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在炎熱的夜晚,感受到一絲涼意?
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買自行車可能是為了方便,或者是為了炫耀。
但買電風扇,只有一個原因——
享受!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張宏明買了自行車,會讓大家羨慕不已。
……
許大茂在外面閑逛了一整天,直到軋鋼廠快下班時,
他從地上撿了塊磚頭,
蹲在軋鋼廠回四合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不久后,傻柱拎著網(wǎng)兜走來,
網(wǎng)兜里裝著兩個鐵飯盒。
傻柱今天心情不錯,興高采烈地往前走。
他弄到了一些葷菜,比如雞骨架,
帶回去給秦淮如,說不定還能摸摸她的手。
能不高興嗎?
許大茂盯著傻柱,眼里充滿怒火,
緊緊攥著手中的磚頭。
等傻柱走到旁邊,
“傻柱,老子干掉你!”
許大茂猛地從胡同里沖出來,大吼一聲,
帶著滿腔憤怒,高舉磚頭,
狠狠砸向傻柱的后腦勺。
傻柱聽到動靜就知道不好。
剛轉(zhuǎn)過頭,許大茂已經(jīng)沖到跟前。
磚頭離他只有一掌遠。
他慌忙側(cè)身躲避。
“砰”地一聲。
許大茂手中的磚頭重重砸在他手臂上。
“咔嚓”一聲。
傻柱疼得直齜牙。
“許大茂你這個混蛋!”
他咽不下這口氣,揮拳就要反擊。
許大茂卻像瘋了一樣,掄起磚頭亂砸。
那樣子簡直不要命。
傻柱接連挨了幾下。
手里還拿著飯盒網(wǎng)兜,根本沒法還手。
許大茂的磚頭砸人特別疼。
傻柱實在撐不住了。
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顧不上面子,轉(zhuǎn)身就跑。
“你給我等著!”
許大茂喘著氣。
平時跟傻柱打架都是他吃虧。
今天居然把這小子打跑了。
他心里總算出了口氣。
隨手扔掉磚頭,搖搖晃晃往四合院走。
再說傻柱挨了頓打,灰溜溜逃走。
心里憋著火。
在許大茂回院的必經(jīng)胡同蹲著。
沒多久。
許大茂果然哼著小曲走過來。
“許大茂!我**!”
傻柱大吼一聲沖出來,抬腿就是一腳。
“砰!”
許大茂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弓著身子捂肚子。
像只煮熟的大蝦。
疼得直哼哼。
傻柱得意地咧嘴笑。
之前被許大茂用磚頭砸中的悶氣,這會兒稍微緩解了些。
“傻柱,你這個混蛋……”
許大茂顫抖著指著對方,牙咬得咯咯響。
傻柱把網(wǎng)兜放在地上。
直接上前,重重壓在許大茂身上。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許大茂沒法說話,只能抱頭縮成一團,身體不停扭動掙扎。
打了幾十拳后,傻柱才喘著氣站起身。
“傻柱,我**……”
許大茂嘴角眼角都滲出血絲。
還是不肯低頭認輸。
“再敢背后動手,老子要你的命?!?/p>
呸!
傻柱提起網(wǎng)兜,揚了揚頭,吐了一口。
晃悠著往家走。
許大茂躺在地上,拳頭攥得發(fā)白。
盯著遠去的身影,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傻柱就看見秦淮如站在臺階上等他。
立刻小跑過去。
“柱子,回來啦。”
秦淮如眉眼彎彎。
“姐,今天帶了飯盒?!?/p>
“最上面那盒是雞架子。”
傻柱眨眨眼。
趁機捏了捏秦淮如的手。
“太好了,有點葷腥,棒??隙艹詢赏腼?。”
秦淮如笑得更開心。
接過飯盒就匆匆往家走。
賈家屋里。
“媽,傻柱今天帶了雞架回來。”
“我還切了塊肉,待會兒炒兩個菜?!?/p>
“先把飯盒熱一下,晚上咱們好好吃一頓。”
秦淮如一邊忙活一邊說。
“嗯,你快點弄吧?!?/p>
賈張氏應(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
棒梗一直沒說話。
屋里安靜得嚇人。
當當和槐花縮在角落不敢出聲。
“媽,你怎么了?”
“棒梗,今天做了三個肉菜,你怎么還板著臉?”
秦淮如心里犯嘀咕。
平時看到肉菜,棒梗高興得能跳起來。
今天卻像被霜打過的秧苗,蔫頭耷腦的。
“張宏明今天都買上電風扇了!”
“看看咱們家,除了我那臺縫紉機,這些年添過啥像樣的東西?”
“這家遲早要敗在你手里?!?/p>
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
“娘,我也想要電風扇。”
“要不把肉菜退了換電扇行不行?”
棒梗眼巴巴地望著母親。
“啥?張家都買上電風扇了?”
“他哪來這么多錢?”
秦淮如心里猛地一緊。
這事真讓人驚訝。
現(xiàn)在正是三伏天,太陽毒得能曬掉一層皮。
夜里雖然稍微涼快些,但悶得像蒸籠,蚊子還在嗡嗡叫。
賈家晚上都是秦淮如給孩子們打扇子,等孩子睡著了她才能休息。
可一家人擠在屋里,半夜還是熱得難受。
棒梗經(jīng)常被熱醒,滿身是汗。
要是有一臺電風扇,輕輕吹著風,就能安穩(wěn)睡一整晚。
秦淮如光是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的,心里癢癢的。
“娘,我就要電風扇,太熱了睡不著。”
棒梗拽著母親的衣角不放。
“等以后咱們寬裕了,肯定給你買,不比別人差?!?/p>
秦淮如勉強笑著安慰。
賈家連吃頓肉都讓秦淮如發(fā)愁,哪還買得起電風扇。
“我現(xiàn)在就要買,熱得受不了!”棒梗撒潑打滾地喊。
“別鬧,媽去做飯了?!鼻鼗慈鐕@了口氣往廚房走。
傻柱在屋里,把鋁飯盒放在桌上,揉著發(fā)脹的手臂癱在椅子上。下午挨的那磚頭,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何雨水趴在窗臺上,眼睛盯著張宏明家的方向。
“看什么呢?外面有花嗎?”傻柱隨口問。
“張家買了華生牌電扇,不知道長什么樣……”何雨水語氣里滿是羨慕。
“啥?張宏明能買電扇?”傻柱猛地坐直身子,臉色一下子垮下來。
“千真萬確!他今天特意請假去買的,院里的幾個嬸子都看見了?!?/p>
傻柱心里像堵了塊石頭。自己在這悶熱的屋里汗流浹背,人家倒先吹上電扇了。人跟人,真是沒法比。
閆家屋里,叁大媽一邊納鞋底一邊嘮叨:“老閆,你聽說沒?張宏明今天搬回來一臺華生電扇,我親眼看到的。”
“呵!他真是舍得?!遍Z阜貴推了推眼鏡,酸溜溜地咂嘴,“那玩意兒多費電!”
“可不是嘛,以前的地主都沒他過得滋潤。”
“這孩子確實有本事,就是解娣年紀還小了些?!?/p>
叁大媽滿臉遺憾地說。
閆解娣正在寫作業(yè),一聽這話,臉頓時紅了。
“胡說什么呢,越說越?jīng)]邊了。”
閆阜貴不耐煩地打斷。
心里想著,能不能向張家借個電扇用用——哪怕只用一天也好。
如今這年代,電風扇可是稀罕物件。
與此同時,易忠海家、劉海忠家,還有院子里其他人家,都在談?wù)撝婏L扇的事情。
而被大家議論的張宏明,此刻正悠閑地啃著西瓜。
他剛打了桶井水,把可口可樂也泡進去冰著。
西瓜在涼水里泡了半個鐘頭,現(xiàn)在吃著正爽口。
一刀劈成兩半,一半收進儲物戒指,另一半切成小塊。
張宏明拿起瓜就咬,咔嚓咔嚓吃得開心。
轉(zhuǎn)眼間,四分之一的西瓜就被他吃掉了。
他擦擦嘴,打算歇一會兒,等會兒再準備晚飯。
三伏天里,吹著電扇的小風,吃著冰鎮(zhèn)西瓜,再來兩口清涼的可樂——
嘖,這才是神仙日子!
“按理說許大茂應(yīng)該和傻柱打完架了,怎么還沒回來?”
張宏明自言自語。
該不會是讓傻柱給……了吧?
不可能……
正想著,許大茂滿臉是血地沖進院子。
那張臉扭曲得嚇人。
“大茂!這是誰干的?”
閆阜貴看了直皺眉。
許大茂一句話不說,臉色陰沉地往后面院走。
回家。
“大茂,你這是怎么了?”
“是誰動的手?”
婁小娥看到許大茂滿臉是血,聲音都變了。
“是傻柱那個混蛋干的?!?/p>
許大茂走到灶臺邊,抓起一把菜刀。
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拿刀未必能殺掉傻柱,自己卻要坐牢。
就算真殺了,也得償命。
許大茂覺得自己是個有文化的人,跟傻柱這種莽夫拼命——
不值得。
但放下刀,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
“大茂,要不咱們?nèi)フ覐埡昝靼?。?/p>
“有他幫忙,肯定能壓住傻柱。”
婁小娥看他情緒不穩(wěn)定,輕聲勸道。
“行?!?/p>
許大茂想了一會兒,用力點頭。
兩人一起去了張家。
“宏明,我是曉娥,我和大茂有事找你?!?/p>
婁小娥敲了敲門。
“進來吧?!?/p>
張宏明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
舒服得連手指都不想動。
許大茂和婁小娥走進屋子。
只見張宏明正在悠閑地躺著。
桌上擺著幾塊紅紅的西瓜。
電風扇呼呼地轉(zhuǎn)著,送來陣陣涼風。
過得真是愜意。
“宏明,你真是會享受。”
許大茂心里暗罵“暴發(fā)戶”,臉上卻露出笑容。
“唉,將就過唄?!?/p>
“哎喲,大茂哥,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誰下手這么狠?太不地道了?!?/p>
張宏明假裝驚訝。
他心里清楚得很——
多半是許大茂偷偷檢查,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生育。
想找傻柱算賬,結(jié)果反被揍了一頓。
許大茂剛進屋,張宏明就等在那兒了。
“除了傻柱,沒人能干出這事?!?/p>
“宏明兄弟,你得替我出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p>
許大茂說著,眼圈都紅了,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心里憋得難受。
“別急,先吃點瓜?!?/p>
張宏明給許大茂和婁小娥各遞了一片西瓜。
許大茂幾口就吃完了,還想著再要。
“說吧,想讓我怎么幫你?”張宏明直接問。
“我們倆直接沖進傻柱家,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見張宏明不再遞瓜,許大茂急著說出計劃。
“然后呢?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被他收拾?”
張宏明一句話讓許大茂愣住了——他確實打不過傻柱,那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宏明,你給個主意吧。”婁小娥插話,“這口氣別說大茂,我也忍不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張宏明語氣平靜。
“快說!只要能治住傻柱,讓**什么都行!”許大茂急得不行,腦子里全是**。
“大茂哥,要整治傻柱,咱們得走正道。你去醫(yī)院檢查過了吧?”
許大茂臉色一變,沒說話。
“你去檢查了?結(jié)果怎么樣?”婁小娥趕緊追問。
“大茂哥,傻柱把你筐子踢壞了,這事不小。”
“要是去派出所報案,傻柱肯定得坐牢。”
“別的辦法都不如這個管用,你說是不是?”
張宏明說得不緊不慢。
給他留了足夠的思考時間。
“我……不行,這個辦法不行?!?/p>
許大茂死死咬著下唇。
讓他當眾承認自己不能生育,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許大茂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那你就不想**了?!?/p>
“我最多幫你揍傻柱出氣,可揍完他照樣活蹦亂跳?!?/p>
“沒意思。”
張宏明慢悠悠地說。
他早就料到許大茂會選擇那條“對”的路。
被怒火沖昏頭腦的人,哪顧得上別的。
“要是我捅出去,傻柱會有多慘?”
許大茂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要是死咬不放,傻柱至少得坐五年牢。”
“要是私了,就算你要一千塊賠償,他也得乖乖掏。”
張宏明壓低聲音說。
每個字都像鉤子一樣勾著許大茂的心。
不管選哪條路,都夠傻柱受的。
咕咚!
“我就要傻柱坐牢!”
“最好一輩子都別出來!”
許大茂狠狠咽了口唾沫,眼里冒著狠勁。
“我覺得還是別送傻柱去坐牢。”
張宏明擺了擺手。
“怎么?你還替他考慮?”
許大茂眼睛通紅,看誰都不順眼。
“我給你算筆清楚賬?!?/p>
“要是走法律程序,傻柱裝可憐說自己一時糊涂,法官心一軟,最多判五年?!?/p>
“等傻柱坐完五年出來,啥事沒有,你也撈不著半點好處?!?/p>
傻柱每月工資37.5元,假設(shè)他能存下15元,一年也才攢180元。
讓他賠你1000塊,相當于他白給你打工五年。
你覺得哪種更劃算?
張宏明慢慢解釋道。
許大茂眼神飄忽,心里盤算著。
張宏明說得沒錯。
把傻柱送進去雖然解氣,但自己的傷也治不好。
不如拿點錢,去鄉(xiāng)下找?guī)讉€寡婦。
說不定真能有轉(zhuǎn)機。
“大茂,你檢查過了嗎?說實話。”婁小娥淚流滿面。
“曉娥,我今天去了?!?/p>
“都是傻柱那個混蛋,把我踢廢了?!痹S大茂一臉痛苦。
婁小娥捂住臉哭了起來。
難怪這些年一直沒孩子。
原來問題出在許大茂身上。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她哭得更傷心了。
“宏明,我想明白了,讓傻柱賠錢。”
“但我還是想打他一頓,你能幫我嗎?”許大茂咬牙切齒地說。
不打傻柱一頓,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可以?!?/p>
“不過我也不能白幫忙?!睆埡昝餍χ卮稹?/p>
忙活這么久,總得撈點好處。
“你要什么?”許大茂一愣,心里有些不悅。
“傻柱賠你一千,我要兩百?!睆埡昝髦苯诱f。
“兩百?不行!太多了!”
“這是用我命根子換來的錢!”許大茂連連搖頭。
“沒我?guī)兔?,你打不了傻柱,也拿不到那一千塊。”
“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