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刻律德菈回到了許鉑耳的王國的王城,參加了這一場針對你的審判。」
王宮,雪花飄搖,又是一個冬天。
明月皎潔,清冷的月光鋪滿白色的大地。
刻律德菈想要為站在窗邊的陸清,披上黑色的尼龍大衣。
“你能,蹲下來嗎?我夠不到。”
聞言,陸清回過頭來,露出淡金色的眸子,然后微微俯身。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仰望刻律德菈。
當然,她喜歡雙腿交疊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還穿著三分裙,所以,自己的視線老是被白色的神秘地帶吸引。
因此,沒認真看過她的臉。
陸清任由刻律德菈給自己披上黑色尼龍大衣,任由她給自己系上了扣子,整理衣襟。
而公民大會,就在即將成為昨天的明天。
“走吧,很晚了,該睡覺了。”陸清溫和的問道。
然而沒有回應,回應陸清的只有一片沉默。
回過頭來,刻律德菈正看著窗外,她伸出小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
但身軀卻如同龐貝古城里那些一動不動的干尸,定格在了眼前。
“你這是,怎么了?”
“老師,你知道按你的罪行,一旦票數(shù)過半,會發(fā)生什么嗎?”
“死刑嗎?”雖然是疑問,但卻帶上了肯定的語氣。
“所以,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刻律德菈沒有回頭。
陸清語氣倒是輕快了起來:
“我要是走了,這么多年的布置,豈不是功虧一簣了?這我可辦不到,況且,也不見得,票數(shù)就會過半。”
“你根本就不懂!!!”她的語氣尖銳起來。
“你當我一天的臣子,一輩子就是我的臣子,你當我一天的老師,一輩子就是我的老師。”說完這句話后,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陸清,我命令你,離開許鉑耳,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和我提到過的那個斯緹科西亞,你不是一直想去嗎?去啊!!!你走啊!!”
她的語氣越來越急促,甚至于,陸清聽出了一絲,從未在刻律德菈身上浮現(xiàn)過的哭腔。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陸清裹緊了身上披著的呢子大衣,然后頭也不回的,推開緊鎖的寢宮大門。
這天氣,還真是怪冷的呢。
【花火:差不多,是時候了,勞清該讓她抱憾終身了。】
【花火:@黑塔,@阮梅,@海瑟音,@刻律德菈,你們怎么看。】
【星:仙之人兮列如麻。】
【艾絲妲:我呢?我不是人嗎?】
【亂破:大嵐神在上,暫時沒有刪除的想法,但是再問就刪掉了。】
【刻律德菈: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票數(shù)完全就不會過半呢?】
【花火:現(xiàn)在是,幻想時間。】
就在陸清回到住所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一頭白發(fā)的凱妮斯和她的爪牙們,凍的瑟瑟發(fā)抖。
“你們,這是,COS雪人嗎?”
“你到底是誰。”凱妮斯死死的注視著眼前少年的臉。
陸清則是一把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堪稱魅魔一般的秀氣面龐。
“我是陸清,或許元老對我沒有什么印象,但對于我的父親陸仁甲,或許有一些印象。”
“果然,你就是那個早該死在刑場上的野種嗎?等著明天的審判吧,我們走。”
陸清思考過在這里干掉她們的想法,猶豫了片刻后,還是選擇了放棄,元老院的勢力根深蒂固,要是自己在這里干掉了她,明天洶涌的輿論估計就會把自己燒成灰燼。
所以,還需要隱忍。
冬雪飄搖,萬籟俱靜。
陸清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漫步于雪地之中,遙望著遠處的斯緹科西亞。
終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從袖子里掏出了那枚金光閃閃的歡愉六面骰子。
這是除了海洋的火種之外,另一件被自己帶來的物品。
感覺明天,有些危險啊。
得給自己再搞一些底牌。
伴隨著著金色的六面歡愉骰子,高高的拋上天空,然后被陸清一把抓進掌心,猶豫了片刻后,陸清將其攤開。
歡愉骰子化為了一個金色的天平。
這是?
“阿哈?我叫它「絕對公正」”橘色的火焰面具帶著笑臉浮現(xiàn)。
“所以,他有什么用?”
“你可以放上你的一件東西,然后指定對方放上與其相等價值的東西,注意,這是強制性的。”
陸清總感覺眼前這金色的玩意有點用,只能先收進懷里了。
他只希望,事情不要走向那最壞的一步。
阿哈似乎想到了什么,補充道:“對了,這件奇物帶來的副作用是,你的痛覺會提升百倍不止,所以,慎用。”
“你是篤定我一定會用嗎?阿哈?”
“這取決于你,沒人能夠逼迫一位海洋半神做他不想做的事,不是嗎?”
“當然。”
阿哈倏的就消失了。
陸清則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會贏嗎?”
【流螢:會螢的!!!】
【阿格萊雅:刻律德菈,贏贏贏!!】
【砂金:來開盤了,買定離手。】
【青雀:我來我來,刻律德菈包輸?shù)摹!?/p>
【砂金:下注多少。】
【青雀:全部梭哈。】
【符玄:不,她還有工作,她不想?yún)⑴c開盤。】
陸清,徹夜未眠。
刻律德菈那急促如同鼓點般的語氣,仿佛一直縈繞在耳邊。
那宛如龐貝古城中泥塑的身影,似乎一直浮現(xiàn)在自己的金眸之前。
貌似,又在在意了呢。
唉……