,一名講學夫子,手里捧著幾本冊子,姍姍來遲。
老登一身洗的發(fā)白長衫,表情威嚴,點名發(fā)現(xiàn)多了陳梁之后,也沒在意。
學堂管理相對寬松,有輟學的,有新來的,這種情況并不罕見。
老登剛要講課,學堂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田亂報道!”
這一嗓子喊出,不光老登傻眼,連陳梁都驚呆了。
誰來報道?
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陳梁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只見學堂門口,田亂依舊是那副造型,一腦袋白毛扎起一根沖天辮,不知從哪買了套黑色儒衫,穿在他身上不倫不類。
后者此刻,正笑嘻嘻盯著老登。
老登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瞧了一眼入學通知,確定是本院學子后,嘆口氣:
“聽學去吧。”
“好嘞!”
田亂直不愣噔來到最后一排,往陳梁身邊一坐。嬉皮笑臉:
“嘿嘿老大!”
陳梁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咋來了?”
“我花10兩銀子,賄賂招生夫子進來的。”
“你來了山寨咋整?”
“馬伢子盯著呢,弟兄們照大哥吩咐沒惹事,我不放心大哥,過來保護您的安全。”
陳梁猛喘兩口粗氣,你這是擔心我的安全?
分明山上閑不住,找我湊近乎來的。
陳梁狠狠白了一眼這貨,既然來了還能咋整?
反正也行,身邊留個給山寨傳話的。
陳梁沒心思搭理他,他現(xiàn)在主要想看看,夫子都講啥。
以便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知識。
雖說對考科舉不抱什么希望,但總歸要了解一些。
后世他為一方社團老大,深知身份的重要性。
大貞重文抑武,若有個功名在身,對自己黑道事業(yè)發(fā)展,幫助可是巨大的。
蒙上一身白皮,自己給自己當保護傘。
想想都爽。
田亂小插曲過后,前方夫子開始講課。
這一聽不要緊,陳梁眼睛直放精光。
不是老登講多的出彩,而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準確說,是驚喜。
大貞科舉,基本就考這三樣東西。
詩賦、算術(shù)、策論。
詩賦的話,陳梁作為后世穿越者,可以說成竹在胸。
算術(shù),后世大學四年白念的?
策論,陳梁表示不會,誰來也不會。
三樣會兩樣,不出意外的話,考個秀才應該不難。
老登叨逼叨半天,開始講學。
這堂為算術(shù)。
只見老登拿出算籌,121根小木棍,各種排列講解。
大概后世小學生水平。
陳梁都驚呆了,下月童試中的算術(shù),就考這個?
三位數(shù)之內(nèi)加減乘除?
老登自豪講解一番算法,下面開始考題。
第一個便找田亂,誰叫這小子一腦袋白毛呢,成功引起老登注意:
“田亂!”
“到!”
“32加56等于多少?”
“15!”
“哈哈哈哈。”
滿堂哄笑聲傳來,陳梁滿腦門子黑線,實在沒眼看這貨。
你讓他算術(shù)?
他連自己名字都寫不上來,這不難為人么。
沒出意外,老登被田亂驚天地泣鬼神的算法,成功將臉氣綠了,怒罵一聲:
“坐下!”
“好嘞!”
田亂坐下后,老登開始又拿著算籌開始講解,磨磨唧唧一上午,收尾環(huán)節(jié)又開始找人答題。
這次他再也不敢找田亂了,將目光鎖定在一位少女身上。
語氣變得和善許多:
“白休盼。”
“在。”
脆生生應答過后,前方站起來一名少女。
白休盼一身青色衣裙,紅色綢帶束住腰兒,托舉兩個比例極不協(xié)調(diào)大雷。
再看臉上。
陳梁不禁眼睛一亮。
好一個漂亮妮子,尤其胸前那對,與三娘都有一拼了。
白皙臉頰淡著兩朵紅暈,青絲散落肩頭,明眸皓齒,清麗脫俗,顧盼間熠熠生輝。
老登見白休盼起身,含笑點點頭。
當真不錯,這可是咱們學院有名的才女,更是主簿大人的千金小姐。
上月一首寫春的詞,成功入選書院藏書閣,連老院長都稱贊有加。
不光是對方身份,更是對文學造詣認可。
此女。
當重點栽培。
老登看著白休盼,滿意點點頭,哈哈笑著:
“剛才老夫的講解,都聽明白了么?”
“回夫子的話,都聽明白了。”
老登笑得菊花燦爛,不愧為本學院才女,一點即透:
“好,不錯!”
“老夫再出一題,你來給大家,做個正確演示。”
“350加450,等于多少?”
白休盼比田亂嚴謹多了,拿出算籌,幾根幾根擺放,按照老登的講解,推演算法。
半晌后,小妮子眼睛一亮,脆生生答道:
“250!”
這次沒有哄笑,因為學子都清楚白休盼身份,那可是主簿大人千金,雖算錯了,但也不是他們能嘲笑的。
陳梁則是愕然當場。
臥槽。
還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