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帶著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他身后的幾名弟子,也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將不大的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看向龍飛揚三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幾只待宰的羔羊。
“我乃雪山派少主,白浩然?!?/p>
青年“唰”地一下收起折扇,用扇尖指了指龍飛揚三人,語氣輕佻。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
他話音剛落,身后一名狗腿子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指著龍飛揚的鼻子厲聲呵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可是我們少主平日里修煉的靈窟!”
“看看你們,一個個跟乞丐似的,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還不快跪下,給我們少主磕頭賠罪!”
那弟子說得唾沫橫飛,仿佛龍飛揚他們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林月被這陣仗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她雖然是鎮魔族的人,但常年待在秘境,哪里見過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少。
葉知秋則是俏臉含霜,握著斷劍的手又緊了幾分,冰冷的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
龍飛揚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這個簡單的動作,似乎牽動了傷口,讓他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將葉知秋和林月擋在身后,平靜地看著洞口的白浩然,語氣聽不出喜怒。
“我們只是路過此地,遭遇風雪,想借貴寶地暫避一時,并無惡意。等風雪停了,我們自會離開?!?/p>
他現在傷勢沉重,混沌之力難以掌控,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然而,他這種平淡的、不卑不亢的態度,在白浩然看來,卻是**裸的無視。
一個身受重傷的“野修士”,見到自己這個雪山派少主,非但沒有誠惶誠恐地跪地求饒,反而還敢站著跟自己說話?
白浩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最享受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恐懼、顫抖、卑微求饒的模樣。
龍飛揚的平靜,刺痛了他那可悲的自尊心。
“呵呵……”
白浩然怒極反笑,他邁著方步走進山洞,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葉知秋和林月凹凸有致的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的淫邪和占有欲,幾乎要溢出來。
“好兩個絕色的小美人兒,可惜了,跟著這么一個廢物?!?/p>
他用折扇點了點龍飛揚,輕蔑地說道:“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是在秘境里被人打成狗了吧?真是可憐。”
“這樣吧。”
白浩然裝出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搖著扇子說道:“本少主今天心情好,給你們指條活路?!?/p>
“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功法、丹藥、法寶,全都交出來?!?/p>
“然后……”他頓了頓,目光在葉知秋和林月臉上流連,舔了舔嘴唇,笑得愈發猥瑣,“讓這兩位仙子,留下來陪本少主住上十天半個月。等本少主玩……不,等本少主‘指點’完她們的修行,自然會放她們離開?!?/p>
“至于你,”他瞥了龍飛揚一眼,如同在看一只蒼蠅,“本少主可以發發慈悲,不打斷你的腿,讓你自己滾出昆侖山脈?!?/p>
這番話,他說得理所當然,仿佛是在賞賜龍飛揚天大的恩惠。
“無恥!”
葉知秋再也忍不住,厲喝一聲,手中半截斷劍直指白浩然的咽喉。
冰冷的劍意透體而出,讓山洞內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
然而,白浩然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卻絲毫不懼。
他看著葉知秋手中的斷劍,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更加張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一把斷劍?你竟然想用一把斷劍來威脅本少主?”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跟著哄堂大笑,言語間充滿了譏諷和侮辱。
“我的天,這女人是腦子壞掉了吧?拿著個破爛玩意兒就想嚇唬我們少主?”
“估計是在秘境里被人把法寶打碎了,窮得叮當響。”
“長得倒是挺標致,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不過沒關系,等到了少主的床上,她就知道什么叫厲害了!”
污言穢語不絕于耳,一聲聲刺入葉知秋和林月的耳中,讓她們的臉色愈發冰冷。
龍飛揚一直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群跳梁小丑的表演。
他漆黑的眸子里,最后一絲波瀾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本想息事寧人。
他給了他們機會。
是他們自己,一步步地走向了深淵。
白浩然終于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變得陰狠無比。
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還愣著干什么!”
他對著手下厲聲喝道,聲音尖銳而刻薄。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男的,給我就地打斷四肢,扒光了扔出去喂雪狼!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是怎么伺候我的!”
“女的,廢掉修為,給本少主帶回房間!本少主今晚要好好‘指點’她們!”
“是!少主!”
幾名雪山派弟子獰笑著應道,摩拳擦掌地逼了上來。
他們早就對葉知秋和林月垂涎三尺,此刻得了命令,更是興奮不已。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弟子,搓著手,一臉淫笑地率先沖向葉知秋,一只骯臟的咸豬手直接抓向她高聳的胸口。
“小美人兒,讓哥哥我先替少主驗驗貨!”
眼看那只臟手就要觸碰到葉知秋的衣襟。
葉知秋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寧愿自毀,也絕不受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山洞中悠悠響起,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我本來,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