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這個(gè)混蛋!”
“敢往壹大爺和秦姐身上潑臟水,你給爺爺出來!”
傻柱一腳踹開門,大聲吼叫。
“秦淮如!你死哪兒去了?”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沖出來,像只炸毛的老母雞。
“您沒聽見廣播嗎?您家媳婦在地窖里!”
看熱鬧的人故意高聲喊道。
“放屁!你媳婦才在地窖里!”
賈張氏唾沫橫飛,扭著腰直奔后院。
她要去捉奸,好好教訓(xùn)那個(gè)丟盡賈家臉面的玩意兒。
張宏明假裝推門。
然后朝后院走去。
院子里這么大的動(dòng)靜,裝作不知道反而可疑。
更重要的是,他想親眼看看自己策劃的這場戲。
等他到了后院——
整個(gè)院子的人都圍在地窖外面。
沒人敢開門。
萬一易忠海和秦淮如真的在里面,開門多尷尬。
“你們說,壹大爺和秦淮如真的在里面嗎?”
“應(yīng)該不會(huì)吧?壹大爺那年紀(jì),還能行嗎?”
“不是我不尊重壹大爺,他那歲數(shù)能不能撐住還不好說?!?/p>
“就是一根筷子也頂不??!”
大家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事荒唐。
但說得更起勁了。
“誰再嚼我兒媳婦舌頭,我撕爛他的嘴!”
“我還要報(bào)警抓你們!”
賈張氏沖過來大聲叫嚷。
“賈家嫂子,你管天管地還管人說話?”
“就是,我們說壹大爺呢,關(guān)你什么事。”
“賈家這么厲害?連話都不讓說了?”
大伙兒把賈張氏說得無言以對。
“都安靜!”
“這事兒蹊蹺,剛才誰喊的?”
劉海忠站出來主持場面。
他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易忠海和秦淮如。
這下他徹底放心了——
該輪到他出風(fēng)頭了。
“肯定是許大茂,還能有誰?”
“沒錯(cuò),那聲音絕對是許大茂?!?/p>
“許大茂在哪?這小子把大家騙過來,自己溜了?”
眾人四處張望,連許大茂的影子都沒見到。
張宏明有些意外,許大茂居然不在屋里。
但他沒多想,許大茂在不在都無所謂,這鍋他肯定得背。
“肯定是許大茂造謠,壹大爺和秦姐絕不是那種人?!鄙抵鶊?jiān)定地說。
“我也覺得是謠言?!?/p>
“許大茂這一嗓子,明顯是想敗壞壹大爺和秦淮如的名聲。”
“要不請壹大爺和秦淮如露個(gè)面?謠言自然就破了。”劉海忠大聲說道。
張宏明本來想推波助瀾,沒想到劉海忠搶先開口了。
他稍一琢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挺好,有人愿意當(dāng)出頭鳥。
張宏明抱著手在一旁看戲。
“對對對,讓他們出來!”
“人一露面,事情就清楚了。”
“還得是貳大爺明事理,院里的事還得靠幾位大爺做主?!?/p>
眾人紛紛附和。
“壹大爺在哪?”
“沒看到?!?/p>
“秦淮如也不在。”
“嘿,這可怪了,他們能去哪?”
大家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
發(fā)現(xiàn)易忠海和秦淮如都不見了。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地窖大門。
每個(gè)人眼里都帶著狡黠的光。
該不會(huì)……真在地窖里干見不得人的事吧?
賈張氏臉色突變,嘴角直抽。
“這事有點(diǎn)不對勁?!?/p>
“鬧這么大聲,壹大爺和秦淮如怎么會(huì)聽不到?”
“難道真在地窖里?”劉海忠假裝疑惑。
“不可能,壹大爺和秦姐光明正大,怎么可能躲進(jìn)地窖?”
傻柱毫不猶豫地說。
“我覺得,既然老易和秦淮如不出來,干脆把地窖門打開看看?!?/p>
“要是里面空無一人,這事也就結(jié)束了?!?/p>
閆阜貴接過話。
“說得對,開地窖最干脆。”
“早就該開了,拖拖拉拉的?!?/p>
“貳大爺,您來開門吧。”
眾人紛紛附和。
地窖深處。
易忠海和秦淮如又往墻角縮了縮。
他們像兩只被逼到角落的兔子。
只要那扇門一開,就是他們的末日。
“我來開門!”
傻柱興奮地說。
“不用。”
“老易在屋里休息呢?!?/p>
“他身體不舒服,走不開?!?/p>
壹大媽匆匆趕來解圍。
夫妻多年,她心里雖痛,但此刻必須保護(hù)易忠海。
“你們看,我早說過壹大爺和秦姐沒事兒?!?/p>
“現(xiàn)在總該明白了吧?壹大爺在家躺著呢?!?/p>
傻柱得意洋洋。
“既然壹大爺在休息,肯定是有人造謠?!?/p>
“不如這事就到此為止,地窖也別開了?!?/p>
“等許大茂回來再問清楚。”
張宏明在一旁附和。
地窖中。
易忠海和秦淮如眼中,突然燃起一線希望。
就像刑場上的死囚,忽然聽到了赦免的消息。
“這門還是得開,不然大家心里不服。”
劉海忠摸著下巴說道。
“二大爺說得對,不打開地窖,這事說不清?!?/p>
“必須馬上開,還一大爺和秦姐一個(gè)清白?!?/p>
柱子挺直脖子大聲喊道。
易忠海躲在門后,氣得渾身發(fā)抖。
真想沖出去給他幾個(gè)耳光。
秦淮如心里亂成一團(tuán)。
要是門一開,大家看見她和易忠海在一起——
就算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想到街坊們的議論,她腸子都悔青了。
“柱子,沒必要這么較真?!?/p>
“大家不是不信一大爺和秦淮如,這地窖門,我看就算了吧。”
“萬一真看到他們倆在里面,可怎么辦?”
張宏明又來打圓場。
“不行!今天不開門,明天還不知道會(huì)傳出什么謠言。”
“我不能看著你們糟蹋一大爺和秦姐的名聲。”
柱子堅(jiān)決不退讓。
他根本不想信,德高望重的一大爺會(huì)和寡婦躲地窖。
“老張,別勸了?!?/p>
“總得給街坊們一個(gè)說法?!?/p>
劉海忠下了決定。
張宏明笑了笑,走到婁小娥身邊。
許大茂不在,正好跟這小媳婦說說話。
婁小娥看到張宏明靠近,眼神剛對上——
臉一下子紅了。
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說話。
“柱子,要是開門真看到一大爺和秦淮如,你怎么辦?”
院子里看熱鬧的人起哄。
“胡說!”
柱子一把拉開門閂。
月光一下子照進(jìn)地窖——
兩道身影清晰地站在中間。
“一大爺!”
“秦淮如!”
“天哪,真的在地窖里!”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看到地窖里的人,頓時(shí)議論紛紛。
傻柱像被雷擊中一樣,渾身發(fā)冷,仿佛被人澆了一盆冰水。
劉海忠眼中閃著光,興奮得連毛孔都張開了——這次終于抓到了易忠海的把柄,心里痛快極了。
閆阜貴瞇起眼睛,心里打著算盤。
張宏明嘴角微微上揚(yáng),等著看熱鬧。
“你這個(gè)不要臉的!”
賈張氏怒氣沖天,沖進(jìn)地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秦淮如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在地窖中回蕩。
“易忠海,你這個(gè)畜生!”
賈張氏打完秦淮如,又撲向易忠海撕扯。
“老嫂子,你誤會(huì)了!”
易忠海急忙解釋。
“誤會(huì)?那你倒是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賈張氏狠狠地瞪著易忠海。
她年輕時(shí)就被易忠海欺負(fù)過,了解他的為人,平日處處提防,沒想到還是被他占了便宜。
“我叫秦淮如來地窖,是想給她一些棒子面,絕沒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是誰關(guān)了門,還故意叫人來看熱鬧?!?/p>
易忠海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心里明白,如果解釋不清,馬上就會(huì)身敗名裂。
“一大爺真的是來送棒子面的!”
“賈家窮得揭不開鍋,我求他幫個(gè)忙?!?/p>
秦淮如吃力地舉起糧袋——二十斤棒子面,對她來說可不輕。
“棒子面哪兒不能送,非跑到地窖來?”
劉海忠皺著眉頭問。
“我是怕直接送,惹人說閑話。”
“這才找個(gè)安靜的地方?!?/p>
“誰想到會(huì)鬧出這種誤會(huì)。”
易忠海解釋道。
“老易,你這話說服不了我。”
劉海忠連連搖頭。
他鐵了心要借這事扳倒易忠海,絕不給他翻盤的機(jī)會(huì)。
“不信就算了?!?/p>
“我問心無愧?!?/p>
易忠海挺直腰板,一臉正氣。
“這件事還沒完!”
“等我查清楚,要是真有問題,易忠海你等著瞧!”
賈張氏咬牙切齒地說。
說完就在地窖里仔細(xì)聞來聞去。
懂行的人都知道——
如果真的做了什么,那種味道一時(shí)半會(huì)兒散不掉。
“還是賈嬸子有辦法!”
“壹大爺要是真做了虧心事,肯定露餡。”
“也只有賈嬸子拉得下臉,方法是糙了點(diǎn),但管用!”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一個(gè)個(gè)憋著壞笑。
易忠海臉色沉著地靠在門邊。
暗自松了口氣——
幸好許大茂喊得早。
要是等他和秦淮如真的成了事再喊……
那可就徹底完了。
秦淮如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確實(shí)沒和易忠海有什么,自然不怕查。
“真沒想到,壹大爺竟然和秦淮如在這里私會(huì)?!?/p>
婁小娥一臉驚訝。
“老當(dāng)益壯壹大爺。”
張宏明笑著調(diào)侃。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gè)樣子?!?/p>
婁小娥沒好氣地瞪了張宏明一眼。
“曉娥姐,待會(huì)兒來我家坐坐吧?”
張宏明嬉皮笑臉地問。
“想都別想,你別打什么主意?!?/p>
婁小娥臉微紅,轉(zhuǎn)過身不理他。
想起之前在張家的事情,她渾身不自在,身體竟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yīng)。
另一邊,賈張氏陰著臉走回來,顯然一無所獲。
“賈嫂子,查出什么了嗎?”劉海忠問。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辟Z張氏搖頭。
“我早就說了,我是來給秦淮如送點(diǎn)糧食的。”易忠海辯解道。
“這種話騙小孩還行,想騙我?做夢!”賈張氏冷笑,“秦淮如,過來讓我搜身。”
她把秦淮如拉到一邊,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幾下,又湊近聞了聞。
“媽,我真的沒做對不起賈家的事?!鼻鼗慈鐜е耷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