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沒發(fā)現(xiàn)嗎?自從惹上張宏明,咱家就沒順過。”
“棒梗去了張家兩次,吃了兩次虧,我們倒貼了一百多塊錢。”
“后來棒梗手上沾膠水,您喝糞湯,家里遭賊,買假古董,今天棒梗又撞邪。”
“件件都是,我看都跟張家脫不了干系。”
“以后您可別再招惹張宏明了。”
秦淮如認真地說。
“我說日子怎么這么晦氣,原來是張宏明這**在作怪!”
“這缺德鬼肯定在屋里供了什么臟東西。”
“咱們賈家走背字,他張家卻紅火,肯定有貓膩!”
賈張氏恍然大悟。
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奶,您這么一說,我后背都發(fā)涼。”
棒梗縮著脖子小聲嘀咕。
“沒錯!”
“說不定張家屋里藏著咱們家的小草人。”
“那缺德玩意兒天天拿針扎小人,咱家能不倒霉嗎?”
“這個張宏明,凈干些害人的事,早晚遭天打雷劈。”
賈張氏越說越覺得有理。
“咦,奶奶,你脖子怎么歪了?”
當當指著賈張氏,一臉驚訝。
“胡說!我脖子好好的,是你眼睛歪了!”
“別說了,吃飯吧,聽你這敗家子說話就煩!”
賈張氏氣得直罵。
“行了,吃飯吧。”
秦淮如懶得再勸。
賈張氏低頭猛吃,心里卻在盤算。
賈家這么倒霉,一定是張宏明在背后搗鬼。
她賈張氏能眼睜睜看著賈家垮掉嗎?
當然不能!
賈張氏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扭轉局勢。
一瞬間,她又充滿了力量,仿佛肩負著重要使命。
張家。
張宏明剛炒完第二道菜,正準備裝盤。
“喲,今天這菜真香。”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把賈家收拾得服服帖帖,可把你樂壞了?”
于莉笑瞇瞇地走過來。
她是真心為張宏明高興。
張宏明不僅從賈張氏那兒騙了六十塊錢,還拿到了金戒指。
于莉看在眼里,別提多痛快了。
“小事一樁,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莉姐,你自己先盛飯吃,收拾的事不急。”
張宏明說道。
“那怎么行,我先把這里收拾干凈再說。”
“等收拾完了再吃也不遲。”
于莉走到床邊,手腳利落地干起活來。
秦淮如登門道歉借糧,于莉變身小管家
張宏明沒有再多說什么。
盛了兩碗飯放在桌上。
自己吃了起來。
照例是兩道葷菜,吃得十分痛快。
于莉收拾完張家的屋子,樂呵呵地坐下吃飯。
“莉姐,閆家沒讓你帶話?”
張宏明一邊吃飯一邊問。
“沒什么好說的,我只是來干活的,懶得管他們那些破事。”
于莉不想提起閆家,一提就煩。
“行,咱們吃飽喝足比什么都強。”
張宏明咧嘴笑了。
“你這個人,精得跟猴子似的。”
“你怎么猜到老爺子讓我來要錢的?”
于莉眨著眼睛問。
“閆阜貴這個人,一點虧都不肯吃。”
“吃了虧肯定要想辦法找回來。”
張宏明扒著飯說道。
“要是我真的開口要錢,你會給嗎?”
于莉繼續(xù)追問。
“十塊錢算什么。”
“別說十塊,二十五十的,只要你開口我都給。”
張宏明說得輕松。
“得了吧,我才不會找你要錢呢。”
于莉抿著嘴笑,心里美滋滋的。
張宏明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于莉要是開口,他肯定會給。
不過這筆錢是給于莉的。
至于她怎么用,張宏明不會過問。
給錢這件事,消耗的是兩人之間的情分。
飯后。
兩人照舊親熱。
這次于莉格外賣力,折騰了好久。
還玩出了新花樣。
讓張宏明渾身燥熱。
賈家那邊。
“別磨蹭了。”
“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要面子干嘛。”
“你得為棒梗想想。”
賈張氏不斷催促。
秦淮如無奈嘆氣,轉身走向傻柱家。
“姐,你來了。”
傻柱正啃著窩頭,見秦淮如進來,勉強笑了笑。
那笑容里帶著苦澀。
“傻柱,你還生我的氣嗎?”
秦淮如剛開口,眼圈就紅了,聲音微微發(fā)顫。
“怎么會呢,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這事兒,不怪你。”
傻柱連忙站起來,受不了她落淚。
看著心上人淚眼婆娑的樣子,傻柱心里疼得厲害。
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宰了,燉湯給她補補。
“我媽做得太過分了,我攔也攔不住。”
“今天特意來跟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們嗎?”
秦淮如低頭抹淚。
“早過去了!姐你進屋坐吧。”
傻柱手忙腳亂地招呼。
“不了,幫了我們那么多,反倒讓你破費……”
“我實在沒臉進去。”
秦淮如聲音越來越低。
“姐你這話太見外了!”
“我家隨時歡迎你。”
“進來歇會兒,喝口熱水也行。”
傻柱急得直搓手。
“傻柱……你家還有多余的糧食嗎?”
“我媽玩古董把家底賠光了,眼看就要斷糧了。”
“能不能再幫我們一次?等發(fā)了工資就還你。”
秦淮如擦了擦眼睛,低聲說:
“姐,我真的……”
“唉,我給你裝些糧食吧。”
傻柱心里不愿意,但看到秦淮如楚楚可憐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轉身掀開米缸,舀出五六斤雜糧,裝進布袋遞過去。
“傻柱,你心腸真好。”
“還能再借我點錢嗎?”
“棒梗身體弱,我想給他買點肉補一補。”
接過糧食袋,秦淮如又輕聲請求。
“姐,我兜里只剩七塊五了,自己買米都緊巴。”
傻柱搓著手,一臉尷尬。
家里確實已經(jīng)沒錢了。
“唉,你也挺不容易的。”
“你幫我們家的恩情,我都記著呢。”
秦淮如輕輕嘆了口氣,眼角偷偷瞄著傻柱,希望他能再“擠”出點錢來。
“姐,我真的撐不住了。”
“以前攢了一百多塊,日子還算過得去。”
“這些天下來,老本快掏空了。”
“三十七塊五的月錢,才幾天就剩七塊五了。”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傻柱越說越激動,聲音都在發(fā)抖。
俗話說男子漢不輕易落淚,可他真是心都碎了。
“你先歇會兒吧,慢慢就好了。”
秦淮如根本沒心思聽他抱怨,說完話,拎起糧袋轉身就走了。
傻柱卻咧嘴笑了。
他覺得,秦淮如終究還是惦記他的。
“就這么點東西?”
“里面裝的是什么?”
賈張氏見秦淮如回來,立刻著急地問。
“全是粗糧。”
“傻柱就吃這個。”
秦淮如語氣里帶著不滿。
“他在軋鋼廠當廚子,家里居然吃粗糧。”
“每天帶點糧食回來都不會,餓死活該。”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點粗糧連乞丐都不如。”
賈張氏氣得直罵。
恨不得把這袋粗糧扔到傻柱家門口,再往他臉上吐口唾沫。
“媽,傻柱真沒錢了。”
“您忘了?他跟您一樣,去潘家園淘古董把錢都花光了。”
秦淮如說。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還提它干嘛?”
“怎么,你要記一輩子?”
賈張氏強裝強硬地說。
買古董想發(fā)財這件事,是她無法否認的“污點”,只能轉移話題。
“奶奶,您的頭又歪了。”
棒梗在一旁驚訝地說。
“這次連哥哥都看見了,我沒說錯吧。”
當當開心地說。
“我的頭哪里歪了,是你們的眼睛歪。”
賈張氏不服氣地反駁。
“媽,您的頭確實歪了。”
“往右邊偏了一點。”
秦淮如仔細看了會兒說。
“歪了就歪了,能怎么樣。”
“我的頭歪,都是被你們氣的。”
“趕緊去找那個老絕戶,他有錢得很,你多問他借點。”
賈張氏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著弄錢。
張家大門打開,于莉端著一盆衣服走出來。
盆里全是張宏明的臟衣服。
張宏明慢悠悠地走出門,拎著個小馬扎坐在門檻邊。
他正處在賢者時刻,需要緩口氣。
回想剛才的滋味,那叫一個舒服。
于莉的手段越來越厲害,簡直像修煉千年的蛇精轉世。
現(xiàn)在連“鉆”字訣都學會了,往后可有張宏明享福的。
“缺德玩意兒,良心被狗吃了,遲早讓機器碾成渣!”
賈張氏對著院墻根破口大罵。
張宏明側眼一看,看見老太太的頭往右偏了三成。
他繃著臉強忍笑意,心里卻樂開了花——
這整蠱卡真管用,才用了0.7個點,不到一個鐘頭就見效了。
眼看著那脖子歪得更厲害了。
說起來這卡還真挑人,用在賈張氏身上效果立竿見影。
張宏明目光一轉,正好看見秦淮如往易忠海家走。
“秦家媳婦,你來干什么?”
“有事別找我們老易,你們賈家的事我們可管不了。”
壹大媽直接甩臉。
“嬸子,我是特意來道歉的。”
“我婆婆確實做得不對,回去想過了,覺得理虧。”
“她面子薄,拉不下面子來道歉,特地讓我來一趟。”
秦淮如說得誠懇。
“少來這套,真知道錯了就把騙走的錢還回來。”
“比你這些虛頭巴腦的強多了。”
壹大媽冷笑。
“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
“只要有點余錢,肯定馬上還。”
秦淮如低聲下氣地陪著小心。
可惜同樣都是女人,壹大媽根本不在乎這套。
壹大媽擺了擺手。
“老易,我有話跟你說。”
秦淮如不甘心地朝屋里喊。
她不想空手而歸。
“你還來找我們老易干什么?”
“害得我們還不夠嗎?”
壹大媽語氣不好。
“老伴,你先去歇會兒。”
易忠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